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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起床,双眼布满了红血丝,这导致他一整天看起来都是没精打采的。上课的时候他一直在瞟岳棋,似有似无的小眼神瞟得岳棋都要发毛了。岳棋思考了一下最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对谢君衣的这一行为百思不得其解。第一节课后谢君衣终于忍不住了,凑上去问岳棋:“你还在玩六道么?”“……”岳棋有点懵逼地看着谢君衣,感情之前一直盯着他是因为这个。“玩。”“那你……玩的什么呀?”谢君衣尽力想让自己放松一些,再让声线平稳一点。“嗯,人族,老师呢?”岳棋感觉谢君衣有点怪异,不过也没想太多。“啊哈哈哈我A了。”谢君衣尴尬得笑笑,“那个余秋盈是不是你女朋友呀。”“余学姐,不是。”岳棋回答得爽快。“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谢君衣越问越激动,完全失了平时淡定的模样,就差在脸上贴两个字“八卦”。“咳咳,老师你该上课了。”岳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点亮手机屏幕给谢君衣看。“啊。”谢君衣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默默调整了一下表情就放弃接着询问岳棋,而是给大家上课。岳棋则带着满脸的疑问给余秋盈发信息:【岳棋:蛋蛋你跟谢老师说什么了?】余秋盈一看也是上课玩手机的主,分分钟回了他一条:【余秋盈:臭小子叫学姐!】【岳棋:哦?】【余秋盈:老大我错了!我只是跟谢老师说我们电竞社被腰斩了!】【岳棋:就这?】【余秋盈:诶,还有什么】【岳棋:没事,我上课】【余秋盈:……】现在的人都流行撩完就跑么,重雪这样,岳棋也这样,余秋盈的内心受到暴击,难道这是变相地秀恩爱,不能忍!这头若有所思的岳棋随意点着手机屏幕,不经意间滑到了露华重雪的名片上,指尖戳了两下,头像是灰的。【长安棋局】:夫人,在上课?岳棋这边刚加载出来,讲台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谢君衣扫了一眼手机,下意识地抬头正好对上岳棋投来的目光,他心下卧槽一声,居然不好好听课给游戏里的媳妇儿发私信。虽然这个媳妇儿是他自己,谢君衣有点窘迫但也不能戳破这件事,他把手机收起来接着讲课,诶,讲到哪里了。谢君衣度过了他教书生涯上相当艰难的一节课,于是一下课他就溜了,实在没有多余的脸面对着其他同学。他听见女生在背后小声议论:“谢老师今天这是怎么了?”“生病了?”……现在的学生真难糊弄,谢君衣一想到他还有汉国教班的两节课就头疼,都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半认真半混沌着就过去了。谢君衣趁着午饭又去约周岩谈人生。周岩眯着眼敲了他一顿火锅,谢君衣rou疼得不行。A大三食堂的自助火锅也算是出了名的,冬天里有什么能比来一锅杂烩更幸福呢。谢君衣的眼镜被热气氤氲起一层白雾,他摘下来用纸巾擦了擦,再带上也十分不适,粘着好几缕木浆纤维。他索性就把它放在桌子上,右手举筷子去夹rou片。一夹,花椒,不可食用。二夹,金针菇,勉强可食。三夹,空荡荡的一片,rou呢?“在这里。”周岩夹着一片蜷曲的rou片在谢君衣面前晃晃,然后放到自己嘴巴里。“……”真是亲师兄,谢君衣选择吃鱼豆腐蘸海鲜酱,啧,三食堂这酱料一如既往地偷工减料兑水无底线。**谈人生的结果是谢君衣棋败一着,周岩不管他怎么抱怨都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说到底也就那么一句话“删号走人”,十八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谢君衣也是被他有点说动了,一回到家就上游戏。讲道理,他看到那个界面还是下不去手。长安棋局今天在线,看到露华重雪上了就给他发私信:[私密]【长安棋局】:夫人[私密]【露华重雪】:……嗯[私密]【长安棋局】:乖,早上给你发信息你没回我[私密]【露华重雪】:我那时候我在上课谢君衣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那时候我还在给你们上课呢,只可惜有些人不听,小心期末挂科。[私密]【长安棋局】:夫人真棒[私密]【露华重雪】:感觉你最近好忙……[私密]【长安棋局】:嗯,12月底有四级,等过了又要期末考试了[私密]【长安棋局】:重雪一个人觉得无聊可以找小蛋蛋她们玩[私密]【露华重雪】:_(:з)∠)_我也挺忙的,你的号我也不怎么上[私密]【长安棋局】:也是,夫人你大几了?[私密]【露华重雪】:反正比你大_乙()_[私密]【长安棋局】:这个表情很有趣啊[私密]【露华重雪】:……谢君衣撇撇嘴,岳棋你的重点真歪,怎么看都跟现实里的性格迥然不同,不会是有精神分裂吧。他跟岳棋又扯了几句,就借口还有事情下线了。等摘掉眼镜,谢君衣却一个人凝视着窗帘发呆。如果现在删号,岳棋还能好好考试么?谢君衣不想做坏人,这是岳棋大学的第一个学期,他又是班长,保持水准发挥就能拿到奖学金。如果他这时候玩消失,岳棋势必会分心,这就跟他的初心完全违背了。谢君衣咬咬牙,在手机日程里定下一个闹铃,等他们考完试再删号。然后他拿出字帖练习。黑色加粗的字夸张地躺在横纹纸上,有一点点洇开,边缘模糊不清。谢君衣烦躁的时候就喜欢做这种能让人平心静气的事,以前他喜欢抄,近些年换了口味练起了各色字体。今天这纸克数不够不是他惯常用的,谢君衣抄得别扭就把它们草草叠在一起放在书架上,与牛津词典作伴。床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应该是小蛋蛋她们在聊天,话唠群总有让你消息分分钟上99+的办法。谢君衣提不起兴致去看,随手拨弄着手里的钢笔。“啪。”钢笔从他手里滑落掉到了地上,在木地板上戳了个小小的坑,顿时笔尖裂开了,漏出一团墨在地板上游走。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谢君衣仰着头翻了个白眼。作者有话要说: 心累,不想撕逼了,想专心写文,然而明天要去做义工。☆、【二十五】冬雪没过多久,A市就下了第一场雪。北方的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