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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胡悦说:“那么那个门生和公子的区别在哪里?”李芥说:“不知道,只知道一个是碰到了老头子,而宰相公子却站在边上并没有上前。”胡悦歪着脑袋说:“一个站得远所以没事,一个碰到了老头所以出事了,所以他们遇到的应该就是最近民间传说中的那个夜晚的棋局了……”李芥点头道:“我也略有耳闻,所以想出了一个法子,通过这个方式引出那个人,虹翘乃是京城第一花魁,乃是天下闻名的艺妓,所以她如果能替我把这个歌词唱遍大江南北,那么自然就会引出那个提示,但是我再三思考发现此时不是很妥当,便想要来取回折子。”胡悦问道:“那么你知道有关那个棋局的事情吗?”李芥说:“棋局…我只知道这个棋局不是现在人所布下的,而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据说棋局在太祖之时就已经存在矣,但是却直到先皇之时才被使用过一次,之后便是圣上登基之初,有一个瞎子解开过一次。两次都有非常独特的天象,所以这局被皇室秘称为‘时弈之局’。一直都被宫里人供奉在祈乾宫内,日夜有金吾卫看守,而今的天象又变了,那么当然也就是说天时将至。棋局很可能又可以被解开一次,但是如今棋局至今无人解局,而这京城却一直死人,都直接死到了宰相的人这儿来了,万一那个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夜晚路过也遇到了……那就兹事体大了。”胡悦的颜色更加深邃了,李芥看的有些入迷,胡悦眯着眼道:“所以说大人也想要破这棋局?”李芥看着胡悦,胡悦说:“也不一定,但是如果找到了,自然是要向蔡丞相禀报此事,如果可以贤弟若愿意搭手,那么愚兄也可以替你引荐蔡丞相。”胡悦耸耸肩膀说:“吾志不在政,怎么样李大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夜里碰碰运气?说不定你就可以真正的得到蔡丞相的赏识。”李芥有些退缩之意,他扶着桌案道:“这……有些太过仓促了吧?”胡悦笑道:“那么这样吧,我先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事情再回禀大人?”李芥的眼角抽搐着,他看看胡悦,又看了看暗自偷笑的虹翘,他一拍桌子说:“既然如此,贤弟都如此说了,那么今夜我们就动身!”胡悦笑着点头,李芥想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需要多带人手嘛?”胡悦笑着摇了摇头说:“一壶酒,一盏灯即可。”虹翘激动的双颊绯红,道:“我可否同行?”胡悦展开扇子微笑,但是笑着的眼眸却一直都在闪烁。他低声道:“那就有劳姑娘盏灯了。”李芥回返之后,胡悦则一天都泡在船舫内听歌喝酒,但是他遇到一些人便会打听关于那个死亡棋圈的事情,随后便用笔墨把它下来,这时光过得倒也快,很快天就暗了下去,但是李芥却始终没来。虹翘准备好了出行的便装,带上了放风的琉璃灯笼。但是左等右等却依然没有见到李芥来,直到夜深,依然没有李芥的身影,虹翘有些坐不住了,她开口道:“胡公子,这下怎么办?”胡悦皱眉道:“算了,我们先去吧。”虹翘套上红段子的兜帽,拿着灯笼说:“走吧。”胡悦从口袋内掏出了楚珏所给的玉佩说:“如果有危险就拿出来,还有不要随便摸东西,更不要随便乱走。搞不好就红颜薄命咯。”虹翘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又紧张又兴奋地点了点头。胡悦带着虹翘来到了街上,但是二人都不知道那个摆棋局的人会不会出现,在哪里出现,但是胡悦却一点都不在乎,带着虹桥满街的乱窜,虹桥本就是教坊女子,所以也并不避讳。走在路上因为天气的缘故,依然感觉到一丝寒意,就在虹桥走的腿都哆嗦的时候,胡悦说:“嗯……这儿倒是有可能……”说着便带着已经走不动路的虹桥继续往朱雀门出走。☆、弈谏(下)这儿的夜晚极其冷清,除了些寺庙道观,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居民,所以除了偶尔能听到木鱼的敲击声,便再无其他。时而一阵风吹过,吹动了梧桐树的叶子,才会有些其他的声音。虹翘裹了裹披风兜帽,她说:“看来今日是无果了。咱们这样瞎逛肯定遇不到啊。”胡悦伸出手指,在幽暗的通道内,传来了和木鱼敲击声所不同节奏的声音,滴答,滴答。胡悦的眼睛很亮,他眯着眼看着巷子深处,他说:“这里。”虹翘激动地说:“找到了!一定是那个摆棋局的人!”胡悦却没有一丝笑意,他死死地盯着前方,跟随着声音往巷子的深处走去。虹翘躲在他的身后,也慢慢往前走。当他们转入一个狭窄的巷子内,却愕然发现,李芥竟然被人给掉在了树上,那敲击的声音居然就是他被风吹的不停摇摆,身上的玉佩所发出的响声。而李芥的表情非常狰狞,死死地盯着脚下。虹翘尖声大叫,胡悦马上捂住了她的嘴,她吓的瘫倒在地,胡悦则朝着尸体走去。但就在他快要碰到尸体的时候,他发现在尸体的身下有一个棋局,一些散落的棋子落在四周。而他的脚已经踩在了棋局之内。虹翘还不知情,大喊着:“李大人……可是朝廷命官呐,这下事情可大了。”胡悦阻拦了虹翘的靠近,但是他的目光却并没有被那具尸体所吸引,而是被他脚下的那个棋局所吸引。胡悦想要捡起地上的棋子,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喝阻。“胡兄!”胡悦回头,从黑暗中慢慢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楚珏,楚珏依然一身银白衣裳,在黑暗中仿佛微微透着光亮似地。楚珏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胡悦脚下的棋局说:“迟了一步。”胡悦以眼神试问,楚珏摇了摇头道:“他不知从哪里听来了这件事情,不插手就不会死。只能怪他太多事了。”胡悦冷冷地问道:“此事到底如何?如果不说清楚,贤弟我可能也你泥菩萨过河了。”楚珏听出他的不悦,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蹲下。胡悦低首,虹翘马上把琉璃灯笼照在地面,楚珏皱眉说:“这个棋局其实并不是皇室中所保留的,但是却是按照此演变的。原先的棋局最多就是无解,不会置人于死地,而这盘死棋,却因为下棋人已经是个疯子了,彻底成了一个无解之句,而踏入棋局的人也会因为这个没有结局的棋局发狂而死。”虹翘拉了拉胡悦的手臂,她说:“公子,那你岂不是……”胡悦拍了拍她的手,他看了一眼楚珏,楚珏说:“看来你也是按照这个猜想走的。”胡悦站起身,他从衣襟内掏出一刀纸说:“这就是摆棋局曾经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