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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一定要弄死他。”太子的眼中露出杀意,“就算不能弄死,我也要让他生不如死。”“来人,把这小子的手筋和脚筋给我挑了!”达密哲元朗的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虽然那家伙有些可怜,但若是达密哲元佑当真这么做了,那对自己,未必不是件什么好事。默默地看着面目狰狞的异母兄长,达密哲元朗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冷笑。达密哲元佑,看来你的太子位已经坐到头了。“这里,这里,就是这里!”急切的脆嫩声音突然闯入,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纱裙的小姑娘拉着一个少年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哥,哥!”小姑娘冲到英多罗红英的面前,一把推开呆立在一旁的小太监,将他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前不住地哭泣,“哥,你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啊!”虽然只有十一岁,那绝世的美貌让所有的人震惊不己。带着泪水的如玉脸颊,秀美的额角,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双唇,如同画中人一般,让人魂不守舍。可以想见,这样的美人胚子等到及笄,该是多么地让人惊才绝艳啊。“宛如,你莫哭,有我在这儿,谁也别想碰红英!”少年气势如虹,伸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你们谁敢再过来,当心本殿下劈了他!”看着太子圆睁着双目的样子,再看看仗剑少年腆着胸脯横眉立目的样子,达密哲元朗忍不住笑出声来。“元慎,太子哥哥在这里,你怎么可以随便拔剑出来。”快步走过去,达密哲元朗夺过少年手中的剑将其插回了剑鞘之中,俯耳对其轻语,“还不快点把人带走,他若是气急了,连你也逃不了。”“我不怕!”少年一脸忿然,“这么胡来,就算是父王也不会原谅他。”“听我的话,如果还想让英多罗红英活命,就快点把人带走。之后的事交由我来处理就好了。”混乱之后,达密哲元朗对着太子说:“不然就这么算了吧,你把英多罗红英让给我。我叫元慎给你谢罪。”达密哲元佑默不做声,良久,看着元朗说:“英多罗红英长得那么差,怎么会有那么个天仙似的meimei?”达密哲元朗叹了一口气,眼中突有一道光闪过。“这样吧,你让红英跟着我,等他meimei长得大些了,我让他把meimei献于你做个侧妃,你看可好?”“真的?”达密哲元佑精神一振,“你真能说动英多罗家?”“放心吧,皇兄。怎么说,我也是盈妃带大的,英多罗家或多或少总要卖我点面子。只要英多罗家同意,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人娶到宫里来。”“如果你可以把这件事情办成,等我登基接位,我就把干州和凌州都封给你当谢礼。”“好说,好说。”元朗暗暗皱起了眉头。看他心急的样子,看来真是当太子当得不甘了。英多罗红英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寝室之内。身边,似有人在嘤嘤而泣。“宛如?宛如?是你吗?”“是我,哥,你总算醒了!”小自己二岁的meimei红肿着眼睛,一脸忧心地看着自己,英多罗红英伸出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傻丫头,我没事。”红英小声地说。“什么没事!”英多罗宛如站起身,忿忿地说,“都是那个太子,视人命如草芥。如果不是我去叫元朗跟元慎来救你,你早就被他折磨死了!”“他们?”“雀儿来给我报信,说是你放走了太子抓来的宫女,正被太子用鞭子抽。我担心你会出事,所以去姨娘那里搬救兵。半路见了元朗,他虽然答应我去救你,但那个家伙一向跟太子不对盘,我怕有意外,所以又去叫了元慎……”“你真是胡来。”英多罗红英皱起了双眉。“元朗殿下机智深沉,可是元慎一向行事莽撞,他如果强出头,一定会跟太子结下梁子,太子绝放不过他的……如果他再说我们英多罗家藉着盈妃勾结皇子,本来就对爹爹诸多猜忌的皇上就更不能放过我们家了。”“难道就眼睁睁地看他把你淹死吗?”英多罗宛如不以为然,“那个元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如果将来真地让他继了位,天下岂不是要遭殃了!哥,我看你那个伴读不要做了,咱们让爹挂印辞官,咱们就跟着爹娘回中原的江南去。”“傻丫头,哪里是这么容易地事情……”一声长叹,掩去了深深地无奈。宛如当然不会知道,现在英多罗家族面临的会是怎样危险的局面。英多罗红英蹙紧了眉头。屋外隐有兵刃劈空之声。“那是什么?”英多罗红英问。“是元慎。”宛如扶他起来,走到视窗,“他大概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在练剑吧。”推开窗,带着寒意的风迎面扑来,刺得红英的脸有些发疼。有些发红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少年的身上,在他挺拔的身体上笼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额角的汗珠闪闪发光,双唇紧抿着,眼神犀利而冷静。是他。熟悉的身姿,熟悉的剑路。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红英想起来,似乎自己都还未曾跟达密哲元慎正式地面对面地说过一次话。可以跟皇子们直面交流的,只是经常出入盈妃宫中,和元朗一起长大的meimei了吧。想到这里,红英转脸看着meimei。英多罗宛如正红晕着双颊注视着庭院中舞动着长剑,英姿勃勃地达密哲元慎,唇角隐隐含着笑。英多罗红英没来由地心中一紧,肺部的疼痛感再次席卷而来。他的meimei,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大了……昭元十二年,金翅王朝的皇帝离奇地死去,围绕着他的帝位,皇宫里掀起了阵阵腥风血雨。最为常见的兄弟阋墙,诸子争位的现象也终于不可避免地再次爆发。这一年的夏天,金翅王朝的王城发生了一场动乱。宣布继位的太子元佑在登位大典的前夜被人刺杀身亡,过了三天,故太子尚在繦褓中的幼子又莫名夭折,于是整个京都陷入了一片空前的混乱之中。马车在平整地官道上急驰而过,扬起大片黄色的尘土,车后,一队骁骑急催着战马一点一点向马车逼近。马车渐渐被灵便的马队赶上,马车上的车夫拚命挥着马鞭,却仍然无法逃脱被马队围住的命运。急速行进的战马上,领队的将军搭起强弓,一箭将车夫射落,紧接着,立刻有一人飞身跃上马车,将惊马拉住停了下来。马队将马车团团围住,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凝重而有些紧张。车厢里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声音,只听得到车外马队中,有些烦躁的马儿喷着响鼻,用蹄子刨地的声响。领头的将军有些犹豫。太阳已经快要西沉了,斜挂在山头的日轮发出桔色的光芒,映着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