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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徒增伤感,更容易走火入魔。可这是难以控制的,就算念他千百遍梵经佛文,想出逃的心依旧在跳动。他的佛心动摇了。因果循环,这是他的孽,也是他的劫。☆、死亡未名山比较陡峭,虽然植被茂盛却难走得很。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横切的半块水晶,倾斜度甚至达到六十,很难想象为什么这里植物如此的茂盛活跃,郁郁葱葱。幸运的是这对闻安高索来说并不算什么阻碍,他们跟着莲花走走停停,大半个小时之后,那莲花停在了一处岩石之上。闻安不解:“这是什么意思?”高索想了想道:“难道那太岁在这块岩石底下?”这么说着他就开始撸撸袖子,准备把岩石给翻过来。高索的手刚刚搭在岩石上,一道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细嫩声音惊叫了起来:“别!”高索听的真切,他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这块不起眼的岩石上:“安安,这块岩石会说话。”他用的是肯定句。闻安闻言凑近了些,他摸摸这块会说话的石头:“请问,太岁在这里吗?”“原来你们找太岁大人啊,”岩石松了口气,“你们让让,我挪个地儿。”闻安高索都往后退了一步,这块大石头往侧面一倒,露出了拳头大小深不见底的小洞,那朵莲花从岩石头上晃晃悠悠的飘了下来,准确的落入了洞中。“这……”闻安正准备上去探一探,被高索拦了下来:“万一里面有蛇怎么办?”闻安听了哭笑不得。高索几步走到这小黑洞前,正准备蹲下,忽然一阵强大的吸力猛地把他扯了进去。闻安一惊,他感受不到高索的气息,慌乱的快步上前摸索,猝不及防的也被吸了进去。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安没事吧?”闻安小小的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原来这小洞里别有洞天,还真是一个大大的隐形山洞。他们沿着这处昏暗的山洞一点一点往里边走,没走几步四周忽然就亮了起来,一个沉稳的声音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那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头上束了个古人的冠,还插着一支木簪子,一袭简单白衫,脚下黑色布靴,掌心上毅然是那朵莲花。“太岁?”闻安试探的喊了声,惹得对面那人一阵不悦,他忙不迭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我想向您求一段青丝。”“嗯?要救人?”这位太岁还真是意外的好说话,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以手为刀利索的一挥,一段发丝就落在了手中,他的头发也散落下来一缕:“看在这朵莲花的份上。”太岁把手中的发丝递给了闻安,闻安很感激的小心收好:“谢谢您。”太岁不在意的摆摆手:“不要暴露我的行踪,以及,别再来了。”等出了未名山,闻安的心才堪堪的放下。可是不远处,一只纸鹤跌跌撞撞的飞了过来,闻安感受到纸鹤,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再听完了柳逸给他留的话,他的心紧绷得近乎疼痛——一定要来得及、来得及!等闻安高索急匆匆的赶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刚刚打开,那个人脸上盖着白布被推了出来,而一旁漂浮在半空中的柳逸一脸无措的看着闻安:“安安,你……”闻安看他这幅表情,痛楚就像一块大石头狠狠的砸进了心底,大脑几近空白。有点熟悉声音带着歉意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是那个医生。“骗子,”闻安好一会儿才喃喃出声,声音涩得可怕,“闻平、闻平是个大骗子!”高索有点不忍心,他紧搂住闻安:“安安,你振作点!”“还有办法,还有办法!”闻安扑到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上,他颤颤着手掀开白布,摸上了那张冰冷的面庞——那的确是闻平。紧抿着唇的闻安紧张的把事先处理好的烧成灰的救命药一点点送进闻平的嘴里,周围的医生护士们看着不对劲,想要上前阻拦,但都被高索给拦下了。“要醒过来、要醒过来!”闻安的嘴里不自觉的默念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的泪水慢慢的溢满了眼眶。过了许久,即使那灰一开始进入口腔就自动的飘进了闻平的肚子里,但是冰冷的面庞依旧冰冷,停止跳动的心脏依旧安静的可怕……那药根本没用!闻安抑制不住泪水,哭得声嘶力竭:“哥、哥!你醒醒、你醒醒啊!”他死死的扒住医护床,不让人把它挪走,直到高索强行把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掰开,拖拽着把他弄到一旁。“安安你清醒一点!”高索皱着眉头低声喝道。他左右环视了一周,猛地注意到某处,他把闻安的脸掰转到窗户的方向:“安安你看看那里!”闻安无法抑制的痛苦呜咽着,巨大的悲痛在他的心中翻滚,他此刻听不清也看不见,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哥哥没了,哥哥没了……高索心中急切却无法表达,只好利索的一把抱起闻安往楼下飞奔,冲着外头大喊道:“你们等一等!”医院过道里的行人们很诧异的望向他,但高索对他们的目光置之不理,他快步走向那棵遮阴蔽日的大树,高声喊道:“哥,你忍心就这么丢下安安吗?”刺耳的哐啷声响起,是锁链拖地的声音。一只手轻柔的拂过闻安的面庞,可惜就这么直直的穿透了过去,闻平带着似有若无的叹息:“安安,别难过了……”“哥?”朦胧着泪眼迷茫的抬头,抽噎的闻安使劲挣扎着扑向闻平,却扑出了高索的怀抱猛地摔到在地,可是他不管不顾,抬头冲着闻平凄厉的喊叫道,“哥,你骗我,你这个骗子!你、你说过要好起来的、你说过的!”“怎么可以丢下、怎么可以丢下我!我就只有你、就只有你一个哥哥啊!”他用力的挥开高索想要扶起他的手,自己撑着地、撑着大树站起来,哭红的双眼哀求的看向闻平:“哥,求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不要抛下我、我求你了,求求你了!好不好?”闻平沉默了,他抬手望了眼那冰冷生锈的铁链,眼底是一丝不忍与决绝。“这并不是你可以决定的。”在锁链的另一端,被忽略已久的鬼差之一终于出了声:“虽然你我是同僚,但是你哥哥他犯了罪,还得去阎王面前走一遭呢。”闻安连忙追问道:“我哥他犯了什么罪?这罪会大得需要你们用链子绑着他吗!”“铁链绑人这是千百年来的习惯,”鬼差无奈的看着他摊了摊手道,“唉我们这些小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