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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他刚才傻乎乎地到底在担心什么?“小宁,爸爸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苏向天神色透着些许尴尬,心事被说穿之后,难免不自在。记忆中,他所熟悉的那个苏宁,跟眼前的俊美青年,几乎不能重合,那个会笑着喊着爸爸,对他亲昵又信赖的孩子,早已不存在了……换来的是眼前这个,过分理智,过分冷静,几乎把他当陌生人一样的青年。苏向天只顾着自己伤心,哀怨,难受,却从没想过,苏宁为何会变成这样,即便他口口声声地说自己错了,可究竟错在哪里,他也不知反省,只会把责任推卸给旁人,怪方媛当年勾引他,怪苏言年纪小小心思歹毒欺负了他的儿子,就像一种习惯,惯性地替自己开脱。苏宁苦笑一声,不想再辩驳什么。“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成全您。”苏向天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欣喜,下一瞬,直接直起身,想要握住苏宁的手,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了。苏宁后退了两步,道:“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说完,也不等苏向天的反应,直接拽着蓝宇天出了病房。事实上,蓝宇天还想在近一步观察一下苏向天这朵奇花,苏宁的身份,到现在为止,他基本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苏宁那点事,虽然被苏向天竭力镇压了下来,很多人都不知道苏宁的存在,但,既然是存在的事实,已经发生的事情,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查到。蓝宇天父母早逝,在他记忆力,爸爸和mama是两个美好的代名词,充满了幸福和温暖的滋味,但看着苏向天对苏宁做的种种,他只觉得……毛骨悚然。这哪是什么父子?分明像是仇人呐!苏向天对苏宁,还没他们这些朋友对苏宁一半好,除了利用和猜忌之外,还剩下什么?说穿了,如果不是苏向天忽然发现,苏言不是他的种,而他自己又不能再生育的话,他哪会稀罕苏宁?还眼巴巴地跑来找他?即便找来了,这态度没见的有多真诚,一开始虚伪地哄骗,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还想让他直接把苏宁绑回去?!蓝宇天有种对天翻白眼的冲动,他要是有这种父亲的话,宁可……离家出走!“小宁子,你还真答应他啊?”蓝宇天颇为不满地问道,苏向天那么执着于让苏宁做亲子鉴定,其实还是不信任他吧?如果真相信苏宁是他的儿子,哪里还需多此一举?他就不信,苏向天会没看出来,先前苏宁说必须先确认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才会考虑跟他一起回去这话,分明就是缓兵之计。“嗯。”苏宁神色淡淡地点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苏向天若真的发怒,动了真格,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怕连累身边的人。蓝宇天窘,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合适,只安静地陪在苏宁身边。第一综合医院的办事效率颇高,鉴定结果大约五六个小时就能出来,两人在休息室坐了会,随行的还有两名苏家的保镖。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羊入虎口”了吧?蓝宇天戏谑地腹诽着,如果先前不是因为他们良心不安,跟着过来的话,也不会被对方“瓮中捉鳖”了!不过话说回来,萧靖远那混蛋是怎么回事!居然把他们家苏素拐走了大半天还不回来!要是苏宁被苏向天带走的话,不晓得萧大灰狼会有何感想呢?盛宇天的思绪飞快运转,心中不断地浮现出各式假设和考量,百无聊赖中,好歹也算是有了点可以打算时间的消遣。抬头,看向苏宁,见他神色淡然地望着窗外,蓝宇天正想提议,去弄副象棋过来,两人耍耍,忽然——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全然在他意料之外的人走了进来。坑爹的,怎么是唐洛!蓝宇天眉头微皱,打从心底不喜欢这人,尤其是想到自己曾经为了替苏宁解围,故意跟唐洛套交情的事情,便一肚子的窝囊气。“苏老师,我们可以单独聊一下吗?”苏宁回头,心底闪过一丝讶异,苏向天的保镖居然直接给唐洛放行了?“不好意思啊,门外有保镖,他们可不肯放行。”蓝宇天语带嘲讽地轻哼道,他可不是唐洛,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天生的万人迷啊。他蓝宇天从来都是招人嫌弃的主,也没那么大的魅力让敌对方的保镖放他出门。“原来是蓝少爷,真是好久不见了。”唐洛微微一笑,像是刚看到蓝宇天一般,略作惊讶状。蓝宇天嘴角一抽,着实被他口中的“蓝少爷”三字给恶心到了,当初跟萧靖寒在一起的时候,萧六那死面瘫倒是很忠仆地唤他“蓝少爷”,可少爷这个词,从某种角度上而言,其实是个贬义词,可以是moneyboy的代名词。看唐洛那一脸圣洁,人畜无害的笑容,再听他那仿佛温和又隐含讽刺的话语,蓝宇天还没形象地翻了记白眼,他太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了!“唐先生有什么话,直接在这里说便是,阿宇不是外人。”苏宁转身,朝唐洛走了几步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从容地说道。唐洛似有所顾忌,但看苏宁态度坚决,蓝宇天又是一副牛逼哄哄的表情,垂下眼眸,轻笑一声后,坐到了苏宁对面。“苏老师对我,似乎有所误解。”“唐先生直接说正题吧。”苏宁淡淡地提醒道,虽然这样直接打断别人的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可他实在不想跟唐洛多说什么,他也是在无法对一个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能有什么好感。和唐洛、冯明清这些人接触越久,苏宁便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实在太差。单凭第一印象,要对一个人下结论,其实是件很冒险的事情。“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从命,长话短说了。”唐洛从容不迫地点点头,随之附上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这次我来找苏老师,是想跟您打听一个人的下落。”“谁?”苏宁问。“七月。”唐洛淡淡一笑。苏宁赫然一怔,七月……他自然是记得他的,那个银发俊美的青年,那栋奢侈豪华又莫名消失的别墅,以及他现在的这具身体,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其实是被七月改造了。一年多前那场车祸,苏宁伤得很重,若是被其他人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