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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从安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意:“五岁的时候。你是不是在一个冬天被人丢在山上?”其实以前的事情陈慕有点记不清,但自己醒来时确实是在一个雪山上,点了点头。木从安上前捉出他的手握住,少年掌心的粗粝让他心中又是一酸,正想开口却被陈慕甩开了。向南惊呼着扶起倒在地上的木从安,不满的呵斥陈慕:“你是哪来的野蛮人!竟敢对我们公子无礼!”陈慕这才发现他把人弄倒了,忙道歉,却不伸手去扶他。他伸着手有些尴尬,总觉得自己手上不干净,碰到别人挺恶心的。木从安站起身,摇头:“无碍。”他抬头想和陈慕说些什么,但陈慕明显不想和他说了,拱了拱手转身就走。他要回去洗手,再洗十遍,不,二十遍!木从安看着陈慕的背影,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陈慕和木从安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夏侯子衿自然知道,京城木家早年丢了个孩子的事情不难查,他想起那时捡到陈慕时小孩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挺好不像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加上他和木从安相似的容貌,答案呼之欲出。陈慕这会儿也在想木从安说的话,什么你小时候是不是被人丢在山上,还那副表情,加上仔细想想看怪不得觉得他熟悉,因为两个人眉眼间的感觉很像啊。站在镜子前,看了许久直到里面出现另一个人,陈慕这会儿正陷入思考也没来得及反感他,伸出手直接比划:今天我碰见一个人。他问我是不是被人丢掉过。公子,你说,他会不会是我的亲人呢?夏侯子衿从背后握住他的肩头,陈慕这副身体今年只有十七岁,虽比常人高,但比起已经长停的夏侯子衿还矮上许多:“你希望他是你的家人吗?”陈慕摇头,脸上满是迷茫,顿了顿才比划:我不知道。他看起来很好。夏侯子衿点头,牵过他的手:“先吃饭吧。等明天再想怎么样?”陈慕点头,乖巧的像是以前还没发现夏侯子衿心意的时候,两个人吃了饭,夏侯子衿见他这个样子也没有走,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他倒规矩替陈慕盖上薄被声音轻柔催人入眠:“睡吧。”陈慕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也分不清睡没睡着,眼前有光,大约已经天亮了,他却还想再睡一会儿,却听见有人说话。“已经确定了,陈慕是木家十二年前丢失的嫡次子。当时木家二爷本意将木家大、爷的两个孩子同时丢掉,但那时大公子木从安不知为何突然生病先一步离开,于是被丢弃的就只有小公子木从文。”“当时,木从安为何突然抱病?”夏侯子衿的声音。陈慕翻个身想要继续睡,外边的声音压低了许多,但仍能听到几个字。“···受惊。····测。大约是·····偷听·····谈话。”陈慕听得断断续续,脑子又迷糊,也没放在心上,径自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吃了饭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陈慕才想起来早上听到的话,皱着眉毛想了一个时辰,突然一拍大、腿茅塞顿开!原来是这么回事。☆、第27章转场篇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和木从安是兄弟啊,那是他哥呀,十二年前他丢的时候他哥听到了吓病了导致他被那个天杀的二叔给丢弃了。陈慕暗搓搓的有点激动,这是个好机会。不管当时木从安是因为什么原因生病,他自己逃命导致陈慕被扔掉这是既定事实,他只要抓、住这一点做文章就有理由提剑上炕了呀!说做就做,看着日头将将西沉,陈慕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把以前用过的剑,过了这些年依旧削发如雪。擦干净剑刃收好了又跑去小厨房。厨娘是个肥胖臃肿的中年妇女,手艺特别好,还能看懂陈慕的某些手势,陈慕挺喜欢她的。比划着让厨娘给他开小灶。吃饱喝足擦净嘴陈慕抱着自己那把剑借着散步的名头走了出去,他是这样想的,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的居心不良,先散一会儿步假装不在意的走到木从安住的院子,然后一剑完事。结果,陈慕果然不负众望,唯一一次散步笔直无误的散到了雅琴院门口,看着匾额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陈慕瘪嘴,觉得这世界的路跟自己有仇。既来之则安之。抱着剑进门,遇到阻挡的向南,陈慕狠下心一脚把他踢一边去,抽、出剑指着要拦住他的人,想了想,手一转,剑刃贴在自己脖子上,没法比划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那些人被吓到果真没一个人拦着他。于是陈慕顺利的进了屋子,转了两圈找到了床、上衣衫不整的夏侯子衿和几乎赤、裸的木从安。木从安似乎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藏在被子里的身子因为无力露出半个胸膛,脸颊米分、嫩,双眸飞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有一个颜色鲜艳的瘀伤,这小模样看起来就让人不自觉咽口水。陈慕还真的咽了口口水。夏侯子衿看着他的样子正想说什么,就看见陈慕提着剑冲了上来,目标却不是向着他,而是床榻里面的木从安。夏侯子衿平日里纵容陈慕胡闹只是因为他没碰到自己的底线,今日却真的动了怒,见他扑过来悠悠站起身手上施力巧打在他的手腕处,陈慕手腕痛极没了力气却拼命把剑往前送了送,剑向前飞了寸远刚好划破木从安的手臂又不至于伤的太狠。木从安痛呼了一声,夏侯子衿扭头看着他脆弱无助的模样,再看手里这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瞪着眼睛满脸凶光的陈慕大约猜到了什么事让他生气,但他对木从安没有怨恨,夏侯子衿心底甚至是感谢木从安那个蠢货做了那种事情才把陈慕送到他身边的。而现在,可以说他又帮了他一个忙。夏侯子衿做出愤怒的样子,捏着陈慕的手腕,沉声道:“你为何伤他?”陈慕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装,你再装,使劲装。夏侯子衿自以为他是不喜自己护着木从安,心里莫名的多了点欣喜,但还记得床、上有个伤者,忙让人进来替木从安处理伤口,至于陈慕,被两个人压着一路送去了夏侯子衿的房间。陈慕的武功被压制的死死的,现在是也就跟个普通少年差不多大劲,要说不一样的,大概是他比普通少年多了点作战技巧?反正被人拧着胳膊跪在地上灌药的时候他凭借个人经验旋转跳跃闭上眼弄撒了一大半药汁。然后某个天杀的孩子跟他有仇似的把一袋药米分都撒进了他的嘴里还灌了口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