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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断刑龙脉。郦国威望在外,只要一起兵定会响应天下,云集万千义士抗刑,到时候大刑江山就岌岌可危。而在这紧张的情势下,火上添油的是汝县竟然天降真主。百姓信或不信,郁有鱼都已被吹捧成天命所归。刑二世额角上青筋凸起,暴怒道:“令三万军镇压汝县,把姓郁的人头提来祭祖,看谁还敢妖言惑众。”刑二世下朝后气冲冲的直去椒房宫,封淡研嗅着刑二世身上的怒气,低头不敢言语。“封淡淼那个窝囊废,连两千刁民都镇压不住,朕看你也不必当这个皇后。”皇族里没有纯粹的爱情婚姻,每一个联姻背后都背负着政治权力的交换与互补。对于封淡淼这个无能之徒,刑二世没有必要再挽留,打算削去皇后之位,另立功臣之女。封淡研连忙跪下身子,焦虑不安,“陛下可知哥哥安在?”“不知,朕已拟好废后诏书,你好自为之。”刑二世简简说完,挥袖离去。封淡研跪着追上去,豆大的眼泪溢了出来,哭求道:“陛下既已废掉臣妾,恳请陛下许臣妾出宫寻找哥哥,哥哥是臣妾唯一的亲人了。”刑二世想着留她也没用,看在夫妻一场,说道,“准。”封淡研急切的收拾行李准备出宫,恰时段斗急忙赶来。段斗也万万没想到在自己回城的时候,刑军惨败。封淡研见了段斗,气愤的打了段斗一拳,“叫你保护好哥哥为何你一人回来,哥哥如今下落不明,若找不到哥哥我也不……”段斗忙封住封淡研的口,“皇后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将军只是下落不明,我们会找到的。”封淡研:“陛下拟好了废后诏书,我已经不是皇后,我要去找哥哥,给我准备匹马。”段斗:“小姐冷静些,现在兵荒马乱,女儿家不宜出门。”“不是还有你么,你带我去找哥哥。”段斗从怀里取出锦囊交给封淡研,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道,“这是将军令我交给小姐的,将军故意战输,想必有全身而退之策,小姐还是放心吧。”“这可是灭族之罪。”封淡研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连忙打开锦囊,取出里面的竹节,看清上面写的两个字——快逃。一股沉重的气息压来,段斗似乎意会到什么,心一紧,喘着粗气道:“我的马在别院里,小姐快随我上马。”封淡研赶忙背上包袱随着段斗快快跑了出去。废后诏书一下,陈太尉迈着急急的步伐面圣,来到刑二世跟前已经气喘吁吁。“陛……陛下废后,为何不同老臣商议。”刑二世不解陈太尉何意:“这是朕的家事,况且朕忍封淡淼多年,太尉一直说以封威镇国,如今他下落不明,留着皇后又有何用?”陈太尉使劲的频频摇头,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一声,“陛下,大错特错了!封氏威名远扬,先帝与封氏联姻,不仅仅是为了以封威镇国,更是为防止封氏叛变。如今封淡淼下落不明,死了也罢,就怕他有不臣之心随叛军造反,封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战绩不知能助涨叛军多少士气呀!”形二世迟疑着,“他……他一直碌碌无为。”陈太尉苦口婆心解释:“就因为他碌碌无为,才更有叛变的嫌疑啊陛下。”邢二世手心沁出一把冷汗,感觉越来越不妙,“来人,把封淡研追回来。”一宫女怯懦的回答道:“陛下,听闻皇后已出了城门。”“才不过半个时辰,她为何走得如此之快?”邢二世心里泛起嘀咕,难道真是预谋。“段副将将皇后接走的。”陈太尉心头一凉,两眼昏花,“果然……”邢二世腿一软坐到龙椅上,咬牙切齿,“追,快追回来!”——刑二世派兵三万镇压汝县,闻讯后,有鱼害怕得失魂落魄,心都提到嗓子眼。而舒晋和尉矢只顾秘密商讨着什么,都没理会自己。逃会毒发身亡,不逃就坐以待毙。有鱼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像掉进了深渊,四周都是人,却没人愿意拉自己一把。有鱼今天向舒晋请了解药后一人偷偷摸摸的潜入牢房,因为身为县长,没人阻拦他。有鱼提了好酒好rou前去孝敬封淡淼,既然不能逃,不如现讨好封淡淼,日后刑兵杀来保不定还能留一条活命。有鱼微笑着给封淡淼斟了一酒,“将军请,以后有什么需求只管唤我。”“噢?”封淡淼接过酒杯一口喝完,看有鱼所有的心事都显在脸上,觉得有点蠢。“你那天不是说为他(舒晋)马首是瞻吗?你偷偷摸摸来贿赂我,不怕他毒死你?”有鱼一时张口结舌,自己分明什么都没说,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来贿赂的。有鱼牵强的笑着,“将军真会说笑,阿晋跟你不一样,他是威胁我的,可我们是朋友嘛,承诺好的你落难时我照顾你,我落难了你也会照顾我。”“刑兵来了多少万?”封淡淼听出有鱼话中有话,一边吃rou一边问。有鱼竖起大拇指,“将军英明,都能猜到皇帝派了兵,这会子事情闹大了,话说来了整整三万兵马,三万呀!”有鱼紧张得语无伦次,四肢都在发抖,“指名道姓要来抓我,汝县到现在才五千兵,将军你知道我是被逼的,其实我有一颗爱刑的心,我在你面前宣誓,我非常非常渴望成为刑**队的一员,愿为刑皇的江山贡献我绵薄之力!”“是么?”封淡淼被有鱼的孩子气给逗乐了,矜持着不笑,“你那天还说不想打仗来的。”“我归刑之心天地可鉴,”有鱼撕开自己的上衣,胸膛上歪歪曲曲的写了一个“刑”字。封淡淼汗颜,吃rou的动作停下,一口rou渣混着酒水经不住的喷到有鱼的胸膛上,捧腹大笑起来。有鱼蹙起了眉,尴尬地整理好衣裳,早该想到他会笑话自己的平平胸肌。“知道你们欣赏那种阳刚大老爷们……”“没,我笑的是你写得字真丑。”“……”有鱼从怀里取出小药瓶。“这是舒晋给我的解药,你帮看看它是什么做的,我能不能买得到。”封淡淼用筷子沾了沾药瓶里的液体含在嘴里,啧啧嘴巴后说道:“嗯,上好的蜂蜜。”有鱼焦急的摇摇头,“我知道是蜂蜜,可蜂蜜里有没有参入其他什么东西是用来给我解毒的?”封淡淼若有所思,那天有鱼嗑下的哪是什么毒药,明明是一颗泥丸。一个天命所归的真主幌子于一支义军的重要性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