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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走出来。殷璧越神色微茫,“师父,我做的不好……我和他境界相仿,却差点输给他。”剑圣拍拍他的肩,“只论生死,不看输赢。”还有一句话卫惊风没说。这人的境界其实高于自己徒弟,只是魔修功法特殊,不易显露威压。殷璧越被师父拍了肩膀。郁气与茫然都散去。他轻轻笑起来。燃烧的残阳落在荒原上,照耀他染血的白发与眉峰。*************洛明川来到西陆边陲已有七日,他这次带着沧涯三百余名弟子下山。在中途分开,一队护送流民往北去,另一队随他继续去西边除魔。路上随处可见魔修肆虐后的痕迹,他们也曾与几个独行的交手。却迟迟还没有遇到魔修大队。直到进入这个小镇。镇子本就不繁华,如今完全空了,连鸡鸣狗吠都听不到。街上到处是散落的包袱杂物,可见当时奔逃是怎样的仓皇。所幸没有尸体血迹,应是镇民提早得到了消息。但这个镇上依然有充沛的魔息。有魔修仍隐匿在这里,只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随时警惕,队伍不要分散。我去高处看看。”洛明川交待了一句,飞身向镇上的塔楼掠去。他在众弟子中贯有威信,这一路无论做什么安排,都没人提出异议。而后续事实证明,他的决策总是最合适,最有效的。洛明川在塔楼上远望,萧瑟的小镇尽收眼底。比起迦兰瞳术,神识便显得鸡肋了。他本不需要刻意登高,只是防备被人看出功法的端倪。现在是下山以来,他第一次使用瞳术。因为他已有意减少对它的依赖。魔修在他眼中显出行迹,镇子东边的大宅,至少聚了十来人。他们会一种特殊的隐蔽功法,能敛去气息,避过神识的观察。这种精妙的隐匿,应该是十二宫中‘碧宫’的人。洛明川正凝神去看,却猛然倒退三步。脚步刚落,方才他站过的地方,青砖轰然炸裂开!整座塔楼微微摇晃。烟尘之后,敌人的身形影影绰绰显现出来。五个人,修为看不出深浅,封住了他周身各处退路。沧涯弟子闻声而动,有的已向塔楼奔来。洛明川在出手的同时喝道,“别过来!各自小心!”话音未落,队伍中响起凄惨的哀号。在他们被爆炸吸引心神的瞬间,没察觉魔修悄无声息的来到身边。佛门大手印的金光在塔楼上亮起,这是目前最快的突围方法。挡在他面前的敌人被轰开,但剩余的三人飞速聚拢。其中一人修为最高,另两人以他为首。擒贼先擒王,沉舟剑铮然出鞘,向前劈斩出一道锋锐的剑气。塔楼在洛明川脚下裂开,裂缝一路延伸,漫天的碎石与尘土迸射。又好似有生命一般汇聚在剑周,与剑锋一道向敌人斩去。仿佛千万把剑。对面两人浓郁的魔息凝成如有实质的围墙,挡在另一人身前,而那人双手飞速变幻,魔息聚成的万剑凌空。翁鸣震耳,双方无数的剑在空中相遇。洛明川急于下塔援助沧涯弟子,出手毫无保留。“轰——”魔息围墙被破开,剑气纵横,两个魔修受到剧烈的反噬,被生生震碎心脉。脆弱的塔楼也终于不堪重负,颓然倒塌。铺天盖地的烟尘中,那人当空而立,依然在结印。他面色分毫不变,仿佛没有看到同伴的倒下或死去。万剑源源不断的凭空而生。洛明川心中一沉,知道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与反应。来不及再起剑势,目光却能比剑更快。他瞳孔微缩,身前的魔息万剑寸寸碎裂。这为他赢得出剑的时间。沉舟突破重围,来到敌人身前。对方却猛然收手,神色震惊,任由碎石泥土穿透身体。血如泉涌。最终被长剑刺穿心脉,但他看着洛明川的眼睛,喊道,“君上……”然后从空中倒下,坠落在塔楼的废墟里。第73章算不到的,我们就一起杀了他夜色深了。跳跃的昏黄烛火落在女子秀丽的面庞上,照亮她微蹙的眉心与眼底的忧色。何嫣芸心里很慌。她无法静心入定,或者修炼。正在床上打坐的阮小莲睁开眼睛,起身关了窗户。坐在她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一晚上你都心思不宁的……”何嫣芸回神,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吧。”阮小莲知道她一定是心里有事。但她不愿意说,她便也不再多问。只是笑道,“今天月亮很圆,我们出去转转吧。”两个姑娘走到院中,轻盈跃至房顶上。整个小镇一片空荡,沧涯弟子们修缮了几间废旧的民宅,暂住一晚,休整疗伤。明早离开这里,去下一个村镇,看看是否有残余的魔修还在西陆。白日里一场恶战,谁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会有四十余位魔修。所幸洛师兄见机快,队伍中没有人重伤。清冷的月色下,是不远处塔楼黑魆魆的废墟。仿佛那场战斗还在眼前一般。何嫣芸想起了白天的事。她的修行天赋在沧涯弟子中算是杰出,不然也不会被正阳子收入门下。虽然远算不上什么天才人物,但也有独特的天赋。她的观察力和五感是超乎境界的敏锐,尤其是听觉。只有她听到了那个魔修临死前的话。之前洛师兄因为救人受过伤,恢复力快到不可思议,也只有她注意到。直觉告诉她这些是大事,所以和阮小莲也没有说。兴善寺一事震惊修行界,却因为有剑圣的参与,市井闲话不敢多说。而令何嫣芸震惊的是,洛师兄这次回来,伤好之后,修为突飞猛进。分明师兄是小乘境,她有时候却能感受到大乘的威压,甚至比师父的威势更胜。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错觉。但是昨天,这种感觉再清晰不过。阮小莲道,“堆烟上次写信来,说试了糯米鸡的新做法,结果生火时法诀没掐对,炸了厨房。”何嫣芸哈哈大笑起来,“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她怕你笑,所以只写了信给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