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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的说:“Nevermisjudgethemostfaithfulheartofyourbeloved,Everthine,Evermine,Everours。”说完这几句话他又陷入了沉睡,或者说昏迷。医生说他暂时不会再醒来,也表示病人到了这种程度最好还是送进医院。李津京扭头看向窗外。海棠已经吐出花苞,他答应过陈家和满足他所有的心愿,他就一定要做到。“如果他醒了很疼,直接给他用吗啡。”扔下这句话之后,李津京和秦立东一起走出了房间。虽然不在乎,但屋外的空气是这么清新,深呼吸,让人精神为之一振。陈家和想要的蓝铃花已经摆放在他床头,飞羽的股份也都收购兑现转交给了那家冷漠的人,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基金,还有这个小小的院子,全部按照陈家和的愿望安排妥当。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最舒适的,最后的时光。“刚才他说的那一串英语是什么意思?”李津京扭头看着秦立东一笑,“最忠诚的爱着你的心永远不会迷失,永远属于你,永远属于我,永远属于我们。贝多芬的情诗。”李津京从来不看这种东西,但这是陈家和以前最喜欢吟诵的,顺便给他讲了讲贝多芬这个痴情的老疯子的情史。秦立东揉了揉小痞子的头发,“咱们走吧。”陈家和等到了海棠花开,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自己走出来看一看。李津京把葡萄架下的藤椅收拾出来摆在在海棠树旁,抱着只剩一把骨头的陈家和来到院子里。五月的微风是温暖而舒适的。在陈家和少数清醒的时候会对着一树海棠露出满足的笑容,“谢谢你,京京。”这是他对李津京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之后的第二天他就陷入深度肝昏迷。家庭医生已经不敢担负这个责任,而在理智的判断下,李津京必须把他送进医院。蓝铃花也一起被带进病房,这种早春的花朵已过了绽放的花期,只剩唯一一朵虽然凋谢但还顽强的留恋在花枝上。五天后,在李津京,席砚,艾君和其他几个陈家和的朋友的陪伴下,这个失去了最爱的人的坚强的男人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突然他睁开已经紧闭多日的眼睛,虽然没有了焦距,但充满渴望的嘶哑的声音低呼了着:“飞羽!飞羽!”李津京毫不迟疑的向前凑了凑,“我在。”心跳监控变成了一条直线。李津京在心里默默的说:哥们儿,死亡只是一个开始,相信我。陈家和的二哥果然不是个好饼。李津京简直奇怪,这种家庭怎么可能培养得出陈家和这样的人,怪不得他会青春期叛逆。冷漠,自私,虚伪的嘴脸真让人恶心。咱好好一中国人,就算移民英国也别把当地人那套传统也学了个十成十啊?李津京尤其恶心董煜狐假虎威的跟在陈家和的二哥身后,丫那下巴都快和脖子成一百八十度角儿了!陈二哥的目的只有一个,这套小四合院儿。随着房价蹭蹭的涨,这个地段的这种房子已经翻了一倍不止。李津京眼睛一转,吊儿郎当的说:“这房子是陈家和生前有律师公正的情况下转赠给我的,按理说,好几百万的东西我确实不应该私占了。但要让我还给你也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请说。”陈二哥彬彬有礼的点了一下头。草!假绅士!听我愿意还房子就有礼貌啦?不是刚才那副阶级敌人嘴脸啦?“我的条件是,这个叫董煜的,立刻开除永不录用。”既然这家儿人是因为同性恋的问题跟陈家和闹翻,那咱就在这上头做作文章。李津京向前倾着身子,一副交代秘密的样子偏又声音足够大,“不瞒你说,我和陈家和以前是同居关系,就是因为这个董煜中间儿勾搭他我们才分手的。这种人你还敢留在公司吗?而且,陈家和对我这个前任都给了套房子,鬼知道他给了董煜多少呢!”陈二哥翻脸比翻书还快,绷紧下巴抿紧嘴唇扭过头恶狠狠的看着董煜。所谓狗咬狗一嘴毛,哥们儿你们慢慢玩儿,小爷我先撤了~自从陈家和去世,李津京头一次这么爽快,车开一路就哼唧了一路的灰姑娘。秦立东一直担心陈家和的死会给小痞子带来负面影响,他不希望看到这个家伙伤心难过。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生怕那句话不对了心思小痞子更难受。要说秦立东什么时候最像大野狼?估计现在就最像。听觉嗅觉味觉,恨不得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来接收李津京的情绪信号,所以在这天晚上他很敏锐的捕捉到那种快乐的情绪又回归了。把小崽儿扣进怀里,不顾他的挣扎反抗用口水给他洗了把脸。当然,最后挨了一拳才算是消停。李津京心满意足的抱着秦立东的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临睡之前想,从今往后,每年必须体检两次。老爸,老妈,他自己,还有秦立东……也许是睡觉之前想的太多?李津京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古老的建筑和雕塑,扇形拱顶,还有那些长条儿形的彩色玻璃窗。一阵钟声敲响,窗外由远至近传来一阵嘈杂,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仅仅一窗之隔。李津京好奇的走到门口,推开沉重的大门只见夕阳下一个逆光的人影站在不远处……“陈家和!晚餐要迟到了。”李津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隐没进阴影。一名面带笑容的青年轻快的走过大门拉起陈家和的手,“怎么还发呆了?看什么呢?”陈家和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飞羽?”他的声音很迟疑,就好像很久没见过这名青年了一样。李津京难忍好奇心,又探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那名青年正仰着脸冲陈家和微笑,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两个人交换了一个亲吻,手挽着手向远方走去。这好像是梦,但一切感觉又非常真实,甚至能闻到微风带来混合着野花以及青草的清香。飞羽的手是暖的,一如记忆中的柔软。飞羽的笑容在夕阳下是温柔的,一如记忆中的灿烂。甚至手里还攥着一小把他最喜欢的蓝铃花……好像有一个人对他说过:死亡只是开始。回头望向宏伟的礼拜堂,隐约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闪过。“陈家和,你看,风信子开花了!”康河畔,绿茵茵的草地上开满了风信子和蓝铃花,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