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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铁质肩头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色彩。李镇渊不由得面色更加严峻,这个刺客不仅暗箭伤人,竟还在箭头涂毒,着实狠辣可恶。元澈自他手上接过箭矢,看了一会,那飞箭上果真一个标记也无。他眉头皱得更紧,红唇紧抿,露出困扰烦忧的神色:”怪我不好,险些连累了你。“李镇渊盯着少年尚显单薄的臂膀,缓缓说道“和你没有关系,若不是我觉察得太迟,便不会有这般惊险了。”二人经这一惊,□□早已消褪,各自整理衣冠。两人的马受了惊,不知奔逃到何处去了,元澈正欲步行回去,李镇渊却阻止他,吹了声哨,片刻后,轻快的马蹄声便由远及近,竟是李镇渊的马领着元澈的马奔了回来。两个人翻身上马,骑着马儿在林中穿行,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元澈,你道那刺客为何人指使?”元澈面色苍白,咬了咬下唇:“这几年我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可有胆量杀人的,无非便是二哥与三哥。”“三皇子党我倒是明白,不知为何连赵王亦有嫌疑?”李镇渊目光闪烁。元澈苦笑一声;“因为他并不信我无意皇位,且他同我素来并无大的嫌隙,若是我不幸死在此地,想来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寻常人十七八岁的年纪,应当最是飞扬跋扈,恣肆风流,但元澈这般年纪,却是身不由已,步步为营,举目四望,周遭之人均是各怀鬼胎,他辗转其间,辛苦难言。李镇渊见他这般难过,心下颇不好受,却还是得说道:“元澈,我最忧心的还是那刺客,他见到我二人……”李镇渊顿了一顿:“恐怕此事一旦为背后之人知晓,会对我们大为不利。”元澈转过头来,见李镇渊面上忧虑之色,暗暗想道此事一旦流传,恐怕他二人便不是不利而是死路一条了,或许还会牵扯到李家,但他面上却决不能显露出来让李镇渊更为忧心,于是展颜宽慰道:“祸福一事,非是凡人所能决定,想必到时必会有解决之方,忧虑亦无用。”李镇渊颔首赞同,又默然无语。二人满怀心事,一前一后地回到营地。天色渐暗,昭昇帝命随行御厨烹饪白日所得野味,宴请百官,而自己因御医嘱咐,只食些清淡的小粥,由钟贵妃一口口喂着,倒也惬意。李镇渊盯着盘中的rou炙,却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尽是白日的画面,有些懊恼自己为何那时不去追击刺客。珍馐虽是美味,竟是食不知味,他放下木著,往白玉杯中倒了些酒,一个人自顾自喝着。“将军,为何如此郁然不乐?”李镇渊正喝过第四杯,见面前站定一位佳人,白肤粉唇,娥眉杏眼,一身胡服打扮,女儿劲装,愈发俏丽英挺。李镇渊认出这是长公主元馨,便起身行礼,道:“臣不是苦闷,只是白日游猎,有些疲惫而已。”元馨娇笑一声,声似银铃:“将军力拔山兮气盖世,亦会疲惫么?”李镇渊身量高挑,英姿勃发,她抬头看了一眼李镇渊英俊的面容,脸上红晕便如笔墨般染了开来。李镇渊不知这长公主是何意,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说道:“贵主谬赞,臣不过凡人之躯,自然也是会累的。”元馨心喜李镇渊,见他外表英武,举止却温文,心中欢喜,脸上更是发烫,垂下双睫,低声说道:“原是我叨扰将军。元馨听闻将军明日将要比武,特来祝将军一举夺魁。”说罢,举起酒杯,同李镇渊敬酒。李镇渊受宠若惊,军中强手如林,不知长公主为何偏对自己青眼有加,更觉得在场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异,忙端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将军……”元馨还欲再说些话语。昭昇帝却忽然开口道:“馨儿。”元馨同李镇渊一同向昭昇帝看去,老皇帝皱着眉头,篝火映照下,面色阴沉:“女儿家须得端庄些,你母妃难道不曾教导你。”元馨既羞赧,又失望,终于扁嘴道“是。”退到自己的座位上。“李爱卿。”昭昇帝又道。“臣在。”“元馨胡闹,叫你见笑了。”皇帝面色稍缓。“臣不敢。公主天真烂漫兼端庄大方,着实是……”李镇渊正想着如何措辞,再称赞元馨一番。昭昇帝却打断道:“她的性子朕了解,着实出格了些,但亦少见元馨主动与男子说话,想必是十分喜欢爱卿。”“臣谢公主抬爱,实在不胜惶恐。”李镇渊听昭昇帝竟连公主喜爱他这般的话亦出了口,心恐昭昇帝想把公主嫁与他,又不能当面现出回绝之意,是以冷汗都出了一身。昭昇帝却哈哈一笑,道:“爱卿不必在意。朕心中自然明了。”作者有话要说: 呃,关于河蟹的部分,等我明天看看能不能弄个链接什么的,今天回来太晚了,就等明天再说吧,先给大家道个歉☆、第十九章篝火燃尽,夜宴已散。李镇渊并不急着回帐篷,而是一人踟蹰而行,人声逐渐隐去夜间的山林极其寂静,只有夜鸟惊飞之声偶尔传来。弯月高悬,如同一泓清泉,清辉洒满人间。这样的夜,最是容易勾人万千思绪。李镇渊回想自回京以来的种种,心里不由得更添一分苦闷。而这种苦闷,他是无法同人倾诉的,但它又是如此沉重,压得他几乎无法喘息。忽然,李镇渊停下脚步,林中传来松枝烧灼的气味,隐隐可见橘红的火光,李镇渊五感敏锐,迅速判断出有人在此生火。夜半三更,皇家禁苑,究竟是何人在此?李镇渊摇摇头,想道无论此人为谁,都与自个无关,于是掉转步伐,就要离去。“将军既然来了,何不留下,与某说说话。”林中那人似是感觉到了李镇渊的气息,忽然朗声说道。李镇渊辩出是阮凤邪的声音,犹豫片刻,还是走出阴影:“少卿怎知是我?”阮凤邪坐在火堆旁,漫不经心地瞧了一眼李镇渊,说道:“我亦不知是谁,只是猜测罢了。”“少卿若是无事,李某便就此告辞。”李镇渊说罢就要走开。“在下正要烤些野味,还想请将军共同品尝。”说罢,阮凤邪瞟了一眼身旁的空地,示意李镇渊坐下。李镇渊扫视一眼,果然见阮凤邪身旁堆着些猎物,已经拔毛剥皮处理完毕,只待烧烤。他方才夜宴之上只喝了些酒,此刻正是腹内空空。既然腹内饥饿,便要进食,听阮凤邪这么一说,也不推辞,便在他身边坐定,阮凤邪将rou块串在树枝上,仔细翻转着,神情十分专注。阮凤邪一身劲装,满头黑发梳成一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