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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离开自己了。他一直把浅默当成了自己的私人藏品,从未认为浅默有一天会离开他。当然他可以拒绝,他的势力在青港还不至于惧怕两个外地企业家。可是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他们是浅默的亲人,自己什么都不是。安明和阮兰近期开始进军青港市场,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认浅默,自己是青港的黑道世家家主,与他们也有些经营交叉。即便昭城清楚他们想利用浅默,可他们是浅默的亲生父母,就算是利用也会好好照顾浅默。而浅默在自己这里能得到的只有不断的伤害。我希望你过得好。不想失去,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所以他一个人喝酒喝到半夜,做下不可原谅之事。想再拥有浅默最后一次,想把浅默融进骨血。“真的,DNA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的血很容易得到。”昭城苦笑。DNA鉴定是用头发做的,这么说不过是想让浅默恨他离开他。“您容浅默想一下好吗?”忽然呼吸就有些困难。“主人说吃过饭带浅默出去,还作数吗?”过了好久才开口,声音艰涩。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算数。”怎么忍心拒绝他。☆、第十四章青港最繁华的步行街,除了卖奢侈品的高楼,更多的还是市井风情,人流不息。一直开车开到不能开的地方,昭城才扶着浅默下车。既然是逛街,就一定是步行的。没有要办的事,只是走走看看。从小害怕主人丢掉自己,所以只要走过一次的路绝对不会忘记。即使如此小心,这一天还是来了。“主人,浅默想吃冰激凌。”看向街边卖冷饮的小摊,没有什么语气的冷淡陈述,配上一副孩子一般的笑容,却是打动人心的。收起所有不好的情绪,最后一天,就好好的度过吧。“怎么,胃不难受吗?”丁霍告诉过他,浅默的胃病有多严重了。他从没好好待他。“浅默想吃。”仍是冷冷淡淡的陈述,不过稍微撇了下嘴角。“那一会胃疼别怨我。”这样小小的撒娇,没有人能够抗拒吧。可是以前浅默从不会这样,总是一副正襟危坐,有礼疏离的样子。为什么不早这样呢,你这个样子没人能够舍得伤害你。放下那些沉重的心情,何不先过好这个难得的下午。“累了吧,洗个澡去睡。”已经晚上十点了。看着他累,早想带他回家,只是他一脸高兴,难得他开心。“主人,浅默永永远远只属于您一个人。浅默不跟他们走。”脸色苍白而坚定,他直视着自己的主人,用一种轻柔而不可违背的语气说。他坚持站着都有些勉强了,冷汗几乎汇成河。他不能输,输了就输掉整个后半生了。虽然主人待他刻薄,可回父母身边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对待。他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想得到的,必须自己去争取,去抢夺,这是主人教给他的,用无数的残酷。一句话,打破了两人小心翼翼维持的和睦,空气成冰的声音清晰。一路上两个人都小心避开这个话题,努力作出开心愉悦的样子,买了一些东西,甚至还在咖啡厅共进了晚餐。现在想来,那平静的逛街,明明是临行前的饯别。“怎么说话呢,你想从头学一遍规矩?”昭城冷了脸色。从头学一遍规矩这话说得很重了,然而昭城内心并没多少愤怒,甚至有些隐隐地兴奋,隐隐地期待。浅默说他只属于自己,永永远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我说,我是您的,我想永永远远地陪着您。”几乎耗尽全身的力气。主人虐待他,可也没喜欢别人。想着长长久久陪在主人身边,想着为主人做他能做到的一切。您只要让我跟随就好,您只要记得我是您的私有物就好。“如果我说,我不要你呢,你看看你自己,低贱,肮脏,全无羞耻,有什么会让你误会我想要你?”浅默,听话,我给你的只有痛楚难过伤心不是吗?你的身体都差成什么样了,听话,跟你父母走吧。“我早就想丢弃你了。”如遭雷击。低贱,肮脏,全无尊严。这些不都是你造成的吗?现在说不要我了。原来主人早就想扔了他,只是不方便说出来。刚好有这么一个机会,怎么能留下他呢。他还求着主人留下他,当真是自取其辱。他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已平静如初。“是,我肮脏下贱,可你想没想过这些都是你造成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不如彻底激怒主人,看他会做什么。主人,我在你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么?你能逼我到什么程度?“你给我认错。”昭城怎么也没想到浅默敢说出这样的话。“你给我认错。”脸色又沉了几分。要是以前,早就打得他不敢再说了。“好了主人,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如果你执意要我走。“我怎敢打死瑾扬少爷,少爷死在我这,我跟你父母交代不起。”说得云淡风轻,却几乎让浅默跌倒。他后退两步,扶住沙发才勉强稳住身体。不叫我浅默了是吗,我已经没有资格做浅默了是吗?讽刺至极。不想我死,只是因为没法跟两个陌生人交代。许昭城你到底有没有心。伤人几分便会自伤几分,一场对峙,两败俱伤。“我跟他们走,你就不怕我一身伤,身上还有那种痕迹,他们控告你?那可是身败名裂啊,我的主人。”同样的云淡风轻,嘴角牵起一抹嘲讽。什么时候他竟沦落到作践自己要挟别人的地步了。“你想他们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子是别人奴隶这种事公之于众呢,多有失体面。”不止如此,凭自己的身份把儿子给他们送回去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控告?只会让他们身败名裂,死得不明不白。“他们不会,我会!许昭城,你要是敢不要我,信不信我让你身败名裂?你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歇斯底里。身体剧烈颤抖,用指甲死死抓住真皮沙发才能保持着不倒下去。指节发白,真皮沙发已经被他抓破了。既然执意侮辱我,既然执意不要我,又为什么给我一个你不想送我走的错觉,让我拼尽了全力像个疯子一样到头来什么也抓不住。昭城第一次看见浅默歇斯底里的样子。浅默头发凌乱,眼窝深陷,双手紧紧抓着沙发,冷汗不停地冒,像刚从水里出来一般。紧紧绷着脸色,如临大敌。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安静下来。一怔愣间浅默松开抓住沙发的手,重重跌在地上。然后没等昭城反应过来,以手撑地,一点一点跪了起来。“主人,浅默太失礼了,请重重地、重重地责罚。”像以前一样顺从,说着请罚的话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怎么样随你吧,反正浅默的身体,也应该过不去多久了。昭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