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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珞握住那块玉佩,欣喜道:“谢谢父皇。”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亲人送的礼物。两人又聊了些日常的话题,整个过程中,叶梓珞始终嘴角带笑,不是很明显,浅浅的,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并未显得过分的违和。直到毕莘过来时,叶梓珞才依依不舍的告别老皇帝。目送毕莘和叶梓珞离开后,老皇帝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萧霖昭说:“父皇,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的话可以和儿臣说说,儿臣定会竭尽所能替父皇解忧。”老皇帝开口道:“他不是朕的儿子。”“怎会?他明明长得和晴妃很像。”萧霖昭诧异道。“长得像只证明他是晴儿的孩子,但不一定是朕的种。有时候血缘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从第一次朕见他时便发觉了他肯定不是朕的孩子。”老皇帝负手而立,眼底蒙上一层类似伤感的情绪,悠悠道。“那父皇刚才为何要送那块玉给他?”萧霖昭心里五味杂陈,默了阵子才问道。那块玉父皇宝贝得很,而今却送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不过有点奇怪,宫里那么多孩子都是父皇的,父皇都记不清,他怎就知道相隔多年的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呢?“他是个可怜的孩子,朕这么做也算是为自己积德吧。”老皇帝低低叹了口气。萧霖昭不由得回想起他抱住叶梓珞时的那种心情,有点奇怪,好像怕摔了珍贵的心爱之物般小心翼翼。“父皇,咱们皇室之人也是有骨气的,你根本不需要对那毕莘如此低声下气。”萧霖昭想起了这件事,便向老皇帝道。“这世上做人不低头是很容易吃亏的,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主,低下头又不会少自己几两rou,何乐而不为呢?”老皇帝拍了拍萧霖昭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第十三章八公主待在自己的寝宫里消沉了好些天,头发弄得像个鸡窝头,脸上没有化妆,就连她最爱的那几盒胭脂也被摔到地上,整天在对着自己五颜六色的衣裳拼命的撕扯着,弄得整个宫殿都是漫天的碎布。宫女们都不敢靠近她,离她远远的,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人。当得知她的母妃为自己大闹清和殿时,八公主所有郁闷不快的情绪一扫而空,开心的坐在梳妆的台上拿起梳子细细的梳理那凌乱的头发,并涂上自己心爱的胭脂,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转身对身旁的宫女露出一个如花笑靥,娇声道:“你看我漂亮吗?”宫女被八公主莫名其妙的笑容给吓呆了,愣愣的点了点头。“走,我们现在去找六哥玩。”八公主插了根金鸾蝶翅簪在发鬓上,浅笑道。一位红衣宫女低声道:“八公主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要不要找个法师过来驱驱邪。”另一位编着麻花辫的小宫女道:“别瞎说,八公主命中带煞,孤克六亲,杀神转世,哪有鬼魂敢附在她的身上,岂不是嫌鬼命太长了?”她们一行人来到御花园时刚好见到老皇帝和三位皇子在游园赏花。八公主快步走上去,甜甜的对着老皇帝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老皇帝咧嘴笑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规矩了?”“父皇,儿臣一向都是很守规矩的。”八公主挽住老皇帝的手臂撒娇道。六皇子萧傲天道:“八妹,看你心情这么好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八公主展颜一笑道:“六哥?我正好要找你玩呢,没想到在这里撞见了你。”萧情冷不丁的来了句:“八公主,看来你的脸还没毁彻底,这么快就恢复了?”八公主斜斜瞟了他一眼,冷哼了声道:“三哥,看来我母妃还没骂够你,让你还有闲情在这赏花。”萧傲天道:“难得我们聚在一起游园,就放下那些小过节好好的相处吧。”萧霖昭也附和道:“傲天说得是,何况我们的父皇也在场,可不能让他老人家扫了兴。”这时,一大群穿着裤衩的小孩拿着风筝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小孩不小心踩了八公主一脚。八公主大怒,踹了小孩一脚道:“小屁孩,你眼睛长哪去了,本公主的脚你也敢踩。”小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萧情走过去抱起他道:“没事,别哭,待会哥哥给你糖吃。”“名姑,名姑……”另一个小孩呵呵的笑着,仰头看着萧情。萧情一手抱起一个,另一只手爱怜的摸了摸那个喊命苦的小孩的头。八公主嗤笑了声,讥讽道:“三哥既然那么喜欢小孩,怎不自己生一个?江军可是盼得紧呐。”萧情面色大变,正要说什么时却听到老皇帝略带疑问的声音:“江军,他是谁?”萧傲天答道:“他是晴妃勾引侍卫所生下的孩子,父皇你念及与晴妃多年的情分,所以才把他留在宫中。”萧霖昭暗暗吃惊,自己也是刚理清叶梓珞和晴妃和父皇之间的关系,如今竟又冒出一个江军,他是否真如傲天所说的那样?老皇帝神色有些复杂道:“朕想去看看江军,你们不用陪朕了。”八公主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道:“父皇,我也想去,不如一起同行吧。”萧霖昭思虑了下,觉得应该要去会会这个从未谋面的四十四弟。老皇帝拗不过八公主便无奈应允了。于是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向江军住的小院走去。在皇宫里,不受宠的妃子与皇子住的只有废弃的院落,宫里内务府会定时拨些银两给他们,但所分得的银两比奴才侍卫当差所得的还要低,日常伙食差到连下人都不如。在一处荒废的小院里,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站在柴堆中一边劈柴,一边大声背诵各国的历史。等老皇帝他们来到他面前时,他仍未发觉反而越劈越起劲,直到有人叫他名字时,他才傻愣愣的抬起头来,在看到那个红衣人影后,便扔下斧头走上去憨笑道:“阿情,你怎么又来了?”八公主看了他们一眼,嘲讽道:“还阿情,叫得可亲了。”萧情推了推他,目光示意他看向前方的那道黄灿灿的身影。江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慌忙的跪下来道:“父皇,儿臣失礼了,望父皇恕罪。”原来他是直接掠过老皇帝和其他皇子公主,走到站在最后面的萧情那里。老皇帝并没有怪罪,而是摆手道:“你起来吧。”“谢父皇,”江军站起身后又转头向萧情问道:“阿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萧情怒瞪了他一眼,暗自拧了下江军的腰,对老皇帝道:“江军他脑子有点问题,可能反应比较迟钝,不善交谈,父皇莫怪。”“哦,对对对,我脑子被烧坏了,”江军用拳头使劲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笑道:“比铜铁还硬,能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