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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就爆炸了。在那之前,我希望我拥有的东西都是百分之百的,包括百分之百的爱情。”“你还没有彻底弄清楚自己的心,我更不可能清楚。在那之前,我们不可能继续在一起。”“我很抱歉。”邵轩和韩泽翊曾经和傅予求说过,韩星辰好像是个很倔强的人,他以前不相信,想她这么温柔,这么软萌,像只刚出生的小猫一样,没有利爪,怎么可能伤人。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她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把自己的爪子藏了起来。每个人都有脾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他终于等到自己被红牌下场的这天。傅予求沉默了许久。韩星辰也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挂断电话。他们就这么静静隔着听筒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温柔绵长。“韩星辰,我不许。”“总要说再见的。”她淡淡地说,“你不是孩子了。奔三的人了。”“我走以后,你要帮着孟小姐好好照顾年年。”“要加紧找配型的骨髓,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好像哽咽了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还有再问起我……告诉她,等她病好了,到美国的迪士尼来找我,我等着她。”或许,只有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才是真的相信,她要离开了。她要离开他了。真狠心。他冷冽地笑,他的这一场爱情,没有多么惨烈,因为它在尚未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不见得有多痛,只是……好不甘心。韩星辰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她的温柔是从心底里生长出来的。她把自己的航班时间发给了傅予求,傅予求说,他会去送别她。到了那天,傅予求起了个大早,到机场的时候,韩星辰甚至还没到。给她饯行的人不多,只有韩佐和邵轩。张芮看傅予求的眼神还是冷冷的,和那天一样,但在最后的时刻,没有阻止他们单独说话。傅予求前一晚没睡好,光想着要和她说的话,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脑子却突然一片空白了。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韩星辰。她弯起嘴角笑:“接吧。”傅予求犹豫了一下,接通电话。只说了几句,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看。挂断电话后,他什么话都没说。“没事吧?”她有些担心。他摇头。这场告别,有点匆忙,韩星辰走得很快,仿佛仓皇而逃。傅予求偶尔想起,还是觉得像做了一个梦。他在十几个小时后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问她:到了吗?她很快回复:到了,一切顺利,勿念。他们的聊天记录就定格在这里。韩星辰回美国没几天就恢复了日常生活,学校医院两头跑,回国这段时间落下了太多的事,这会儿一股脑儿全都涌上来了,她有点措手不及。烦恼从来都是只会多不会少,不过这样也好。韩星辰只是偶尔在忙的间隙想到傅予求这个人,现在还是有点难过,心头酸涩的痛,不过她想,会好的。慢慢的,总会好的。他会忘记她,她也会。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身心俱疲,韩星辰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有一天刚到医院准备去病房的时候,心口忽然一阵绞痛。那时蒋怀信刚好在她旁边,扶住了她才没至于直接倒下去。蒋怀信很重视这件事,坚持让她做一次身体检查。韩星辰几分钟之后恢复过来,脸色苍白,摇头:“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没事的,可能这段时间有点累。”“这不止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病人负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刚才那样的状况出现的时候,你正好在手术中,怎么办?”韩星辰沉默了,最终答应。检查结果不佳。蒋怀信让张芮劝韩星辰休养一段时间。张芮特别信任蒋怀信,难得的听他的话,因而也勒令韩星辰呆在家里休息。有了这个插曲,韩星辰仿佛因祸得福,难得得空赋闲在家,张芮还哪都不让她去,什么都不让她干。她不喜欢这种状态,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好像一个废人,只是在不停地浪费时间。她的时间,本就比别人少。更重要的是,一闲下来,她的思维就开始发散开来,想东想西,想着想着就会想到傅予求。他不羁的面容,他痞痞的笑,他调笑的语调。他的怀抱,他手心的温度,还有……他的亲吻。有些事,越想忘记,越会频繁的想起。蒋怀信似是从张芮那知道了一些他们最后发生的事,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傅予求这个人。蒋怀信是个聪明人,韩星辰和他相处起来,有时却会觉得累。因为太聪明。邵轩倒是经常会找她聊天。韩星辰到美国之后就弃用了微信,他们在skype上联系,三天两头视频,邵轩是个快乐的人,偶尔吐槽自己新换的女朋友,或者是父母又怎么干涉他的事业,但是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真正让他烦恼。韩星辰真是觉得好羡慕。邵轩平时也从没提过傅予求,韩星辰有的时候,还是很期待从他口中听到关于傅予求的只言片语。可是,真的一点没有。有一次和邵轩视频的时候,他正好和朋友聚会,在一个游戏主题的KTV,他把环境展示给她看,顺便那一圈人,她也都看到了。有男有女,女的都不认识,男的还是那几个,但是就是没看见傅予求。她犹豫了很久,辗转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还是给邵轩发了条信息。“傅予求他还好吗?”发了那条信息后,她心里一直忐忑,但是到底在忐忑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是心底那种隐隐的不安,像即将破土的胚芽。邵轩隔了很久才回她。只有一句话。——“不太好,他出了点事。”☆、第三十二章黑夜总是很寂寞,喧嚣过后死一般的沉寂,时常让傅予求觉得,这个世界即将毁灭。他醉醺醺的回到家,没来得及上楼,就在楼下的浴室扒着马桶吐得天翻地覆。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多久,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慢慢接近,越来越清晰,最后,卫生间的灯被打开了。傅予求用手挡了挡刺眼的灯光,然后回过头,看到傅淮周一脸冷漠地站在门口。傅淮周走过来,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给我起来。”傅予求状态恍惚地摇头,摆手,嘴里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