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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安乐扫了他一眼,轻笑道:“好的,谢谢你。”“别,走吧。”若他知道洛老师所谓的顺路是先到医院,再由医院原路返回往酒馆正反方向开,不知会作何感想。宁珂若有所思的听着俩人渐飘渐远的谈话声,心不在焉。“想什么?”牡丹噙着笑容轻问。“没。”宁珂敛了所有心绪,拈起一颗安乐剥开的开心果,丢入口中慢腾腾嚼。味道很怪!他想。拾荒act70:搬家事隔三日后,安乐又抽了个休息日跟宁珂一道去看房子。西区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繁华喧闹度完全不能跟市区比。安乐透过车窗仔细打量着马路两旁疾逝的景物,发现触目所及的几乎都是各级别类型的学校及其周围规划的一系列有序整齐的各类便民店,文化气息非常浓重,连走在路上的行人与其他地方比起来也多了股斯文书卷气,偶尔闪过一两栋高耸的商住楼,但没有大型的购物广场及娱乐会所,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居住、学习。“怎么样?还满意么?”“很喜欢。”安乐真心道,“这是个能让人安静的地方,不管是做什么。这是周围一系列的环境培养出来的安静,就像人到了教堂,不一定非得听到牧师的唱诵才会使心灵安宁,那肃穆祥和的氛围就足够安抚人了。”“真是个感性的孩子。”宁珂轻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半眯着眼、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心一动,问:“安乐,你现在又什么打算?我是说你还太小,有没有想过将来的事?”“将来……”安乐沉默这个词,淡然道:“想过,但也仅仅是想而已。我现在什么样你也看见了,空想不符合实际,我也不想浪费这个心神,眼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猜不准你的想法。”宁珂轻缓的吐出这几个字,有些疑惑,也有些无奈,“在我以为你会坚守原则自尊时,你马上就随波逐流了;在我以为你立场坚定不移的时候,你又像墙头草一样风往哪边吹你就往哪边倒。我一直都是很不耻这种行为的,却无法轻视你半分。”“我这样又有什么错?”安乐忍不住语气里的嘲讽,“你要是设身处地从的我立场考虑,相信你很快就释怀了。孤立无援又一无所有的时候讲节cao原则,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稽天下之大谈。我只知道梁害相劝取其轻、两利相劝取其重,还有毕节cao这些虚无的精神物质更重要的实际需要我去考虑。以前我就说过,我是会为五斗米折腰的人,顺应坏境而生存。”宁珂回过头,复杂的眼神与他相对,视线流转间,他突然笑了,似无意的问:“你知道我跟三少说起你时,他是什么反应么?”安乐眉头一跳,平静道:“他不是我能猜透的人,我不了解他。”“那是。连我和小布这种跟他在一起十几年的朋友都猜不透,你又怎么可能猜得到……”见他忽然顿住话头,安乐赶紧想转移话题抬眼时却发觉原来车已经停下来了,此时正靠停在一间图书室旁,透过车窗还能清楚的瞧见室内三三两两成群结伴一起看书的学生,儿书店门口收银处的中年妇女正皱着眉盯着他们——也许是盯着车。“到了?你把车停到别的地方吧,这里正好对着人家大门,不好”“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们一会儿就走了。”宁珂毫不在意的在开门锁,“下车吧。”“你开过去一点。”安乐执拗道,“店里要做生意,而且前面明明就还有空地,你别故意挡着。”宁珂啧啧念了两声,往前开了几米,熄火,下车后又转到候车门旁,一副恭请客人的卑微样,脸上也是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安乐视若无睹清闲下车,打量着周围的建筑,没发现有任何标有“西柴胡同”字样的标识,不禁疑惑。“跟我走就是了。”宁珂睨了他一眼,率先向前四五米,拐进一条胡同。安乐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才慢腾腾的走进去,不紧不慢的距离四五步跟着,眼见越往里路越狭窄,行了七八分钟,拐了两个弯后,才真正到胡同了——路面之有一丈多宽,两轮的车子可行,三轮的直能有吊车在空中走。宁珂在一栋斑驳陈旧的四层楼前停下,指着第二个单元楼梯口道:“这边是一单。这楼号七得非常奇怪,可能当时他们是按反方向逆数的。罗奶奶家的二单元的,也就是这第一道口这儿。”安乐了然的点点头,跟在他身上步上阶梯,狭窄、陡峭又稍阴暗的楼道让他想起被原习礼的人绑架那一次,同样也是这样的陈旧封闭的小楼,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安静的同时也隐藏着不可预测的危险,且灰就的沾着些黑黄污渍的墙壁让他心上如蚂蚁在爬,难受得很。“到了。”宁珂停在三楼1号房前,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很暗,安乐站在门边几乎看不见里面加的具体模样。“进来吧,不用脱鞋了。”宁珂边说边快步走到窗前,哗啦啦一下吧整个落地厚窗帘全拉开,又把窗子打开,明亮暖和的阳光欢腾的照射进来,带着热气的夏风也一缕缕吹拂进来,灰尘的影子逃之夭夭,沉闷的空气也迅速消散。安乐坏眼这麻雀虽小却五章俱全的室内,发现家饰物件都是极其精致:彩色碎花的布艺沙发、茶几下的织花地毯、印花的陶瓷茶具、雕花钢烛台、雕花木质绿漆组柜、墙上雕花边框的油画、水晶灯等,一景一物都有着三四十年代富人家的影子,奢华间又极有情调,南瓜老太太即使不住这儿了,也舍不得就这么放弃这些物饰。“很漂亮的地方,房间应该也差不多是这种风格吧?”“嗯,床上用品几乎都是纯棉织又带大花边的,很女性化,老太太就喜欢这种东西,”宁珂啼笑皆非的表情,“她搬到别墅后,也把一层楼弄城跟这儿一摸一样的,她说这些美丽的物事都是她母亲从小就教她使用欣赏的,改不掉。其实也就是富家小姐们死守着的矜贵,不管处于什么动荡不安的环境,也不管三餐是否温饱,面子上的清贵是一定要保持的。”安乐闻言笑道:“认识你这么久,难的听你讲句正经话,平时都是胡言乱语混淆是非,我还一度怀疑你上大学是否只是排个学号而已呢。”“真谢谢你这么看不起我。”宁珂斜了他一样,气闷不已。“说真的,你真是‘考‘进燕大的么?”“废话!不然你以为我是砸钱了后拿个名额?考!少爷我不屑这么干。不就是成绩么,你要多少我给你考多少,而且你以为燕大有什么了不起?里面全是些孤芳自赏的书呆。”“那你还读那学校。”这人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顶着名牌大学生的名号不知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