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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和铭高没有关系,自己只是被铭高单方面威胁的才对。在沈易介绍的途中,白蒹就犹如感到无聊般伸出那只戴着佛珠的手,不断玩弄自己垂落至腰际的黑发。「你怎么还不走呀?让我和苑垣帅哥说几句话啦!」什么时候自己称呼又被改掉了,苑垣感到心中一阵汗颜。这么说着的白蒹把另一手上拎着的蕾丝宴会包甩往沙发上,随即就如同回到自己家般翘着一边大腿坐到了长形沙发的正中央。白蒹一拿出香烟,沈易就好似听到讯号般,掏出了口袋里面的打火机,半跪在白蒹的膝下为其点火。白蒹用手叼香烟的姿势简直和铭高如出一辙,不过她抽的是XX牌的薄荷烟,很少有女性会抽这个牌子。「好的好的,我马上就走。呃,那个,苑垣大人,关于您对餐饮的改进建议,我会交代厨房的。」重新站起来的沈易向他们两人分别鞠躬以示告别。「哦,除了这个,我希望你别忘记我前面的提议。」沈易愣了一下,进而立马就反应过来苑垣指的是什么,他再度变得满脸通红,逃也似地奔向大门,在出口处才匆匆抛下一句:「我、我会考虑的!」「哟,什么东西?」白蒹饶有兴趣地望着沈易离去的背影,向着天花板方向吐出一口烟。「没什么。」苑垣不动声色地坐到了白蒹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假装不在意的模样注视着另一个方向。「欸呀,你不用这么紧张哟,我又不是铭高的亲姐。我今天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看看铭高多年来喜欢的对象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完后白蒹还得意般笑了笑,眉毛修整的十分整齐的脸上配上这样的笑容,有种蛊惑人心的能力。「不是亲姐?」「嗯,我只是父亲收留下的养女一个。十六岁时候曾经被亲人卖到当妓女,后来因为我天资很高,得到首领,也就是眼下我的父亲赏识,于是就以养女身份留在了这里。」这种事情随便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可以吗?苑垣因为白蒹的态度而产生了动摇。在白会里面,每个人都有一段过去,而且还是普通人无法想像的黑暗。「你喜欢男人吗?」没有等苑垣的回答,白蒹就一个人就主动发问。苑垣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回复:「我有正在交往的女友。」她的嘴角好像又向上提了一下,不过也许是苑垣看错了也不一定。「劝你还是不要在铭高面前说这句话哦,如果不想让你的女人被杀掉的话。」「真是听得人寒毛直竖,不过铭高早就知道我有女人的事情了,不仅如此,他连我家底都摸清了,这之后才将我绑架到这里。」「哦哦~那小子偶尔办事也蛮靠谱的嘛。」白蒹一面衔烟,一面吞吐云雾。苑垣感到自己和她没什么好聊的,他只得无事可做般闭起眼睛,苑垣觉得浑身乏力程度比早上更加严重了。第43章单线行走09F「你知道是什么支撑着黑组织走下去么?」苑垣被白蒹冷不防地这么发问了。这一周以来,也和乔许也碰过几次面了,每次都是被叫到一楼的会客室听他讲述关于黑组织的事宜,时间并不长,只有一个钟头罢了。但即便如此,苑垣觉得多听也无益,本来就没有真的要在黑组织耗一辈子的打算。「……最初是侠义这种精神吧,不过再怎么说,这些都是虚幻的东西,它们并没有实体,所以当遇到不同生活经历的人聚集到一起时候很容易就会分崩离析。」「所以呢,你觉得是什么?」白蒹被苑垣的回答勾起了兴致,她吐出一个完整烟圈后眯起双眸紧紧盯着苑垣。「金钱、权力、欲望,如今就是支援组织走下的核心。」和这个女人面对面这么交谈,苑垣感到从她身上释放出来的无形压迫感,让早晨起床就头晕的苑垣倍感压力。「你们要求进入组织的成员必须绝对的忠诚和服从,而成员们得到的回报便是快速致富。依靠经营企业、投机股票或搞房地产等商业手段隐人耳目的你们,实际上运营的全是地下赌场、非法彩票、高额贷款、收保护费、私人会所、黑市倒卖……甚至是贩毒,走私枪支,贩卖人口……在无数次地盘冲突还有黑白交战后,每一个能存活下来的黑组织都是夹缝中生存的高手。」「呵呵,你还真敢说呢……可惜并不是全对的,你听说过斯坦福监狱实验么?」「……」白蒹伸出她戴着玉镯的左手,在萤光灯下的照耀下,她阖上一边的眼瞳,透过光线正在细细打量着这件手饰。「那是身心健康的两组大学生们分别扮演狱警和犯人的故事,他们穿着不同的服装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彼此相处,可是没几天双方便开始起了冲突,最后还演变成流血事件,明明一开始大家都是地位平等的同学呢。」平淡讲述着这句话的白蒹用手挽起黑绢似的秀发,她那锐利的眼睛直直朝苑垣望去。「我以前呢,还喜欢看一部电影,叫做,是德国片,我反反复复看过了很多次。电影主要讲述一名教师拿一个班级做实验,让他们保证绝对服从,每个人都做着一样的手势宣告着效忠,结果他们就真的成为了纪律的奴隶。」白蒹转换着坐姿,黑色半透明丝袜里是一双美腿,散发着无穷魅力的这个女人,就连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我不否认组织里的某些成员有暴力倾向和战斗情结,还有人梦想着一夜暴富,但是呢,他们每个人都甘愿为组织献身,这就是精神上的胜利。」「……这是洗脑。」不甘心的苑垣在很久后才讲出了这么一句话,白蒹一听便翩然一笑。「你要说是洗脑也行,但是成功了哟。所有人都一心向着组织,很伟大不是么?……人啊,就是容易受到环境影响的生物。」「呵,那么你就是太小瞧人性了。」苑垣轻蔑地瞧了白蒹半刻,旋即抽离视线,再度望向别处。「看来我们在这个问题上谈不到一块去呢,不过我很看好你哟,你很有骨气,确实是铭高会喜欢上的美人……那么,对于铭高你又知道多少?」苑垣没有理会这个问题,他根本就没有看着白蒹的方向。「铭高是我们这个一千多人的白会里面唯一继承人,他不旦是父亲底下最年长的孩子同时也是正室所生,可谓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