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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蛋团团文案:宗泽死的那天,刚好是我碰到小明的同一天。我像一滩泥一样躺在路边,雨水倾注在我的脸上,顺着衣领滑落,路过我的每一寸皮肤.小明是在这时候出现的,瘦小的身子,穿着一件过大的破旧的外套,怀中抱着一个同样陈旧的包,用一把伞为我和他共同撑起一片天地。他隔挡了一幕雨帘,从此闯进我的世界。一个攻两只受。内容标签:都市情缘花季雨季情有独钟搜索关键字:主角:刘刚,宗泽,小明┃配角:陆远,二傻,若干┃其它:第1章001左边口袋我的上衣共有三个口袋,靠下摆处左右各两个,心脏位置又有一个。靠心脏位置的,我通常放一管笔,一管金色的钢笔。笔帽夹在口袋边沿,泛着金属的寒光,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干部,透着nongnong的乡村风。很多人喜欢过来勾着我的肩称三道四,然后手不安分地伸进我右边的口袋。口袋里往往会放些小惊喜,几颗奶糖,一盒小小的巧克力,有时也有些硬币,五块十块的零钞。整百的毛爷爷没有,毕竟穷。在和宗泽交往的时候很少有人伸进我的口袋。我所有的袋子都用来放他最爱吃的草莓味的糖。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太甜,齁得慌,不适合我们勤劳朴素的农民的好儿子。我跟宗泽小小地吐槽了下这糖的味道,他翻着白眼说“你懂个屁”。于是我闭上嘴,牵起他的右手放进我左边的口袋里。宗泽永远都走在我的左侧。用他自己的话来解释是,自己的右边脸好看点,还有一个酒窝,酒窝里是他酿的蜜,专门在惹我生气时送我喝的。我戳戳他白净的小脸,“那么浅一个坑能装多少蜜啊。”“你这辈子都喝不完的那么多!”他笑嘻嘻,哇呜一扑抱住我。我也回抱住他,就冲他这一坑不怕我甜到齁的蜜,我也要给他买一辈子的草莓糖。回家的时候已经八点了,我想着饭菜就算有剩估计也凉了,打算进门后先去热热。“你回来啦!”小明冲出来迎接我,手上的水甩我一脸。他连忙在衣服上把手蹭干,又去抽了两张纸巾帮我擦脸。“我刚洗了个手,还没擦干就听见你回来了。”他歉疚地说。我摆摆手说没事,问还有没有饭菜剩下。“哈哈我也还没吃呢!”小明看起来很高兴,“我们一起吃好不好啊?”我看着满桌还冒着热气的菜,心里发堵,面上若无其事。哦,好啊。过几天是大学校庆,大学里几个朋友都提前给我打了招呼,让我一定要来。电话快挂断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补上一句,“事儿都过去挺久了,刚子你也别难过了。”然后彼此心照不宣地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呈“大”字状躺在床上,还是填不满双人床的空间。我下床走到小明的卧室房门前敲了敲,里面马上传来了“嘭嘭嘭”的脚步声,下一秒,门就开了。“哥?”小明大概是快要睡了,不解地看着我。我一把抱住他,狠狠地吻了上去。他无措的双手在空气中挥舞了一阵后慢慢环住我,努力回应我的吻。“我今天想要你,”我喘了口气,“可以吗?”小明点点头,低头动手开始解扣子。解完最后一颗后他抬起头,冲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右边脸颊的一个酒窝。心里一痛。“算了,”我突然说,“我回去了,你早点睡。”留下小明一个人不知所措。许久我都没听到关门声,不知小明最后有没有关上那扇房门。校庆那天我带了小明一起去,他拿着相机一路上走走停停,很是兴奋。“你的大学好漂亮啊,还那么大!你看这些建筑,都造得好有趣啊。那是图书馆吗?”他说着又停下来,去门口仰着头张望。我带着丝浅浅的笑,一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我不想来校庆,非常不想。不止是校庆,关于这所大学的一棵草一块石头,我都不想再见到。只是小明不知从哪得知我的大学要举办校庆,在某个晚上小心翼翼地推开我的房门进来和我说想去看看。“可,可以吗?”他问。“没什么好看的,一大堆人。”我回答道,有些不耐烦。“我,我想看一看,”他抱紧手中的相机,那是我给他买的,作为生日礼物,“我没上过大学,很想看看大学里面是怎么样的……”“而且是你的大学。”他弱弱地补充道。“……我再想想。”我说,闭上眼睛。我听见小明轻轻地走出去的声音,还顺手帮我关上了门。不像,我捏捏鼻梁,疲倦地想,完全不像。换做是宗泽,这时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缠着我,我要这个我要那个我要我要我要……像个不听话不懂事的孩子。他也不会允许我说“再想想”这样的回答,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也要硬掰成可以。态度果敢坚决,像个突突突的小坦克。“什么破形容啊。”他听完我的形容后捧着肚子在床上笑个不停,我被他笑得有些难为情,伸手撩开他额前的刘海,俯身将唇慢慢贴了上去,以此遮掩我微红的耳尖。“刚子!”陆远是我们这一伙人里眼最尖的,第一个看到了我,“你还是来了啊。”他不无感叹地走过来。我笑笑,指指远处兴奋地蹦蹦跳的小明。陆远愣了愣,很快又调整好了表情。“一起走吧。”他说,“带上你那个小朋友。”我摇摇头,拍拍陆远的肩,往小明那里走去。小明看上去挺兴奋,不过我知道他还是在暗暗紧张。像他说的,他没上过大学。比起别人,大学不是他的象牙塔,是他锻造不了的黄金屋。“还想去哪?”我问他。“可以去你上课的教室看看吗?”小明很高兴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路程,面上红了一片,两只明亮的眼睛望着我,像是一头小鹿。“那走吧。”小明很明显地表现出了对教室的好奇。“大学里老师也是站在这里给你们讲课的吗?”我带他去了一个大的阶梯教室,他好奇的在其中乱窜,“如果坐在后面排的就听不到了吧?”他挪步走到最后几排,略微放大了声音的分贝,“哥——你听到了吗?”我笑笑,站在讲台后面,“听到了。”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我们两个,即使是用不大的声音说话也仿佛带有回声,一圈一圈旋转至顶,又落下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