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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招,万物归元。郁书翰猛然把手从薄毯下边抽出来,用尽全力地抓住了阙祤的肩膀,借力坐了起来。“伯父?”阙祤伸手扶住他,很快将目光重投回打斗的两人那边。这是最关键的一次对招了,谁也不想错过。眼看着两只各自带着极强内劲的手掌便要抵到一处去了,兰修筠却忽然半转过头来看向郁书翰,对着他缱绻一笑。那一刻,郁书翰彻底明白了他的打算,一股凉意从无端处起,一瞬遍及全身。他抓着阙祤的手抖如筛糠,脱口道:“住手,子珩住手!”他那因为时常咳嗽而显得过分沙哑的嗓音在这一喊中更显艰涩,尾音似被一劈两半那样刺耳难听,满含声嘶力竭般的焦灼。阙祤不懂他为何独叫郁子珩住手,此刻住了手,那还有命么?可事情发生得太快,还不及他想明白,便见兰修筠送出去的手掌堪堪偏出了半寸。他这一掌竟然打歪了?莫说是如兰修筠这般一等一的前辈高手,便是十年前的自己,也断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既不可能是失误,那就只能是故意了,难道郁书翰早看出他要如此,才叫郁子珩住手?可是……为什么?郁子珩也没料到兰修筠会如此,一怔之下,还不及反应便听到父亲叫自己住手,下意识便收了几分力道。可他二人距离太近,想要完全收势已是不可能,再加上他心头杀意未泯,这一掌即使算是手下留情了,击在兰修筠身上时也着实不轻。兰修筠被他一掌打得身体斜飞出几丈远才落了地,连吐了好几口血出来,好一会儿也没能撑起身体。若不是他自己内力未撤尽郁子珩又多少收了手,只怕此时他已经没命了。“主人!”单耽和雪儿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将兰修筠给架了起来。郁子珩不解地看了看郁书翰,又看了看唇边带血还冲着自己狞笑的兰修筠。郁书翰放开阙祤的肩膀,手向下滑抓住他衣袖,哑声道:“扶我过去,快!”他腿不顶用,扶只怕是扶不过去的,阙祤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一手环在他腋下,一手探入他膝弯,将人抱起走了过去。郁子珩也朝兰修筠走去。三人都未及近前,便听到兰修筠语气阴毒地对郁子珩道:“你不杀了我么?你不杀我,我还会继续折磨你爹的。”☆、五雷轰顶郁书翰眉间皱出了深深一道沟,正要叫兰修筠不要再说了,却见他抬起手掌对着自己这边,似是要推出掌力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他要杀了自己?生时不肯放过,死也要拖着?郁书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连自己都没发觉,那一刻眼底竟有受伤一闪而过。郁子珩见兰修筠要对郁书翰和阙祤下手,面色顿时沉了下来。那是他最亲最爱的两个人,是这世上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两个人。尚未平息的怒气又起,郁子珩快他一步,一掌拍了出去。郁书翰回过神,惊叫一声,嘶声道:“不可以!”扶着兰修筠的雪儿也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而后转过身来死死抱住了他。郁子珩没想到这坏脾气的小姑娘居然能毫无畏惧地舍己救人,意外之余忙将未尽出的掌力收了一半回来——他还不想欺负一个小丫头。饶是如此这一下也够雪儿受的了,她伏在兰修筠身上,只觉五脏六腑痛得快要受不住,委屈得想哭。可还不等她哭出来,她便给痛得晕过去了。“雪儿!”单耽大叫一声,忍着身上伤痛,扑过去查看雪儿的情况。兰修筠抬手接住了雪儿下坠的身体,神色中终于出现些许动容,叹息道:“傻丫头,我今日无论如何难逃一死,你这又是何苦?”“主人,她……”单耽愧疚于自己未能挺身而出,又担心雪儿,脸上表情复杂极了。兰修筠将雪儿交到他怀里,道:“没事,只是晕过去了,休息休息便会好。那位郁教主没有下杀手,你真该感激他。”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抱过雪儿的单耽不由狠瞪了郁子珩一眼。郁子珩根本没理会他,又往前走了两步。郁书翰怕他再陡然出手,心急着想赶过去,却发现阙祤已经站住不走了。他不敢再耽搁,趁着阙祤只顾着看郁子珩没留神,忽然奋力向地上翻去。这一下可把那三个人都吓了个半死。阙祤手忙脚乱地矮身去托他,郁子珩慌忙朝这边赶,可他们二人竟都没能快过重伤的兰修筠。兰修筠接住郁书翰坠落的身体,自己几乎也不支地躺倒在地,低咳了两声,笑道:“我这一辈子都希望你能对我胡闹一回,还当你生来不会,真是没想到,你闹起来也挺厉害的。”郁书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似不愿与他多说一般扭开脸去。郁子珩伸手要将父亲抱起,“爹,您留心他……”兰修筠探臂将郁书翰的腰紧紧勒在自己怀里,挑眉看着郁子珩,“留心我什么?我看你才要多留心着些,我是受伤了,不过你想试试是你能更快地杀了我,还是我能更快地要了你爹的命么?”“你说够了没有?你非要……”郁书翰掰着他的手,恼道,“住口,从现在开始,你一个字也不许再说!”兰修筠埋首在他颈间,双唇贴在他皮肤上一路攀升到脸颊,最后轻轻亲了一下,“抱歉书翰,今日这个要求怕是做不到了。”郁书翰挣扎躲闪,偏就避不开,想起郁子珩阙祤还有其余许多人都在看着,他羞愤得几欲一死了之。兰修筠凑到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你总算也对我发了一回脾气。”郁书翰背脊僵住,不再动了。郁子珩早看得怒火中烧了,脚尖在地上挑了一下,伸手接过不知是谁掉落在地上的大刀,直指兰修筠道:“放开我爹,再要这样羞辱他,休怪我不客气。”兰修筠半点反应没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郁子珩又将刀尖向前递了数寸,“我叫你放开。”郁书翰抬头看着郁子珩,身体朝刀尖这边偏了偏,竟是有意要用自己的身体替身后的人挡刀。他眼里隐隐泛起一层水光,摇头道:“子珩,你不能杀他,不管他做了多少错事,你都不能杀他。”郁子珩不解地与他对视,“爹?”阙祤也不明白这是为何,他这个旁观的可没看出来郁书翰对兰修筠有什么真感情,受了那么多侮辱折磨,不生报仇之念便也罢了,怎么竟要相救仇人?“书翰,你这么说,只怕这些人要误解你了。还是说,你对我确实有情,只是从来不肯承认,直到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舍不得我?”兰修筠抚着他的发道。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