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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话却说不出一句来。高氏本生的小巧玲珑,才一米五的个头,身上看着单薄没rou,但那胸脯却是天生一对高~挺的大桃儿……这一气极了,把一对大桃儿呼得一上一下,娇娇颤颤的,直让那癞子看得眼眨不眨。众目睽睽之下,高氏被他盯得羞愤欲死,脸红成了春日的桃花,配上那眉头微蹙,双目含泪的神情,简直一副梨花带雨,春意满满的尤~物状。那癞子口水都快滴下来了。这还得了,江老大怒吼一声,犹如离弦的箭,咻一下窜出去,对着癞子裆~部就是一个大马脚。想癞子那活儿正是渐渐抬头的时候,哪里受得了这一脚,脚还没挨着裤子呢,自己就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江老大可不管他是什么泼皮癞子表哥表弟的,气急了上去照着头脸胸口肚腹下~身就是一阵猛踹。想那癞子也是游手好闲沉迷酒色十几年的人,身子早被掏成空壳子了,哪里受得住江老大这正经庄稼汉的身手?早就“爹啊娘啊”鬼哭狼嚎起来。姑奶奶在旁听得自己独子的哭喊,转过头来眼见儿子像条野狗似的被一阵棒打……那还得了,直接“嗷”一声就扑到江老大身上来,两爪子直往他脸脖子上挠,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血珠子就冒出来了。王氏反应过来,自也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遭罪,跳上去拽着大姑姐的头发就往后头扯,直拽得她一屁~股墩跌坐在地上,王氏可不是吃素的,新仇旧恨加一起,骑坐在她身上就直往脸上挠。因着这几年媳妇也个个调~教出来了,重活累活王氏都很少上手做,整日间只侍弄一下瓜果蔬菜,自是养得一手好长的指甲盖子,一把挠在大姑姐脸上,顺着往下划拉,血珠子就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冒出来了……另一边,江老大也不管那癞子是如何哭爹喊娘告饶的,只照着肚腹下~身猛踹,间接配上逗脸几个铁拳。思及高氏平日对自己的疼爱,小江春在旁看得不过瘾,悄悄绕人后去,对着那癞子背心也是几个冷踢……可怜他腹背受敌,只五六分钟的功夫,那癞子就招架不住了,反抗得越来越微弱。眼见着海扁得差不多了,小江春忙上去拉住爹老倌,万一到时候真揍出点名堂来,自家可就吃亏了。可惜已是晚了,江老大田间地头劳作了半辈子,眼见着自家媳妇被折辱,这男儿家的血性被激惹出来了,哪里还顾得了收敛,没几息功夫就把那癞子收拾得出气多进气少的。眼见着自家儿子不动弹了,姑奶奶也忘了反抗,只一跪一爬来到儿子面前,“儿啊”的一声嚎哭起来。江家众人也愣住了,杨氏张大了嘴巴,高氏已是捂着嘴吓哭起来。只见那癞子鼻青脸肿,慢慢地有两股鲜红的血线从鼻孔里流出来,四肢软塌塌垂着,人却直|挺|挺的躺地上了。姑奶奶已是哭天抢地日爹倒娘地骂起来,骂亲弟弟白眼狼,骂弟媳妇蛇蝎心肠,骂大侄儿心狠手辣……脸上的几道血印子颇有几分狰狞。围观村人倒是不少,大家披着毯子提着油灯将江家院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没几个劝架的。此时姗姗来迟的村长勉强挤开人群,见得此番场景,自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江家众人骂了一顿。又忙使着江家几兄弟将癞子背起来,大家打着油灯,往县里送去。姑奶奶仍不罢不休,嘴里不干不净骂着,江老伯亦是锁紧了眉头,就连王氏也顾不得回嘴了,只心内观音菩萨玉帝爷爷王母娘娘太上老君诸神保佑地求上一通,那癞子可千万莫出好歹啊,不然自家大儿这一身腥气可是甩不掉了。二叔和三叔,并着村里三个青年,连夜将那癞子背县城去了,江家众人唬得一声不敢吭。姑奶奶眼见着村长来了,只上去哭求一番,绝口不提自己先哭赖的事,只道弟媳妇母子二人将她儿子打死了,赖着要村长公断。那村长也不是个无私的,三个月以前,这江家还连饱饭都摸不着一顿呢,村里这头一份的宝座自是自家的无疑了。却不想这一家怎就得了贵人的眼,才两三个月就充起了村里的第一等,青砖大瓦房盖得高高的,自是戳到了他的心窝子。此时也不听王氏辩解,先叫着几个壮劳力上来,将江老大双臂扭了背回身后去,押着就要往村头公房去,一副必要拿他问罪的架势。高氏都吓得顾不上哭了,娇娇小小一个,急着上前抓住自家汉子的衣袖,话也说不出,只一副泪眼婆娑的可怜样。江老大见她这副样子,自是更加不后悔揍死了那癞子,还不忘宽慰道:“小凤别哭了,外头风大,快回屋去。春儿,来把你~娘扶屋里去。”江春三十多岁的人了,亦是见不得这样“生离死别”的场面,仰起头来迎着夜风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此时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他们真把爹老倌押走,到时候若没出大事还好,要真出了点什么,人在他们手里,爹老倌纵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她遂定了定神,站出来道:“村长老伯,这公堂断案讲究个人证物证俱全,您是这金江四里八乡有名的公道人,德高望重的,自是晓得要样样俱全了才能拿人。且就算是县老爷拿人,也是要双方仔细分辨一番的,您大半夜的被我姑奶奶聒噪,实在吵得过分,她是想害您听不见我奶奶辩解,到时候好失了您四里八乡第一公道人的名头呢!”第一要义就是不能指责他不公道,尽量给他戴高帽子,只把责任往姑奶奶那边推。第35章私了且说夜黑风高,小江春正给偏心眼子的村长戴高帽呢,不论如何,先拖住众人要将爹老倌押走的节奏,最好能等到村人从县里回了再说。因着在她看来,江老大虽揍得狠,但庄稼汉一个,始终不得要领,只拼着一口怒气胡揍罢了。但那癞子却不同,整日走鸡斗狗,时不时挨揍是少不了的,这种早就“身经百战”的人,躲避起来也是颇有两分章法的。江春估摸着他颅内、胸腹腔内脏是没受什么伤的,只皮rou看着可怖些,再加那处可能也受了些难言的罪……故这事顶多算打架斗殴,未涉及伤人或者害命。关键是得拖住!果然,村长踟蹰起来,毕竟现在围观村人众多,自家单凭江氏一面之词,也说不过去……且他惯是个会做面子功夫的,也乐于装出一副处事公允、德高望重的样子来,自不会因着这与自家无甚干系的人事而败坏了好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故他慢条斯理捻着胡须问道:“王氏,你可有甚要分辨的?”“村长你是最公道的,可要给我家做主啊!我家这大姑姐什么习性你最是清楚的。她今日一上门来就哭闹,逼着我们要借钱给她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