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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成什么样子!我问你,爷到哪里去了?”沈墨白诧异道:“将军去了哪里,我怎会知道?”碧烟急怒攻心,顾不得男女有别,几乎就想冲到床前把他揪下来:“你还要说!昨夜爷拿着你那什么避水灯出去了,这时候还不曾回来,连我哥哥也不见了!你那什么鬼灯,到底是做什么的?若是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就把你送官究办,问你个妖言惑众之罪!”沈墨白自从遇到了罗靖,这妖言惑众四个字是时常听见,就是泥人也有个土脾气,何况他怕罗靖,并不等于要怕碧烟,忍不住眉头一皱:“碧烟姑娘,你这话未免说得奇怪。罗将军去了哪里,你并不知晓,又怎知与我的避水灯有关?”碧烟被他噎了一下,正要发怒,忽听院子里脚步声响,向外一望,立刻冲了出去:“爷,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夜都没回来?”沈墨白披上衣服站在门口看看。罗靖头发是湿的,神情疲惫中却又带着兴奋,随便敷衍一下碧烟:“没什么,在江边坐了坐。”碧烟心下疑惑,在江边做什么竟然坐了一夜?不过看罗靖神情疲倦,早转身去张罗早饭,有什么天大的疑惑也不及问了。驿站之中一切都是现成的,不一时热腾腾的饭菜就上了来,这种地方,也不讲什么规矩,四人围了一桌吃饭。才扒了两口,天色突然阴了下来,碧泉向窗外看了一眼,噫了一声道:“刚才还是晴天,这会子似是要下雨了。”也就是他说这几句话的工夫,阴云四合,已经在驿站上空厚厚堆积了起来。碧泉心中一动,猛地站起身来:“爷,别是那什么青龙君——”话犹未了,院中噼哩啪啦乱响,竟然是下起冰雹来了。四人面面相觑。江南地方,又是春季,哪里会有冰雹?可是眼下这院子里满地珠子般乱跳、打得树叶哗哗作响的,不是冰雹又是什么?只是这冰雹来得快去得也过,不过半支香工夫,已经云散天晴,太阳明晃晃照下来,照得院中满地冰粒银光灿灿。罗靖瞧了几眼,眉头一皱:“不对,这是冰雹么?”碧泉放下筷子,在门口台阶下捡了一块,只看了一眼便急步回来:“爷,这是碎银子!”敢情这一阵子云里下的都是冰雹般大的碎银块,这一院子,怕不有几千两。碧烟用力揉了揉眼睛,还是不敢相信。罗靖向碧泉微一摆头:“去外面街上看看。”碧泉会意,出了驿站。不一时便转回来,道是街上并未下什么冰雹,只落了稀稀几个雨点。原来这一天银雨,竟是只下在他们住的这小院之内。罗靖皱着眉走到院中。这碎银铺了一地,将院中的草都盖住了。院角有一处堆得尤其高些,银块下露出一点布帛也似的东西。罗靖弯腰抽出来,竟是一块薄如蝉翼的轻纱,上有淡墨字迹写道:余,水族。禹治天下大水时,余助以功,因划此地水域与治之,世居于此。今君责以水患殃民,余亦不敢深辩,领君三箭,亦足为训。今少赠银两,乞君依以旧约,此后,人不犯我,我亦不犯人,可乎?君之神勇,余意甚慕,倘可一谈,余于水府洒扫以待。君若有意,书于此绡之背,掷于江中可也。碧烟碧泉二人自幼流浪,只到了罗靖身边才学识些字,这帛书看得半懂不懂。碧烟茫然道:“爷,这银子,难道是那什么青龙君送的?还有这纱,倒是从来不曾见过这般轻软的。”沈墨白捻起轻纱一角搓了搓,道:“这是鲛绡纱,是海中鲛人所织,入水不濡。青龙君写这封信来,想必是有意谈和了。”罗靖微微沉吟,吩咐道:“备笔墨。”驿站之中这些东西倒是齐备的,碧烟滴水研墨,罗靖提笔一挥而就,写道:靖以生人,难入水府。君若有意,初八日靖泛舟江心以待。这鲛绡纱虽薄如蝉翼,两面写字却并不洇开,各自看得清楚。罗靖将纱卷为一束,交给碧泉道:“扔到江中去。”转头拉着沈墨白进了房,随手关上房门道:“这镇水剑究竟如何镇龙?必定还要有什么玄机要处吧?”沈墨白不解道:“青龙君之意甚善,将军怎么还要……”罗靖微微一笑:“人心难测。到时江中和谈,万一他翻脸,我却如何自处?”沈墨白讶异道:“将军有避水灯,纵然船翻入水,亦能保将军无恙。”罗靖皱眉道:“这青龙君是水族,江中毕竟是他的地盘,你的避水灯能否保命尚未可知,万一有什么事,你难道还想我死在江心不成?”沈墨白想想也有道理。他也是第一次制做这避水灯,倘若当真无效,岂不害了罗靖一条性命?当下道:“镇龙还需镇龙诀。”向罗靖耳边轻轻念了几句话,“将军须要记熟。若那青龙君有什么叵测之心,将军便念诵口诀,将镇水剑向他掷去,方可有效。”罗靖将镇龙诀反复在心中念了几遍记得烂熟,手轻轻摸着腰间剑柄,眼色渐渐冷硬……初八日天气晴好。正午时分,罗靖就带着沈墨白和碧泉驾了一只船在江中徘徊。这几日江水都十分平静,罗靖射潮之事也传开了,有大胆的村民便来江边看看,倒比平常多了几分人气。眼见太阳微微西斜,船下忽然水波一翻,泼刺一声仿佛有鱼出水,罗靖三人扭头看去并无异样,再转头时船上已多了两人,一个便是前日在江边现身的乌贼,另一个青袍玉带,头戴珠冠,隐隐有王者之风,想必就是那青龙君了。罗靖起身拱手道:“青龙君莅临,罗靖在此相候久矣。”青龙君举手一揖,客气之中又带几分掩不住的傲气:“有劳将军久候,失礼了。”罗靖微微一笑,道:“前日蒙青龙君赠银,罗某不曾道谢。今置薄酒,与君把盏清谈,何如?”青龙君与他对面坐下,笑道:“不知前日与将军所说旧约之事,将军意下如何?”罗靖一扬眉:“正要请教青龙君,所谓旧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青龙君眼露追忆之色,缓缓道:“当日天下大水,我等水族最是自由喜乐,东南西北,无所不至。这钱塘一带本是大泽,余即是此地水族之长。后大禹降生,为尧王治水至此,与余约定——余助其导水归海,大禹以息壤填塞,生成苏杭二地,便以此地水域为余治地,允以永不相犯之约。余居此已有数千年,不意近年人类突在此江畔开垦田地,更以土填江,侵余之地,故而余以江潮示警。将军责以残民,此亦有之,但究而言之,乃人类失约在先。倘将军能约束乡民,余可保此江面绝无大浪,任航船通行何如?”罗靖微微含笑,沉吟不语。身后碧泉吱吱呀呀摇着橹,也是全无方向,船在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