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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径自走出去,心里却因为他一番话波澜起伏。当天下午司徒雪融与刘青带着一路人马出去巡视,很晚还没有回来,凤兰等得极为焦心,生怕雪融遇到敌人会因为身体不适而受伤,在营账前不断地踱步,发誓将来要是再在床上对他那么狠,他凤兰下辈子就投胎成猪。可好不容易队伍回来了,眼前的景象又让他气得半死。刘青坐在司徒雪融的马上,手还揽着他的腰,司徒雪融像没知觉一样任他搂着,还回头耳语着什么东西。别人都是一人一匹马,你们两个这算怎么回事?说我在兵营里浮动人心,你们才叫举止甚密伤风败俗吧!实际情况是刘青的马在半路踢到动物尸骨,伤了前蹄不能行走,才会坐到司徒雪融后面去。不过这个凤兰不会知道,只气自己担心得吃不下喝不了的时候,司徒雪融居然和外人在卿卿我我好不风流。兵部侍郎刘青……小白脸一个!凤兰气鼓鼓地回到了帐篷,司徒雪融在外面已经看到他在等他,草草吩咐了几句就跟进去,微笑着拿出一个纸包,走到他身边坐下:「还没吃晚饭吧,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凤兰皱起眉,接过热腾腾的纸包,不用拆就闻到芙蓉樱草糕的香味儿,把纸包扔回司徒雪融怀里:「北方的糕点做得再像也不是南边的味儿,我不要。」司徒雪融没想到他不喜欢,明显有些失望,迟疑了一下,把纸包重新递过去说:「我……我专程带着他们,绕到三十里外的小镇偷偷买的,虽然不如频迦的正宗,可好歹是你喜欢的东西。最近都委屈你了,早晨也没吃东西,还是先尝一块吧,还是热的呢……」「我不要!」凤兰推开他,恨恨地说:「谁稀罕你这点东西?拿去讨别人的欢心去吧!还是热的呢,怎么没在路上分给刘大人一点,还是说你们都享用过了,留下的零头就想起我来了?」「你在说什么呢……刘青是我以前的部下,我们没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司徒雪融很紧张地抱住那包糕点,见凤兰都不愿意看一眼,只得咬咬嘴唇把它放在桌子上。「见不得人?对司徒雪融大将军来说,何谓见得了人?」凤兰本来已经打算不理他睡了,听他这么一句,眼里闪过一道狠厉,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过司徒雪融压到床上,挑眉问道:「你堂堂大将军迷恋我这样一个出身不干不净的人,算不算见不得人呢?」说着凤兰就扯开了司徒雪融的前襟,怒火虽然烧着,理智上他却仍旧记得自己之前发过的「再也不对他粗暴」的誓言,正犹豫着要怎么收场时,却听见司徒雪融吃痛地叫了一声。凤兰楞了一下,心想自己没用什么力啊,压在司徒雪融胸口的右手却感觉到手下的皮肤好像和平日触感不大一样。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凤兰翻身下床,点了蜡烛拿过来照着,一眼就看到司徒雪融的胸口红肿一片,有点像是烫伤,看着挺严重。他正打算仔细看一下,司徒雪融就起身把蜡烛吹了。胆子不小,敢给我添乱了。凤兰在黑暗中举着灭掉的蜡烛有些微愠地问:「是怎么搞的?」司徒雪融没有说话。「我问你话呢!」凤兰声音变得严厉,而司徒雪融好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就又没了声音。嘿,今天架子还真大了,小爷又不是倒贴,要去管你的死活!凤兰觉得是时候给司徒雪融一点点颜色看看,否则按这种状况下去,他要被他渐渐骑到头上来了,再次恶狠狠道:「你给我说话。」「你别太过分!」终于司徒雪融的语调里也带了闻所未闻的愤怒。黑暗里,凤兰抖了一下,又是愤怒又是委屈,雪融平时遇事多能忍他是见识过的,现在居然这种程度就要翻脸了。「怎么,司徒大将军是人上人,平时训斥属下习惯了,现在用到我身上来了,你以为小爷吃你这套?敢情是凤兰在床上没伺候将军爽快,或者说大将军你另有新欢了?那你往我床上爬干什么,找你的新欢去啊!」话是说得尖刻没错,凤兰却几乎要掉眼泪。明明是自己说人家另结新欢,说出来却好像既成事实一样特别揪心。见司徒雪融还是没反应,凤兰更是觉得被全然无视,干脆凶到底,把司徒雪融拉起来就往床下拖:「你给我滚,现在,滚出去!」他说这话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心虚,也不想想这是人家司徒大将军的帐篷,是人家司徒大将军的床,就算要滚也该是他滚出去。「凤兰,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到底想要怎样?」司徒雪融挣扎着,毕竟力气还是比凤兰大了不少,凤兰根本拖不动他。司徒雪融不是个没性子的人,凤兰其实早就知道,只是底限埋得很深,常人触不到,又也许他对凤兰确实有非同一般的纵容,凤兰也乐得享受这优越感,这感觉好到他渐渐习惯上、喜欢上,觉得理所应当。现在呢,自从离开了小楼,两人世界换了一片天,全都物换人非,全新的环境全新的际遇全新的司徒雪融,全部让他灰心丧气。也许,他们注定就只能走那么远,注定可以同患难携手走过生死,却抵不过功名利禄壮志雄心,或世人的闲言碎语。7「雪融……这大概已经到最后了吧……」凤兰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是什么大将军,而一辈子都只是阁楼里那个没用却温和的大少爷该多好?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管家,陪着你照顾你保护你。可你偏偏不是池中之物……我们主仆缘分已尽,从来也就不是什么朋友,不如……」「别说了……别说……」司徒雪融突然从背后抱住凤兰,明明很紧很温暖,为什么却在微微发抖。凤兰轻轻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真的好不坚定,前一刻才想着就这么算了吧结束吧,一旦靠上他的怀抱就又留恋了。毕竟是笨蛋雪融,那个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总让人担心的人,让他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肩膀上有了点不该有的湿意,凤兰僵了一下,发现雪融居然抱着他哭了,虽然拼命不让他听到声音,但是那种上气不接下气的啜泣声却掩藏不住。「哎呀……哎呀……」凤兰顿时慌了手脚,想转身却被箍着不能动,刚挣扎了几下,司徒雪融就闷闷地说了句「随便你」,丢下他倒回床上捞起被子蒙住了头。凤兰楞楞看着床上鼓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