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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深,小心一些应该过个两天就能结痂了。“表哥,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他们心怀不轨了?”叶媚仰着小脸看着苏宴,苏宴目光从手上移开,点点头。“到崖州以前都要小心些了,这些小人最是难防”不过听那柴爷的意思,是有人想留着永宁侯府的人慢慢折磨。倒底是谁呢?苏宴蹙着眉,将以前在上京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依旧没什么头绪。也许是他得罪人而不自吧,毕竟以前他从未将细小的琐事放在眼里,所见所闻,也都是一些表面上的清风霁月。叶媚见表哥阴郁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既然想不出来,那就不要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前最大的事是睡觉。于是当晚睡前,苏宴就被小表妹指挥着在房门上放了一个木盆的水。他嘴角抽动,抬眼看了门上的木盆,很怀疑这样有用吗。叶媚又塞了根木棍到他手上。“表哥,保护好自己。”苏宴看了看手上的木棍,轻轻笑了一下。就是流放前苏宴也甚少笑,他这一下犹如揽月入怀,看得叶媚也心花怒放起来。柴爷那今日吃了亏,自然不醒善罢甘休。他摸了一下磕破的嘴皮,撕的抽了一口气。房间内其他的官差都等着他发话。“今日我们就改走水路,阿桑,去泗水码头准备好船只,我们是官,他们是犯,咋们走着瞧。”1 残阳被月色笼盖,皎皎清辉洒满永宁侯府的每个角落,黑夜暗香浮动。原本该是寂静祥和的夜,却叫咚咚咚的大力的撞击声给破坏殆尽。还未安置的永宁侯府被惊了一跳,还不等出去查看,朱红的大门就叫一股蛮力给撞开了。门外涌进一大帮手持长刀长矛的官兵,领头的赫然是刑部侍郎黄文忠,以及身着蓝色袍子手持拂尘的太监。“圣旨到,永宁侯府接旨。”太监尖利的嗓音在也府内回荡。侯夫人叶氏忙惊觉过来,可此时永宁公以及永宁侯昨日进宫后还不曾回来。叶氏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淸贵无双的长子苏宴。苏宴细长清透的凤眼中柔光缓缓溢出,安抚的看向母亲,率先走了出去。才五岁大的小豆丁苏陌听着前院吵吵闹闹的声响害怕的去拉叶氏的衣角。“母亲”叶氏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莫不是家公同侯爷在宫中出了什么事。她强自镇定的抱起软乎乎的小儿子,朝着身后还坐着的两个小姑娘勉强一笑。“霜儿,媚儿随我一同出去。”叶媚清水秋瞳闪着微光,快走了两步,却不小心正好踩在了苏霜脚后跟上。苏霜立马回头,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满是嫌弃的瞪了叶媚一眼,似是再骂她蠢货。叶媚才懒得跟这个九岁的小姑娘计较,越过她跟在姨母后面出了正厅。苏霜见素来懒散怕事的叶媚竟是瞧也不瞧自己一眼,气得双颊鼓起,但也不好此时耽搁,也跟了出去。等叶媚到时,院子里黑压压的跪了一片,打头的自然是淸贵绝色的永宁侯世子苏宴。叶媚跟着姨母身后跪下,远远的就瞧见表二叔家的那几口子也急急忙忙的跪下了。院子看家护院的狗汪汪的叫个不停,在这犹显清冷的夜格外的刺耳。那太监捂了一下耳朵。刑部侍郎黄文忠立马会意,朝着属下吩咐。“来人,将那狗给宰了。”永宁侯府何时任人如此猖狂过,向来清雅秀绝的苏宴扬起头,身子挺拔如松。“公公,这是何意?”那公公冷哼一声,没有接苏大才子的话,拿出明黄的圣旨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宁公,永宁侯伙同康平王谋逆,致使明苑太子蒙难,罪当万死,三日后午门处斩,然先帝归天,国丧哀哀,新君初立,念起昔日功勋,家人子嗣一律流放崖州,府内家产全部充入国库,奴仆全部发卖......”太监尖利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向来浪荡乖张的苏二爷率先哭叫起来。“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弄错了,呜呜......”竟是在地下撒泼打起滚来。永宁侯府顿时哭声一片,叶氏听到午门处斩时,就经受不住打击晕厥了过去。叶媚正要上前去扶,却叫身旁的苏霜一把给推开了。她惊叫一声扑了过去。“娘亲。”小豆丁苏陌扑在叶氏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呀,将这一干人等全部收押,明日即刻启程。”凶神恶煞的官兵立马蜂拥上前。素来文雅端方的苏宴突然用力挣开钳住他的官兵,原本清润的嗓音此刻遽然拔高。“我要见祖父,父亲。”那太监嗤笑出声,示意官兵将他死死的按住。苏宴挺拔的背脊被迫弯折下去,那张叫上京城女子为之疯狂的脸被一双脚狠狠的按压在冰冷的地面之下摩擦。他不甘心的挣扎着想起身,往日严丝合缝的锦袍被挣的四散开来,漏出劲瘦细白的颈脖。黄文忠手中寒光森森的长刀搁在了那颈脖之上,语气冰冷,凛冽的如同他的刀一样。“苏世子莫要叫本官为难,大局已定,凭你一个文弱书生还是老实一点的好,也少吃些苦头。”漆黑如锦缎的长发此刻杂乱的散在地上,贴在脸上,一丝殷红的血顺着细白的颈脖流到了他如玉的面颊之上,艳丽诡谲。“我要见祖父,父亲.....”淸俊华美的少年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悲切,嘶吼着不断重复这句话。然而昔日贵不可言,才名美名满上京的少年只能被人踩在脚下,任是喉咙嘶哑破败也无人搭理他。一群官兵如入境的土匪般涌进永宁侯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