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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年轻人果然不知轻重。丞相愤懑道:“太子昨晚纵欲了?你身子单薄,怎能如此耗损精气。”舒晋无可辩驳,躺下身子闭了眼睛,悔觉时已为时已晚,方认识到害人终害己。本是用来麻痹赝品的,没想到自己也有挨的一天,明明知道体力负荷,却本能地义无反顾的做下去,落得现在四肢乏力,精神疲惫,苦不堪言。“我知错了。”丞相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你,老臣吩咐宫人给你做些补汤,这些日好好养着身子,不可再放肆了。”做王虽然掌管一方,但也有被人掌管的无奈。不可否认,被丞相批评指责自己的私事,的确尴尬不好受。舒晋耳根羞红,默默地扯上被子蒙住脸,“谨记丞相教诲。”不料丞相一把扯开被子:“别捂着,打开窗户,多透透气。”“…”看舒晋有改错的意思,丞相不再为难,“那你好生休息,老臣改日再来请安。”丞相走时悄悄问了太监:“昨晚谁来侍寝?”“没…没人,倒是尉大人来过。”“尉矢!”丞相眼睛一瞪,瞬间被气得咬牙切齿,狠狠握紧双拳,前日刚教训完他一顿,转眼全当成耳边风,看这回自己不亲自手刃他。尉矢一路奔跑,王宫是丞相的势力范围,他恨不得快点逃出宫去,眼看要抵达宫门,却被庞太医拦了下来,“喂喂,你昨晚去问太子,问出个由头没有?”“没…什么都没问出,”尉矢闪都闪不及,再说答应过舒晋的,不再提了,“快放我走。”“你急什么?”庞太医不依不饶,不放尉矢走,“你是不是没问太子?”“要问你自己去问。”庞太医见尉矢态度敷衍,愣是拽住不放,“不就是图你跟太子熟嘛。”丞相这会从后面紧紧跟上来,远远指着尉矢,气势汹汹地唤来侍卫:“来人,把尉矢逮住,押往掖庭。”尉矢闻声丧胆,连忙推开庞太医向宫门跑走,然而被看门的侍卫截了下来。完了,这会儿肯定要半身不遂了。庞太医向丞相行了礼,不解地问道:“丞相这是…”“你去给太子请脉自然会知道。”尉矢连声求饶:“丞相我不敢了,您老别动怒,有话好好说。”丞相径直上前扇了尉矢一巴掌:“若不是看在你曾经护主有功,不然早将你五马分尸,不给你用酷刑,你就不长记性,别以为太子偏袒你本相就不敢动手。来人,把他扔进冰池子镇一镇!”尉矢瞪大了惶恐的双眼,光想着都全身发寒:“不行,丞相大人,换个刑罚吧(那样会冻伤命根的)!”“那就火烧。”“不行(那样会烤焦的)!”“这不行那不行,好,我也不为难你,赏你几个美姬不舍昼夜伺候你,看你还敢去招惹太子。”“不行(那样会废的)!算了,还是镇一镇。”——皇宫,勤政殿。苍鸾等候王阳多时,他一进殿,苍鸾便迫不及待递给他一份奏章:“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王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以为有要事,连忙接过奏章,但看了一眼后并没有苍鸾那么兴奋,无谓地坐下,沉思良久,问道:“敢问陛下的想法是什么?”一直觊觎晋郦那片土地,不想它自己闹出事来。于苍鸾而言,这是个难得的机会。王阳不是外人,苍鸾毫不隐瞒的说道:“晋郦,地处西北边际,朕既已攻取蒙地,何不将晋郦一并占为己有。”王阳摇了头,苍鸾这小子做事一直不让他省心,但好在他有什么计划都会提前请示自己。“陛下是急于就成了,正如陛下所言,我们既然已攻取蒙地,收取晋郦是迟早的事,眼下众诸侯对陛下心存芥蒂,晋郦要立新主,况且新主身份证据确凿,陛下则应当立他为郦王,借此机会以示陛下没有囊吞四海之嫌,若陛下的想法是趁机处处刁难晋郦,然后冠冕堂皇的攻取晋郦,岂不是落实陛下有吞并诸侯之意。”“那就这样成全晋郦?”苍鸾不以为意,就算众诸侯有所防备,也是不堪一击,哪怕他们联手,也是乌合之众。当年灭刑如此,如今也一样。“朕如今要占拥这天下,以大晏的实力,还需要忌惮他们?”“陛下此言差矣,大晏自然不需要忌惮诸侯,而是忌惮天下百姓。大晏是善是恶,百姓统统看在眼里,为巩固大晏江山,陛下应谨言慎行。”苍鸾的兴致全被王阳一泼冷水浇灭,情绪跌落谷底,本想他给自己出谋划策以好名正言顺地拿下晋郦,没想到他并不同意。“行了行了,朕封他还不成。”苍鸾的闷气全显现在眉尖,王阳心里只叹他什么时候才能成熟。“陛下不仅要封他,册封之日还应大设国宴,昭告天下,以示陛下贤明持重、深明大义。”拖拖拖,取天下还要等多久!苍鸾失落地捂着额头:“就依先生所言,招他进宫,册封事宜全权交由先生cao办。”“是,陛下。”第六十九章郦王宫内,护送舒晋前往朝廷晋封郦王的车马已经备好。天气风和日丽,舒晋一袭盛装走出宫殿,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脸上,离上一次真面目示人时已经过去了十五年。大臣和士兵在殿外等候,看见舒晋模样,无人不大吃一惊,人群中立马响起细碎的谈论。“太子不仅形似先王,更神似先王,谢老天庇佑,太子奴当年才能逃出生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晋郦繁荣昌盛的日此指日可待了。”“终于回归正统了!”……舒晋从容地踏上车辇,十五年来,像极先王的模样让他担惊受怕地躲了十五年,从今往后,他要借此模样重回巅峰。“启程。”一声口令下达,三千兵马齐齐上路了。丞相左顾右盼了一会,问到身旁的随从:“尉矢那小子?”尉矢那小痞子仗有舒晋撑腰,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把他隔离在舒晋千米之外,丞相还是有能力做到的。“丞相放心,掖庭狱里绑得好好的。”“那便好,别让他跟来。”“是。”然而马车里,舒晋刚刚坐下,忽然小腿被人推了一把,以为是刺客,还没来得及唤人,只见尉矢从坐位下爬了出来。尉矢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擤一把鼻涕,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