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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二位去鲜羽,好好招待二位。”并不因为他的热情而降低防备,陆砚笙占有性地环住颜玉舒的肩膀,“若有时间定当造访。”摩尼珂含笑点点头,眼睛不自觉的瞟向陆砚笙搂住颜玉舒的那只手,带上了一丝黯淡的失落。颜玉舒之所以会露出千载难得一见的笑容是因为陆砚笙告诉他:“蔡允到了。”待到他回到房间时,看见了摆在桌上的一坛酒,正是蔡允特意从总教带来的,陆砚笙亲手所酿的。而陆砚笙本人此刻已经拿着蔡允带来的酿酒材料去了别处。他伸手打开酒坛,倒了一小杯,第一次在不加入丹药的情况下喝酒,那辛辣的口感直灌入厚重,却出乎意料的透出一股子甘甜。像是被那滋味所蛊惑,颜玉舒又倒了一杯喝下去。待到陆砚笙回来时,就闻到了满屋子飘散的酒香气。颜玉舒趴在桌边,手边还放着一个没喝完的杯子,素来苍白的脸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晕,陆砚笙伸手轻拍颜玉舒的肩膀,“玉舒,有哪儿不舒服么?”那长长的眼睫微微动了动,然后露出了其下的一双深灰色的眼眸。原本冷厉的灰色柔和得像是湖上升起的朦胧烟雾。颜玉舒慢慢坐直身子,又晃了几下头,雾蒙蒙的灰眸配上那茫然无害的表情看得陆砚笙不免有些想入非非。“你喝醉了?”陆砚笙扬了扬眉头,伸手摸了摸颜玉舒的脸颊,“我去让人给你准备醒酒汤。”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身后踉跄的脚步声响起。他本能地转过身,正好接住了向前扑倒的颜玉舒。带着酒香味的气息迎面而来,颜玉舒抬起头,嘴唇擦过陆砚笙的下巴,湿湿软软的触感让陆砚笙下意识就收紧了环抱他腰部的手。“陆砚笙……酒原来是甜的……”颜玉舒喃喃的说着。“是么。”陆砚笙弯起了嘴唇,露出了极为魅惑的笑容,只可惜颜玉舒此时醉得迷糊,根本没有看见,“那让我也尝尝看是有多甜。”说罢,他低下头,用力吻住了那因为喝酒而变得嫣红的薄唇。颜玉舒半睁着眼,连反应都迟钝了不少,既没有推开陆砚笙,也没有回应陆砚笙热情的吻。他愣了很久才慢慢伸出手,环住了陆砚笙的肩膀。这动作无疑让陆砚笙的动作越发粗暴起来。他恨不得能把颜玉舒拆吃入腹,可对上那双除了迷蒙之外没有其他感情的灰眸,他的动作又慢了下来。他松开颜玉舒,对方仿佛清醒了几分,除了呼吸急促了些,表情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似是对于刚才那个吻没有丝毫的触动。陆砚笙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可颜玉舒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尊精致的人偶。半晌,陆砚笙低低叹息了一声,离开房间去嘱咐下人立刻做醒酒汤过来。看颜玉舒低着头安静喝着醒酒汤的模样,陆砚笙又是无奈却也无法继续生气。取了丝帕帮他擦去唇边的汤渍,陆砚笙像是哄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脑袋,“睡罢,不早了。”那夜陆砚笙留在颜玉舒的身边,两人盖着同一条冰丝薄被,陆砚笙抱着他,一同就寝。颜玉舒仿佛已然睡熟,气息浅浅的洒在陆砚笙的胸口。陆砚笙抚摸颜玉舒的长发,柔软的发丝划过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触感。“玉舒,你可知若你开了口,我就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可你从不肯说。”陆砚笙轻声呢喃。他不会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一个不回应自己的人身上,哪怕那个人他再喜欢,哪怕那个人在他心里占据了不可动摇的一席之地。他的付出,要得到应得的回应。颜玉舒其实没有睡着。与人同室而居时他总是醒着的,更何况此刻陆砚笙正搂着他,身躯相贴,亲密无间。他自然听见了陆砚笙的话,却没有睁开眼睛。他很清楚陆砚笙不会独属于他一个人。甚至,他并不希望陆砚笙一直留在他身边,他能给陆砚笙的太少了。他们彼此所求的都是对方最不愿给出的东西。所以注定只有两种结果。勉强自己给予对方想要的,直到再也给不起,或者是,什么也得不到。夜已深,颜玉舒仍醒着,而他知道陆砚笙也没睡着。陆砚笙搂着他的手紧紧的,不让他有任何挣脱的机会。但或许终有一日他会离开这个怀抱,毫不留恋的。☆、第十章这几日陆砚笙都在布置人手,为了能万无一失的得到红莲。蔡允探查下来,回报说鲜羽的王族亦有意介入,往年的红莲也大多由他们得去。对此毫不知情的颜玉舒依旧是每日书不离手,摩尼珂日日来见他,时不时同他说些鲜羽族的风俗和景致,颜玉舒也不排斥,默默听着,偶尔有只言片语的回应也让摩尼珂觉得十分高兴。“玉舒,你来西域不到处游玩一下么?”摩尼珂随口问道,如果玉舒有想去的地方,他非常乐意带玉舒去。“不,等红莲到手我就走。”颜玉舒无意掩饰自己来此的目的,直截了当道。摩尼珂的表情微微变了下,“恐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他说,“今年的红莲,鲜羽国要定了。”颜玉舒扫了他一眼,并无反应,“我势在必得。”“它成不了长生不老药。”摩尼珂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我知道。”“玉舒,我不能把红莲给你,我有非要不可的理由。”摩尼珂垂下了眼睫,低声道。颜玉舒不说话,目光却逐渐冷凝。摩尼珂见他久不回答,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默默离开。当晚颜玉舒就病了。似乎是受了凉,高烧不退。陆砚笙陪在他身边,将蔡允派去找大夫。“明日红莲就会开放,你却病了。”陆砚笙握着颜玉舒的手,因为出汗,那双手比寻常时候更冷了几分,陆砚笙用另一只手拧了一块帕子,放在颜玉舒的额头上。颜玉舒半阖着眼睛,脸颊像涂了胭脂般红了一片,衬着那病态的苍白脸色说不出的惹人怜爱。他似乎很疲倦,眼睫时不时轻颤着,像是立刻就要睡过去一样。药熬好放凉了片刻,陆砚笙扶着颜玉舒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喝下药。没一会儿颜玉舒就陷入了沉睡之中。屏退下人的陆砚笙坐在颜玉舒身边始终握着他的手,时不时给他换一块冷帕子,守了一整夜。清晨时分,颜玉舒行了一会儿,体温也不再那么烫人。只是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退下。“玉舒,待会儿我得亲自去喀伽湖,蔡允的武功未必记得上那些人,我不放心他主持大局,你再休息会儿,上午之前我就会回来。”陆砚笙说罢就欲离开,却被颜玉舒的轻轻牵住了衣袖。高烧过后颜玉舒气力全无,手上更是使不上力,可就是这么微弱的力道,也让陆砚笙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