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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薛诚根本没有一点感情。所有的兴趣相投和心有灵犀,都是系统指示下的产物。此时此刻,姜喜月在脑海中仔细搜索这次离婚后,自己还剩下的财产。找了大半圈,竟然只找到了姜家创业之初的酒店总店,五十多年的历史,已经苍老得快要关门了。除此之外,只剩下目前她居住的别墅。签字离婚的时候,薛诚的律师带来了他的原话——“二十年夫妻一场,不想让姜喜月离婚之后连一个住处都没有。”于是施舍一般,将这栋别墅留给了她。除了这两个不动产,就只剩下银行卡里十多万的余额。姜喜月有点想笑,离婚之前,里面可是存了几十个亿。薛诚还真是狠心,竟然全部给她掏空了。二十年前,他空手而来。二十年后,他只带走了钱财,其他什么也入不了眼。甚至就连两个孩子也没有带走。“当初说好孩子跟你姓,那就是给你吧,我接下来要拓展海外市场,没有时间照顾。现在孩子大了,就算我们离婚,也不会割断我和孩子之间的关系。”所谓的拓展海外市场,只是和福布斯富豪榜第二的女儿共进烛光晚餐而已。桌上还摆放着两人的结婚照。二十年前的照片已经有些老旧泛黄,但明显被保存得很好,竟然一点褶皱都没有,跟新的一样。照片中,姜喜月穿着婚纱,一脸幸福地依偎在薛诚怀里,就跟每一对新婚夫妻一样。其实仔细想想,从那个时候,薛诚就已经不对劲了。每次只要她心有所想,薛诚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下一秒就能把她想要的东西拿出来。一次两次就罢了,次次如此,就会让人不寒而栗。咚咚咚。敲门声突然传来。她迅速回神,抬手将结婚照扣在桌上,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确定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乱,才不疾不徐地打开门。管家司炀站在门口,干净的白色和灰色马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干净,黑发向后梳,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门口的走廊有扇窗户,午后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刚好落在他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像是上帝精心打造的艺术品。一个年轻又完美的艺术品。以前不少人都劝她,找的管家太年轻了,不能处理好所有事务,但是在司炀进入姜家的一年中,用自己的实力反驳了这个观念。他22岁大学毕业就应聘入姜家当管家,如今也才23岁,穿着西装马甲,带着白手套查看怀表的时候,总能引来不少人的关注。不过虽然年轻,司炀却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得很好,了解姜喜月的每一个爱好,完美地管理着这栋偌大的别墅。但姜喜月此时却无心欣赏眼前的艺术品。“什么事?”“薛女士到了,正在楼下。”别墅里的人都称呼薛诚的meimei为薛女士。薛春白,32岁,薛诚的meimei,未婚,自从薛诚接管公司之后,就把她安插进MC集团担任经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住在棚户区的破房子里,衣服上不少破洞和泥土。那时候姜喜月心疼她,拿了不少自己的新衣服过去,但对方似乎不领情。就算是在过去的二十年中,这个小姑子也没给过她几次好脸色。从离婚之后,薛诚一直没有出现,就连他留在别墅里的东西,都是吩咐薛春白过来取。上次搬走了一些家具,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姜喜月冷嘲热讽。这次又是来拿什么的?她抬脚朝楼下走去,管家司炀紧随其后。刚走到台阶处,就见薛春白穿着这个季度最新发布的时装站在客厅里,如今的她,在钱财的催动下,已经是一个妥妥的万花丛中过的名媛,再也看不出以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模样。她身边还跟了两个人,正在往外搬东西。客厅都快被他们搬空了。姜喜月停在三四层台阶处,冷冷开口:“现在已经开始不问自取了吗?”冷清的声音瞬间打断楼下的搬运工作。薛春白转头看了一眼,目光不以为然,似乎根本就没把她当作威胁,朝两人摆了摆手,让他们继续搬。挎着包走过来。“我是按照我哥的吩咐过来的,这些家具都是他出钱买的,现在离婚了,当然应该一起带走。”说着,转头朝四周环顾一圈,才后知后觉地惊叹:“呀!我都没注意,家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是不是我拿了太多,要不我再给你留点?这么大的别墅,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被人看到多不合适啊。”姜喜月站在几层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上次薛春白说完这番话,姜喜月已经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次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淡淡问:“你哥的东西,你都要搬走?”“没错。我这次过来就是仔细检查检查,还有什么遗漏的也一起带走。”“你来的真是时候,有些东西你们忘记带了。”姜喜月转头和司炀低语了几句,“就在地下室的箱子里,去拿过来吧。”“是,小姐。”说罢迅速离开。他脚程很快,不到五分钟就抱着一个落满灰尘的大箱子进来。嘭一声,全部倒在薛春白面前。纸箱散开,里面发霉发臭的脏衣服掉出,上面还有好几个补丁。姜喜月冷冷道:“这是当初你和你哥进入姜家时穿的衣服,也一并带走吧,别留下脏了我的家。”薛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从踏入富豪圈之后,就不愿提起的就是以前在臭水沟里捡东西的过往,看见地上的旧衣服,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姜喜月,你什么意思!”“这些难道不是你们以前穿过的衣服?”姜喜月冷眼看着她:“我给你这些东西是想要提醒你,当初要不是姜家,你和你哥现在还在臭水沟里!山鸡插上羽毛也不会变成凤凰,你就算穿上最新款的时装,也挡不住心里的穷酸样。”闻言,薛春白倏地睁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不相信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姜喜月出生富豪世家,从小接受良好礼仪教育,说话都是轻言慢语,态度温和。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薛春白已经尝试过无数次。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就算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也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此时,直接被一番炮语连珠的话震得愣住了。姜喜月已经下达逐客令。“司炀,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