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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种似喜似优的情绪冲塌了一个角落。他在被下摸到他的手,扣住,漫不经心的告诫道:“别太跟自己过意不去,有些事情只有等你去做的时候才会发现,它现在其实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安乐好不容易镇定的心又起伏了,脸颊孩子气的鼓起来,斜眼乜他花一样的脸,突然抽出手狠揪了一把,那白脸上瞬间泛起一团不规则的红润来。他忿然道:“长成这样,我讨厌你!”“你喜欢丑八怪?”牡丹不怒,反而笑盈盈的把被子拉到耳际,身体靠过去紧贴着,像两只躲在窝里相偎取暖的鸟儿,淡淡的沉静,淡淡的温情,“还是你觉得我长得不够好?”“就是长得太好了才招人恨。”安乐满心无力的缩起肩膀,似哀似怨道,“上帝是个心态极其不正又极其狭隘的臭老头,常年浸yin酒色又导致耳聪目盲,天庭的掌控权便落入佞臣及王母手中,从此人间如坠入阿鼻地狱,人类苦苦挣扎,终于有一天,上帝老儿仅剩的几钱的良心发现了,力挽狂澜,经历一番内部倾轧斗争后,主权再次回到小老儿手里,此后他举贤任能,兼听纳下,堪保天下太平。”“与我何干?”牡丹忍俊不禁,脸埋进他颈窝处使劲蹭,连连哀叫:“小书呆你真可爱,太可爱了......”安乐不为所动,继续道:“太平没几年,那老儿yin色不改又乱政纲了,于是,妖孽横生,祸害四蹿,人仙妖魔四界混沌一团,可怜我倒了血霉的就遇上了一只杀伤力妖力都属上上乘的妖魔共体怪物,从此万劫不复。”“我救你与苦难中。”牡丹悲天悯人。“呸!你落井下石,背放冷箭,冷眼旁观。”牡丹轻笑,抬头凝视他细白的下巴,伸手轻轻勾描,慢悠悠道:“那天佟初寒来找你了?你想怎么办?过七月再回?”“嗯,是跟他这么说的。”安乐暗叹一气。有太多的想望都被他压在七月后了,这次不论如何也不能再出意外。“你就当我倔吧,其实现在也可以回去看看的,但是我不想就这么回去。老头和我爸以前对我期望太高了,我无法容忍自己一身苍白空乏就去见他们。”“顽固。又是跟你老师学的吧。”“......我爸就是个很顽固的人,他认定了事或想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如当年他决定要离家到容市。那时候我还才十二岁,刚上高一,那天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放学我回家后见他收拾屋子,把地板桌子什么的都清理得干干净净的,椅子上有几个大布袋。我以为他只是心血来潮才做这些事的,但吃饭的时候他说他订了第二天早上的票,要走了,叫我以后自己保重,还夸我说能独立生活的。”安乐闭上眼,脑子里似还在回荡安爸当时强装的欢笑,“我当然能独立生活,从我会走路起我就独立生活了。只是他一定不知道我心里多么不愿意他离开,他一走,整个屋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每时每刻都是,有什么好事坏事都没法跟人说,非常的寂寞,那是亲情严重缺乏的寂寞,不是同学老师能填补的。所以当娃娃出声叫我时,我心里瞬间就腾起强烈的愿望,要把他带回家,让他陪我。”牡丹不语。执他的手摸搜。“我没什么大善心,做的很多事都是出于私心。但是,当我在明亮的灯光下看清娃娃的摸样,我想我真的喜欢他了,喜欢那可爱的小脸,喜欢那瘦巴巴的小身子,喜欢他奶声奶气的叫我‘哥哥’。他让我的生活我的感情我的心里都变得圆满。所以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后悔带他回家,就如我同样不后悔把萧香带回家一样,他们都是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部分。还有我爸、李叔、张伯、老头、山人、小六、老三,甚至云杉,他们每个人都是施予我、教会我不同的感情。”“安乐是个隐患的词,它背地里一直浮着激流,只要到合适的时机喷薄而出。我不想抱怨什么,至少现在我能控制它,当然,有这结果也因为你的庇护。”安乐平静的与他相对,诚挚道:“谢谢。”牡丹心一跳,不知怎么的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定定望着他的眼睛,半响才笑道:“小书呆,我说叫你别太顽固,看来是无效了。那好吧,我接受你的谢意,也会给你时间想清楚。我耐心不错,不急于一时。”安乐听着着欲掀还盖模糊不明的话,心里微微羞赧,脸颊也跟着浮出淡红,瞄见他兴味盎然的表情时,有忿然的鼓起脸垂下视线,薄怒起!“诶小安乐怎么这么可爱啊!”牡丹嬉皮笑脸的凑近肯他的脸颊,湿润的唇舌像狗一样将他的脸舔了个遍,突然认真道:“安乐这词很好,我喜欢。四更安乐,万事都无想。水满华池,浇灌灵根长。静里乾坤,仙乐频频响。道大冲虚,名挂黄金榜。”“问道修仙呢?不像你说的话。”安乐斜眼睇他。眼前这个妖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信佛寻道的人啊!“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家老爷子博览群书,家里百坪书房里什么书没有?我记得我还小的时候,经常跟宁珂小布到书房找书看。”牡丹说道这儿时,朝他灿然一笑,有点痦有点逗弄,“我喜欢看野史;小布好兵书;宁珂喜欢通俗,像。当时书房里有完整的图文绘本的,他趴在桌边翻图专注的看,碰巧老爷子进来找书,立在他身后好几分钟了他都没发觉,还一个劲的跟小布说‘布你看这个你看那个......’结果他被拎出去就地正法了。”“他从小就这么牛啊。”安乐想起宁珂张狂的表情,点头表示理解,顿了顿转问:“你说要帮我找萧香,现在怎么样了?”“你当我神人么?偌大一个城,找个人总是需要不少时间的,无论我的关系网结得多密麻。”“噢。”安乐鼓脸。“等我回来吧,这期间也会叫人家盯着的。”牡丹边说边把被子拉起整个盖住头,手灵巧的撩起他衣衫,细细密密的吻上瘦白温软的胸腹,顺手又扯下他的睡裤,拉开腿。这阵势太突然了,安乐直到胸口乳首被啃咬时才呜咽一气,回过神来立即挪开身体,又把被单掀开半幅,看到埋首胸前的黑色头颅时脸颊无法控制的泛起红润,手伸到他颈后威胁:“别动!晚点我还要去上班呢。”“今晚请假吧,明天一大早我要走了,得大年三十才回来呢。”牡丹不无委屈道,又将他扯进被里,压上去耳语:“我差不多一周没碰你了,你都懂得怎么感激我么。”被子下就这么点空间,他的话数倍放大在他耳边回响,连气息都变得挑逗起来。安乐脸红低斥:“整日无所事事,饱暖了就思yin欲,那是我的问题么?我又没举牌在上面写;官越毋碰,碰则杀无赦!”“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