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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一笑,支撑起微颤的身形,慢慢打开了电话亭的门。最惨的结果,不过一死而已,如果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能够让他畏惧?电话亭外,已经围了一群人,个个面色凶狠的盯着小刺头。“哟呵,臭小子,舍得出来了?怎么不跑啊?你倒是给老子跑啊!”其中一人恶狠狠说着,突然上前狠狠踹了小刺头一脚,将他猛地踹到了地上。而后一把俯身将他如抓小鸡般拎起来,押着往小巷深处走去。十分钟后,一间破旧的仓库内。小刺头被这群人带进来后,直接扔在地上,抓着他的那个人这会儿脸色阴沉,一脚狠狠踹了上去,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踹了上去。七八个成年男人,围着小刺头,用最凶狠的力道狠狠往小刺头身上踹,他们张狂而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怒气。“让你他娘的给老子跑,老子今天让你好好尝尝逃跑的滋味儿!”小刺头抱着头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这无数狠毒肮脏的脚印踢落在身上,践踏在心上。从头至尾,他一声不吭。这些人被渐渐踢出了火气,领头的男人见小刺头咬着牙不肯出声,登时怒火中烧,“怎么,现在给老子逞英雄?你倒是继续跑啊!”说着,那人看见仓库角落放着的一根手臂粗的铁棍,眼睛一红,立马上前将那根铁棍捡起拿过来。其他人看见了,纷纷退开。这时,那人拿着铁棍走道小刺头面前,对着他的双腿狠狠甩下一棍子。“啊——!”小刺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一铁棍正对他的左腿,他清楚的感觉到左腿传来剧烈的疼痛与骨头裂开的声音,那是一种近乎与灵魂分裂的疼痛,疼进了心里,疼到了骨子里。“这会儿终于肯出声了!老子告诉过你,再敢跑,老子打断你的腿!”那人凶狠地说着,拎起铁棍对着小刺头的腿又狠狠甩下一棍。小刺头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在这种惨痛的感官刺激下,他消瘦的身体支撑不住,眨眼晕了过去。那人还在用铁棍猛力击打着他的双腿。这时,有一个人发现小刺头没有动静了,开口说,“头儿,别打了,在打下去他命就没了,在这儿闹出人命可不好,咱们还是把他带回去在收拾吧!”那人停下动作,把铁棍扔到一边,抬脚踢了踢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小刺头,朝他吐了一口唾沫。“都要死了的人,还带回去做什么?医药费你出?”白了他一眼,那人朝昏迷不醒的小刺头撇了一眼。“既然他不肯接客,带回去也是废物一个,留他在这儿自生自灭吧!咱们走!”说完,那人抬脚走了,其余几人左顾右盼,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最终抬脚跟上了那人。片刻后,这间漆黑残破的仓库内,只剩下生死不知的小刺头躺在角落,瘦弱的身躯如同一个残破的人偶,凄惨而又悲凉。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逐渐亮起,当太阳的光芒透过残破的窗户照射在被人扔在角落的那根铁棍上,仓库的门被人打开了。骆铭带着一群人出现在仓库门口,身边一个矮个男人脸色奉承的说,“骆先生,我的手下曾经看到过你要找的人出现在这里。咱们进去看看?”骆铭撇了他一眼,迈开长腿大步走了进去。身后一群人跟上步伐。迈进仓库没几步后,有个眼尖的发现小刺头躺在角落里昏迷不醒的身影,连忙指着方向说,“看,在那里!”所有人望过去,矮个男人立马叫道,“还真在这儿!骆先生你快看!”不等他说完,骆铭已经看见了小刺头。望着小刺头昏迷不醒的模样,骆铭蹙了蹙眉。他答应过黎珂要把这个人完好无损的带回去,可不是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骆铭蹙着眉头,抬脚走到小刺头身前,打量了一眼衣衫凌乱,污渍斑斑的小刺头,发现他的左腿不自然的弯曲着,显然已经被人打断,当即脸色一沉。“马老大,你既然说这里是你的地盘,我的人被人打了,你是不是该给个交代?我给你三天时间,找出打伤他的人,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矮个男人忙不迭点头,“一定!骆先生不要生气,我一定给骆先生一个交代!”这时,也许是说话声惊扰到小刺头,躺在地上的小刺头发出轻微的、惨痛的哀鸣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只一眼,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挺直的身影,然后,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思念,却始终无法再相见的面孔。“师……师父……”竟然是你,你竟然来了!真好,临死前,还能再见你一面,师父,我就是死,也瞑目了!抱着这样的心情,小刺头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身影,那一眼,饱含了期待、信任、满足、眷恋、与一丝nongnong的不舍。那一眼,仿佛凝固了时间,破碎了苍穹,凝练了亘古,绝望而又充满希望,而后,在骆铭惊愕的眼神中,缓缓闭上了眼睛。小刺头明明是痛苦的,闭上眼睛的他,脸上却发自内心的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骆铭盯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小刺头,惊愕的眼神收敛起来,变得深沉。他抬手摸了摸心口,想到刚才那一刻心脏剧烈跳动而引起的心悸,心脏竟然忍不住微微一颤。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那样一种眼神?为什么,竟然会让他从未因人加速的心跳在那一刻加快了频率?为什么?!骆铭的视线牢牢盯着小刺头,半晌,才想起眼前这个人正昏迷不醒。他连忙弯身将他打横抱起,大声朝旁边的人喊,“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说完,他抱着小刺头,脚步匆匆地走向仓库大门。第101章第一百零一章深秋的北京城夜里已经有了森冷的寒意,偶尔刮起一阵秋风,那寒意能透进骨子里。然而在北京城的某个角落,绝不会因为外面的天气而有任何改变,这里永远灯红酒绿,热意如春,人来人往,觥筹交错。晚上十二点,魅色酒吧。赵裕生与几位许久不见的兄弟一起落座在酒吧东南角的卡座上。这里格局宽敞,视线宽阔明亮,而且一眼就可以看到魅色酒吧的大门,是他这一群兄弟每次来的必坐之地,基本上也算是他们在魅色内的专属卡座。但凡是酒吧的常客,没有人不认识他们,自然也不敢来打扰他们。赵裕生坐在一群人中间,目光在酒吧内四处扫荡,扫了一圈后没发现可口的猎物,意兴阑珊的收回眼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唇,又放下了酒杯。“怎么的,今儿谁惹咱们赵哥不开心了?还是这酒不合你胃口,不然让服务员给你换一瓶烈的,露这么个娘们儿唧唧的眼神做什么?”说话的男人名叫沈赫,是赵裕生的高中同学,两个人算不上铁哥们,就是那种偶尔约出来喝喝酒的。沈赫了解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