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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稍有把握,却也不敢放松警惕,两只脚的退路留得很大,她弯腰将手上的狗粮很缓慢地放进盆里,而不是扔进去。当时她心底想的是,这种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实别扭,尤其狗的主人还在背后盯着她瞧。她不明白自己想证明什么,或者只是为了克服儿时被狗咬伤留下的惧怕心理。苏离将狗粮完全放盆里,觉得手心都冒出了汗,还没等正常起身,小黑突然毫无预兆地朝她吼叫:“嗷!汪汪!”苏离双腿一抖,原地懵了半刻。小黑迅速往前蹿出一步,撒脱般连续疯狂嗷叫。先前那股稍稍压下去的恐惧瞬间不抑反升,苏离面色灰白地急叫一声,拔腿往反方向跑。转身的那一刻,她甚至看见小黑似乎挣脱了铁链,紧随着她的脚跟快步追来。苏离一时间已不知哪儿才是安全的,但她跑动的模糊视线中看到一个人,倚在门边站着吸烟,同时也朝她走了过来。当时脑子一空什么也没想,她顺势朝来人身上跳了上去,迎面死死地抱住对方的脖子,紧闭双眼不敢看,喘气声中还带着虚怕。但即便如此,身后的犬吠声依旧不休不止。凌曜原本打算过去解围,没想到才走了两步被人钉在原地。他幸亏自己当时将烟拿在身侧,否则难免烫个对方措手不及。此时此刻,他上半身已经被人挂了足有半分钟,看情势他丝毫不需要给人托力,人家也能稳住不掉。他一手夹着半支烟拿远,嘴里呼出口残留的烟味,另一只手轻拍了拍对方的背,没见反应,后仰着头看自己左肩上的脑袋,平静地说:“这狗没咬到你。”苏离仍旧不松手,也没回头去确认,两只手臂不依地晃了晃:“你让它走远点。”凌曜被她带动着也晃了下,只觉得这种感觉丝丝渗入,让人心底犯痒,像是情侣间玩的那种欲拒还迎的撒娇。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拍在她背上的手又继续抚了两下,说:“它被绳子拴住了,跑不到这边来的,不信你看。”她还是没反应,但似乎自我安慰了会,才慢慢回过头来,亲眼确认了情况,接着松手按着他的肩膀,双脚平稳着地。凌曜人高,看她的角度一下又成了俯视。彼时他的手还放在她肩后,被她的长发无痛无痒地撩了几下,他搓了搓指尖收回来,突然间也被自己的烟味呛了几声,索性把烟扔了,就地踩灭。苏离落地后没敢正眼瞧他,觉得刚才的行为着实没面子,但又不想做什么解释,看似说什么都蠢,低头别扭地站了会儿,撇开眼看别处。院内只有他们俩人,气氛突然间静得很,没见小剑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有没有瞧见刚才那一幕。就这么站了会儿,谁都没说话,小黑慢慢也不叫了,安静地蹲回了自己的地盘,独留着俩人对着空气相互尴尬。就在苏离垂着脑袋太累,准备抬脚往屋里走的时候,凌曜出声了:“你运气不好。”苏离听到这话侧过头,悄悄抬眼看他:“啊?”他原地换了个站姿解释:“这狗不是针对你,是你喂它的东西不对。”苏离困惑:“狗不吃狗粮吗?”凌曜看她重新低下去的脑袋,说:“上次吃过拉肚子,后来就不爱吃了,谁喂给它吃就以为谁要害它。”苏离逐渐搞清了缘由,顿时恢复些底气,至少她不至于遭狗嫌,抬头又不解地质问他:“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早提醒我?”狗主人给了个很渣的理由:“好长时间没吃了,顺便看看还爱不爱吃。”苏离彻底无语,一口恶气卯足劲却上不来,最终冷哼一声回屋了。她心底不快,尤其在经过吧台时,看见小剑在跟小刀嚼舌头说院子里那件事,那股火差点没压住。小刀见苏离面色难看,迅速扯了扯小剑,微笑打了声招呼:“离姐,上楼去啊?”苏离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拿手点着小刀警告:“要是等回去,发现你在所里跟人乱说……”小刀还没等苏离说完,立马举掌发誓:“你放心,我绝对不说出去。”苏离瞪了他一眼,转身上楼。等木楼梯上的脚步声没了,小刀又赶紧回头问小剑八卦:“你说真的呀?他们俩投怀送抱了?”“我能看错吗?”小剑笃定道,“我就是不想让自己尴尬才出来的。”小刀进一步询问:“那他俩……亲了没?”小剑摇摇头:“后面的没看到。”小刀:“你怎么没看到呢?”小剑:“没看到就是没看到啊。”正说着,旁边的门口又进来一人,两人同时回头一看,默契地将话题打住,不继续了。凌曜冷眼看小剑,下巴往身后抬,说:“你什么时候干活半途而废了?”小剑想起来那堆还没收拾完的柴火,低头挠了挠脖子,擦肩往后院走去。剩下小刀一人,为了避免也被瞪视,目光四处望,找了个由头说要打电话,赶紧溜之大吉。整个上午,苏离窝在三楼房间没出去,并不是她觉得没脸见人,而是她不想浪费时间,正好趁着有空赶私人汇报。她得幸于昨天出门带了轻便电脑,又借了这边的网络,与事务所里的同事交接了重要的私密情报,把几个客户赶着要的资料整理了一遍,然后开始写惯例定好的每周调查汇报。这份差事不好应付,内容没分量是常有的事,关键看怎么充实要点,这就跟写作文注水一样,看溅起来的是水坑泥还是白浪花,只不过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关乎事务所的存亡。没耐性看到满意汇报的客户会怀疑或者撤单,更甚的还会来所里闹事告诈骗,苏离没少遇上这种糟心事,有一回还吃了官司,收到传票跟人走了趟法院,最后赔了点钱才算了事。她只能安慰自己,人在江湖飘,总要挨着刀。别人是看她刚入社会的弱女子,才会觉得软柿子好欺负。总有一天,等她吃完所有亏,磨出经验来,看谁还会叫嚣到她头上。但作为服务性质的私人机构,客户是上帝总没错,所以就连一份简单的图文汇报,她都字字斟酌来回检查了好几遍,才在确定的那一刻发出去。中途,小刀很自觉地上来敲门,端了一杯已泡好的杯装奶茶,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苏离正好渴了,拿过来抿了口,随意问:“你从哪要来的?”“我没问谁要。”小刀实话实说,“是曜哥给我的,我就泡了。”苏离舔了舔唇想,当我没问。但不可否认,这味道还挺好喝。她坐在桌前,继续往电脑里打字。小刀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