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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一通。道士本听的不耐,直到听见她说起那原配夫人于大半月前的雨夜里捡了只白狐,登时两眼放光,脸颊肌rou都在抽动。他猛地攥住朝云的手腕:“此话当真?!”朝云被他吓了一跳,抖抖索索:“我、我骗你作甚……”见他闻言眼神阴狠,全然不像方才那么和颜悦色,顿时打了个激灵,挣脱他的钳制逃也似的跑了。道士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不会在意她,只勾起唇角,双眼深不见底。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尼姑庵内,被道士惦记的吟光尚无察觉,他此刻正瞅着屏风内升腾的热气,心痒难耐。衣衫除尽,香汤撩洒,女人的身体影影绰绰,令人不由遐想连篇。吟光抖了抖耳朵,化作人形,走下床。一只手帖在屏风上,喉结动了动。“……谁?”江羡鱼蹙眉,她仿佛看到有人影闪过,然而过了片刻,却是一只白狐轻盈的跳上她香肩,凑过来舔她的脸颊。一下一下,极为磨人。江羡鱼轻呼一声,却见它已经跳进水中,尖尖小脸贴在她胸口,雪白的尾巴在水中摇曳不休。她忙不迭把它捞起来:“狐狸……不怕水吗?”银色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江羡鱼手上一松,那团子噗通一下又跳进了水里。江羡鱼:“……”好吧,的确不怕。有这么个小东西在捣乱,江羡鱼只得匆匆洗罢身子,擦干了披衣而出,走到床边,把那湿漉漉的小东西放下擦干净。它倒像个大爷一样,瘫在她腿上,长长的尾巴懒洋洋抖一抖,狐狸眼眯起来,看起来舒服的很。江羡鱼擦到它肚腹处,手下一顿,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原来你是只公狐狸?”她低低笑着,眼底波光闪耀。吟光被她看的心软如水,亮着肚腹任她擦拭爱抚,不意某处被撩拨到,顿时打了个激灵。江羡鱼睁大眼:原来狐狸的……长这样?她忍不住笑意更深,见它被碰了之后舒坦的直打哆嗦,便坏心眼又擦了几下。吟光暗道不好,果然一片白光闪过,江羡鱼愕然的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狐狸瞬间化作人形,宽肩窄胯浑身赤|裸,惊的她瞠目结舌,浑身僵硬。妖、妖精?!怎么忘了,她捆绑的这个系统,从不按常理出牌……她表情呆滞,显然还没醒过神来。吟光难得尴尬地别开眼:都怪近日元气调补不过来,一时被她爱抚的太舒服,兽性被激发,就没忍住就变成了人形……他扬起脸,一双魅惑江山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三千青丝如瀑滑下,遮挡着他赤|裸的身躯,极尽撩人。江羡鱼抖着唇:“你、你……”吟光眼波流转,薄唇轻启,吐出好听的男声:“恩人受惊了,我并无恶意。”他坐起身,黑发雪肌,美的触目惊心。但是——“……能不能,穿上衣服?”江羡鱼艰难道。此情此景,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上个世界的朗邪,一个是喜欢裸睡,一个干脆裸奔……她扶额,辣眼睛,这几个世界越来越玄幻了。吟光深深看了她一眼,直看的她缩了缩肩膀,这才轻弹手指,一袭白衣从天而降披在他身上。他眼角微挑,似诱似羞:“恩人。”不过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却极尽暧昧。江羡鱼蓦地想起自己方才还与他共浴,面色红白变幻,终是没忍住,把手里的布巾丢到了他脸上:“登徒子!”她起身欲去,袖角被人扯住轻轻一拉,整个人便倒在榻上与他缠在一处。他俯身靠近,漆黑的发丝垂落下来,如一汪幽泉,清凉动人。“别走。”他将下巴埋进她颈窝儿里,好似仍是狐狸一样,眯起眼蹭了蹭。江羡鱼被他蹭的浑身发抖,虽知道他没有恶意,可他那条雪白蓬松的狐狸尾巴就在一边摇啊摇,难免叫人心里发毛。“……你既能化作人形,想必身上已无大碍,为何迟迟不肯离开?”她低声问。吟光摇晃的尾巴顿了顿,方才答她:“不舍恩人。恩人举步维艰,何不随我离去?”“人妖殊途。”江羡鱼眼皮颤了颤。吟光莫名委屈,起身默默脱衣,惊的江羡鱼声音都在发颤:“你、你做什么——”“看。”他扒开半边衣裳,露出肌rou丰弹的左边胸膛,在她闪烁的目光中,给她看那一方符文的烙印。“这是……”江羡鱼坐起身,“道符。”她心尖一颤。吟光眼眸渐深,牵住她指尖触碰自己的伤口,轻声道:“臭道士伤的,很痛呢……”江羡鱼浑身麻了一下,为他那幽怨的声音:这狐狸精莫不是在跟她撒娇?!她抬眸看去,见他两只雪粉的耳朵耷拉下来,隐在墨发中只露出个尖尖,看起来真是委屈的紧。情知他是个狐狸精,可江羡鱼的心还是没忍住,软了下来。手不由自主伸过去揉了揉他的发:“没事了。”他温顺的蹭了蹭她的手心,眼眸眯起来,仿佛极为享受。入夜,他一如既往化作狐狸往她床上跳,却被赶了下来。江羡鱼义正言辞:“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还未和离,你纵是个狐狸精也得与我保持距离才好……”“意思是,等你和离了我才能上床?”狐狸站在她床边,两只前爪扒拉着被子不放,眼神幽怨。江羡鱼同他拉扯半天,哭笑不得,最终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放在了门外。拉好门栓,便听他用爪子挠门的声音,好似极为不甘。江羡鱼轻咳两声:“你若敢闯进来,我再不理你。”此言一出,方才消停。她复回床上,辗转反侧,方才成眠。早上睁开眼,只觉被窝里热烘烘像塞了只暖炉,她心道不好,掀开来看,果然那白狐狸又缩在她身边睡的正香甜。她忍耐的看着他良久,到底没动手把他弄醒,反倒自己起了身梳洗去了。被窝里拱出一只尖尖的小鼻子,若动物也有表情的话,那鼻子下的小嘴,必定是在窃笑。转眼到了月末,江羡鱼如今身子大好,倒是狐狸精日渐懒怠。这一日,江羡鱼又迎来了意料之外的访客:来者是一贵妇,不过四旬年纪,两鬓已有霜色,纵使保养精细,也难掩面上倦色。唯有那满头珠翠,华服锦衣,方能显示出她身份的不凡。“我的儿……”她这样唤,声哽咽,抬起帕子抹泪。江羡鱼被她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扶着门框站稳,娥眉轻蹙:“母亲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