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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身的傅予求。某人简直就要提前庆祝了。而韩星辰这边,却是另一幅光景。她想,他怎么会喜欢她呢?这么久以来,他都是把对她的讨厌、冷漠、厌烦写在脸上的,除了偶尔几次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后的友好或者亲密行为,他们之间,可以用一片空白来形容。而且不久前,他曾经亲口和她说,不要喜欢上他。这样的表白突然起来,没有让韩星辰感到一丝欣喜,只感觉恐慌。他让她给一个答案,他要什么样的答案。“傅予求,我也喜欢你”吗?那么然后呢?然后等着他说“我们在一起?”吗?这是曾经看起来,多么多么遥远的事情。可是,如果是真的呢?如果他真的喜欢她……她只要一想到,嘴角就忍不住漾起一丝微笑。如果是真的,她怎么会忍心拒绝他。“星辰怎么看上去怪怪的?”吃晚饭的时候,舅舅家的表哥段成看着小心扒饭的韩星辰压低声音问张芮。张芮看了女儿一眼,耸耸肩:“你meimei长大了,我啊,管不了。”韩星辰吃完饭就回了房间,刚才傅予求说要和她视频。韩星辰是看准了点的,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的,还上了锁。张芮送饭后水果的时候,吃了个标准的闭门羹。然后真的伤心了。张芮给韩佐打电话,开门见山:“我们家星辰是不是交男朋友?”“啊?”韩佐很意外,下意识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专心致志看电视的太太。他没记错的话,昨天,她也说过同样的话。这下,倒显得他这个做爸爸的最不走心了。“不清楚。女儿大了,你给她留点私人空间,她到年纪了,交男朋友也很正常。”“又没说不让交!你急什么?!”张芮声音尖利,“我这不是怕她被那种不三不四的人骗吗?我就星辰这一个女儿,我这当妈的能不给她把关吗?”张芮这通电话是在客厅打的,韩星辰出房门倒水的时候全听见了,冷汗岑岑地冒。要是真的被母亲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把傅予求调查个底朝天。可是,韩星辰想,连她自己都对他知之甚少。傅予求今年几岁了,做什么工作,家里是干什么的,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学历是什么……她统统都不知道。她其实无所谓知不知道,因为这些东西,对于韩星辰来说,从来都不重要。她喜欢的是傅予求这个人,和其他的没有关系。可是如果她要和他长久地在一起,总要问清楚的,虽然不是为了自己。韩星辰发现自己已经想得如此深远了,不禁有点脸红。人家又没说要和她在一起……不过既然已经想到这里了,韩星辰干脆憋了股气,腾腾腾跑回房间,继续刚才的视频。傅予求可能是冷了,才一会的时间,就穿了件灰色的家居服外套在身上,看着整个人分外温柔。韩星辰好喜欢。傅予求听完她问的几个问题,扬眉:“问这些干吗?”“你不是让我考虑吗?我总得权衡一下各项指标啊。”“28岁,一米八八,75公斤,独生子,父母双亡,国外读的野鸡大学傻X专业,没读完,目前待业……”韩星辰:“……”“傅予求,你认真点。”“我刚才说的那些,有半个字是假的,就罚我终身Yang痿。”“傅予求!”韩星辰气急的时候,整张小脸都是红通通的,傅予求越看越可爱,恨不得伸手捏捏。傅予求毒舌功力一流,缠人功力更是无人能敌,三天过去,每天晚上都要和韩星辰视频,一聊就是几个小时,害韩星辰都没法和谢轻语Skype。谢轻语已经开始起疑心了,韩星辰只能借口外婆这里比较繁忙。心里是愧疚的,只是她的脑子还是乱的,很多事情都没有想明白、想透彻,因而还不想和谢轻语分享。一个人怀揣着不明的爱是很难安心的。韩星辰越来越觉得,自己需要出去走走。正好,有天晚上,她收到了一个Skype视频请求,来自于一位老友,一位很久没有见面的老友,久到,韩星辰就快记不得他的面容了。而在视频接通的时候,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那种带着咸湿味道的记忆又铺面而来。这通视频持续了两个小时,结束后,韩星辰给傅予求打了个电话。“傅予求,我要出去一趟。”☆、第二十一章一个有点阴沉的天气,天气预报说早间会有小雨,傅予求仍是起了个大早,换上运动装备后,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看了看,没有下雨。他抓了片吐司,就出门跑步了。傅予求住的这个住宅区很僻静,出了小区的大门就是一处湖泊,湖泊周围修建了跑道,跑步的人不多,偶有几个也是附近的居民,因而很清静。他戴上耳机跑步,带起一阵风,感觉和这个世界隔离了。傅予求每天早上跑八公里,跑完后再散步两圈,一边回复一些邮件和信息。他昨晚睡前发过一条微信信息给韩星辰,让她一下飞机就告诉他,到了住所,也要报平安。按时间推测,她应该早就到了,可是她的微信,毫无动静。傅予求有些气恼。从韩星辰突然告诉他要去参加一个NGO组织的志愿者活动的时候,他心里就是不乐意的,后来听到那个小国家的名字的时候,他就更抵触了。那个地方,疾病、贫穷、动荡,他根本无法理解,韩星辰这么一个常年生活在美国这种发达国家的生活优越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去那样的地方。他没记错的话,前些天,新闻上还报导过那里发生过一起持枪抢劫事件……没有韩星辰的消息,傅予求止不住心神不宁。上午去薛靖公司和他谈了点事,连薛靖都看出来他状态不怎么样,总是频繁看手机,薛靖说:“有事的话可以提前说,我这里不急。”傅予求耸耸肩,把手机收回口袋里,说了声“我走了”,就沉着脸离开了。今天下午年年有一个约诊,是一个欧洲来的医疗团队,因为长时间没有找到匹配的骨髓捐赠者,所以年年的治疗其实一直处在消极被动的状态。这半年来,孟绮夏已经搁置了很多工作,就是因为要不停地为年年的病情cao心奔波。孟绮夏的英文不太好,傅予求还得兼当翻译,一直谈了两个小时,结束时快两点。孟绮夏疲惫地伸了伸胳膊腿:“辛苦你啦,好不容易有时间,走吧,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