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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不能,我没有办法,我做不了主……”他哽住。“我不管,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妻子,都说我是凤命,可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凤凰,裴钰,你别离开我,我不准你爱别人,不准你娶别人,不准跟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不准不准,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她压抑着小声在他耳边一字一字,如同泣血,带着泪水的小脸颤抖。她提了凤命,果然裴钰一顿,跟着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大掌抚开她面上的乱发,侧首狠狠吻了上来。她指尖似乎紧张的攥紧了他的衣襟,跟着小脸绯红,却是柔顺的闭上了眼。他愈吻愈投入,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丹桂?你在这做什么?你家小姐呢?”裴垣卿的声音突然传来。两人这才仿似惊醒一般,瞬间分开,颜溪身子一软,裴钰下意识伸手接住,见她气息微喘,神色潋滟,禁不住滚动喉结,颜溪羞涩一笑,指尖却顺着他胸口划动,在他喉结轻轻一勾,“钰哥哥,你这里好奇怪,动来动去的……”嗓音娇气的很,带着点儿沙哑柔媚,裴钰身子一紧,将她在怀中紧紧一箍,跟着又放开,“因为太喜欢你。”他眸色深深,话语含着暧昧。颜溪心头冷笑,面上却是羞红,“胡说……”说罢推开他,顾自整理衣服,跟着走出花丛。裴垣卿已经等在外面了,神色冷硬的看过来,却是一怔。她一袭青衫弱柳扶风,看着娇弱可怜,面颊却粉扑扑的,眼波如水唇儿殷红,竟是媚态横生,清纯与妖媚同时存在,格外引人。颜溪抬眸怯怯的看着他,咬了咬殷红唇瓣,似是极为羞怯,指尖揪着衣袖,糯糯道:“二皇子殿下……”裴垣卿回神,微微偏首,“你们在干什么?”本想冷硬些,可不自觉带了些无奈。裴钰已经跟着出来了,他这会儿也冷静下来,知道和颜溪不可能,深呼了口气,才道:“我……我是来与溪儿告别的,有些话,总要说清楚。”颜溪本红润的脸色一白,侧头去看他,裴钰不敢与她对视,觉得自己手足无措无地自容。“我,我话说清楚了,就先走了。”说罢他转身就走。颜溪水眸盈盈,泪水滑下面颊,却是看着他远去一句话也没有说。果然无情无义,刚刚还在甜言蜜语,这会儿就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把她丢给自己的二哥,一个外男,这要是旁的女子,真的心悦于他,光这一点,都能羞愤至死。裴垣卿干咳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走该留。颜溪苦笑,“二皇子是不是也觉得,颜溪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明明……明明已经是皇上定下来的人,却还……”“当然不是,”他急忙否认,“本宫这些时日也看的出来,五弟他与你之间是有心的,只是造化弄人,如今你二人的身份有别,往后还是不要往来了。”“我何尝不想,只是情难自控,我……我有话想让二皇子带给他,可否请二皇子答应?”看着她殷切期待的眼眸,裴垣卿顿了顿,点头。颜溪抬手,他愣了愣,倾身过来,颜溪凑近他耳畔,小声道:“十日之后,金龙寺后山竹林,我……我等他来,就当,诀别吧,让我再见他一回,也是好的。”女子吐息微温,不断洒在敏感的耳畔,裴垣卿眉间抽动,缓缓出了口气。颜溪抬手取出一件荷包递给他,“我极是信任二皇子,您人品贵重,此物便交予您,望您能够拿给他,只当个念想,上面没什么标志,只是我听闻他平日睡不安稳,我翻了很多医书配出来的,只希望能为他最后做一点儿什么。”“我给他的话,就怕他又不收了……多谢您了。”说罢,她屈身行了个礼。一字一句,隐忍压抑,明明是最该委屈的那个,却又这样温柔的为他人着想。第173章颜溪自从回来,她的心情一直极好,今儿一早还多用了一碗薏仁粥。让丹桂都嘀咕,自家小姐实在太傻,五皇子说几句空头的话儿,都哄的她这样开心,连要嫁给皇上都忘了。颜溪执笔,描绘着花园墙角处的兰花。丹桂几个在后头不远处站着,颜溪为了角度,特意摆了桌案在路边。花园中央是一处荷塘,开的正艳丽,隔得远远的,颜月打月洞门出来就瞧见了颜溪。她神色一冷,跟着扬了大大的笑意,犹如欢快的蝴蝶飞奔过来,“大jiejie……”颜溪敛眉描绘的仔细,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颜月眸色含着讽刺,特特从正面扑过来,“好久没瞧见大jiejie了,meimei好想你啊。”她话儿说的娇气,动作半点不含糊,冲着那桌案上的画具就掀了过来。颜溪眸色轻抬,忽然就顿住,颜月一笑,丹桂几个已经挡在了她面前。颜溪没去管身边的情况,唇畔含着了然的笑意,直直看向对面墙头,突然轻轻眨动眼眸,吐了吐舌。正偷摸从墙头露出一只眼睛的裴祈一惊,顿时失了力道,“啪”摔了下去。“七爷,七爷您没事吧?”做凳子的两个奴才顾不得自己肩膀疼痛,急忙去扶地上的裴祈。“要奴才说啊,七爷,为了一个小小庶女爬墙头,这也太掉脸了,您只要上告皇上,让圣上把这颜月赏给您不就行了。”小高子一边扶一边笑嘻嘻的建议。身为裴祈的贴身奴才,自己家主子最近跟颜月走得近这知道的实在太清楚了。“去去去,你懂什么,这叫情趣,爷乐意。”他自然不敢说自己如今还是为了颜溪来的。“愣着干嘛,蹲下啊。”他一指墙角。两个小太监不敢有违,只得再次蹲下当凳子。“你们大胆,敢拦本小姐跟大jiejie亲近!”颜月美目一瞪。颜溪笔触勾画,神色温婉,“瞧瞧你们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三meimei要害我呢。”她说着自己也笑。“退下吧,丹青,去拿我的白玉膏来,丹红去拿颜料来。”丫头们领了命,各自做事去了,颜溪起身,颜月凑过来,“头些日子听闻大jiejie伤心伤神的,可是绝食了好几日呢,今儿再看,可是知道都是些谣传了,大jiejie成日里悠闲作画,看着就不错。”颜溪看过来,“meimei何必夹枪带棒的,说些什么锥心之语,须知道便是有人当了真厌弃了我,整个颜家又哪里讨得了好去,meimei不过一个庶女,成日里安生些不好吗?耳朵伸那么长,嘴巴管那么宽,镇日里不累?”她眉目清清淡淡,连说话都是温温和和的,半点儿不带火气。颜月本来就心高气傲,自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