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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后周敬年帮方争出了气,但因为对方实在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加上时间过去这么久,周敬年还真不知道当初设计方争的那人叫什么。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基本就是这个谢庆了。快十二点半的时候,方争可以下班了。方争坐在后面,为避免摔下去双手撑在后座上。车轮滚过一个小坑,车子晃了一下,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后仰了一下,他赶紧伸出一只手拽住周敬年腰上的衣服。“你拉着我吧。”周敬年说,“这里路不好走。”道路年头久了,地上坑坑洼洼。车子快要到方争家的那条小巷了,方争在周敬年的腰侧拍了拍,“就放我在这里吧。”周敬年踩着车没停,“这里还没到你家吧。”“就在前面。”方争说,“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在哪里?指给我看。”方争无奈,只能又让周敬年载了他差不多五分钟,直到真的到了家门口后,才停下。从车上下来,方争再次道:“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周敬年把车子调了头,一脚踩在地上,回看他:“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方争很高兴地点了下头,“嗯,那朋友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早上你不用过来,我搭公交去,明天见。”周敬年只是点头:“你进去,进去我再走。”摆手和方争说了再见,看他开门进去后,周敬年又等了两分钟,才骑着车离开。方争现在住的地方,是一层的红瓦房,像他家这样的房子这里到处都是,一长串,一排又一排。四周全被高楼大厦包围,丽城的城市版图上,这片城中村像块难看的破布补丁一样钉在上面。这片地区将来确实会改造拆迁,开发商恰好是周敬年家,只不过那都是十年后的事情了。上辈子,方争的叔叔在方争高三毕业那年就把房子卖了,倒是便宜了别人。回到家,老太太已经睡了,柳枫开着电视摊在沙发上迷糊,听见动静一下子就醒了。周敬年正在卫生间里刷牙,柳枫打着哈欠靠在门边,也没因为外甥回来这么晚而生气,下午的时候周敬年就发短信来跟他说了下事情的大概,所以这会儿他就问道:“送了同学才回来的?”周敬年点头,取了毛巾擦了嘴边的泡沫,回头就看他舅舅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柳枫道:“什么时候,你对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同学这么热情了?”周敬年放下毛巾,拨开他舅舅走出来,淡声道:“我乐意。”柳枫似笑非笑地跟上去,“那个应城呢?”自家外甥喜欢男人,在柳枫这里并不是秘密。那时候周敬年刚上初二,柳枫有次去四九城出差,想着去学校看看外甥,恰好就看到周敬年围着一个面皮白嫩的小少年殷勤打转。柳枫因为本人就是gay,对着方面比较敏感,观察了几天后确认外甥和那小少年之间不正常。他虽然吃了一惊但是立即就尽起了一个长辈的责任,很认真的引导他,最后知道周敬年就是天生的gay。让柳枫震惊的是周家人比他还先知道,但周家人却是不以为意。他们说这种事在四九城都见得多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不管他们还是当事人一般都有个准备,年轻时候随便怎么玩都可以,只要最后自觉结婚生子就行。正因为他们这样放任,而周敬年恰好没有那种“自觉”,所以上辈子看到周敬年真的陷进去后,周雍是雷霆震怒,万般手段地对着自家孙子使出来,再加上父亲和继母一家三口的逼迫,周敬年节节败退后奋起反抗,一家子死的死,进监狱的进监狱,周雍更是被自家孙子送进了养老院。当然,后来的所有事都只有周敬年知道。他拿着杯子倒了杯热水,喝了两口才道:“黑名单,以后拒绝往来。”“我记得你挺喜欢他的啊?”柳枫说,从初二开始,柳枫就时不时打电话和外甥联系一下感情,也会和他谈谈心。那时候的外甥哪像现在这样啊,硬邦邦的,成天面瘫着脸。这次周敬年过来后,柳枫看他整个人变化很大,就猜测是不是外甥和应城发生了什么。“那是以前年少不懂事。”周敬年说。柳枫打趣:“我看你现在也没长多少。”周敬年懒得解释那么多,拿出手机,里面有周松下午发给他的照片,他调了出来,直接递给柳枫。柳枫看着那上面不堪入目的照片,瞠目结舌,半晌才道:“看不出来啊……”然后他按了下一张,下一张图片却不再是那种大尺度照片了,而是一个少年的睡着的侧脸,可惜才刚看到手机就被外甥抢了回去。周敬年收起手机,“给你看,不要乱按。”柳枫抽抽嘴角:“看你护的那样儿,我就瞟了一眼。不过,大外甥啊,这才多久你就移情别恋了?你这不是为了报复应城吧?”周敬年漫不经心地神色顿时一收,严肃而认真地看着柳枫:“不是报复,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喜欢一个人。”他转身往房间走,没走两步又转身看着他舅,“还有,移情别恋不是这么用的。”看着外甥高大冷酷的背影,简直浑身都散发出“我不高兴”的气息,柳枫关掉电视,无语地想语文好了不起哦。翌日,周敬年装好牛奶,按着昨晚骑车回来的时间,比平常早了二十分钟出了门,骑着车往方争家去。快到地儿的时候,周敬年看到方争正在穿马路,大概是想过去等公交车。这个时候物价还不是很高,丽城又是个小城市,他们学校素菜一块五一勺,rou菜两块一勺。方争省吃俭用,如果一周都只吃素菜,加上每天的早餐费和其他支出,一周五天在校的生活费只需要二十来块钱。从他家这里做公交去学校,上车投币一块钱,但是他选择每天跑步去,为的就是节省下来买早饭。现在因为他伤了脚,所以只能选择坐公交车。车子停在人行横道边,周敬年冲着那边喊了一声:“阿争!”这样的称呼太亲密,上辈子方争曾说过,只有周敬年会这么叫他。这辈子也是,所以周敬年只喊了一声,人群中的方争立即就回了头,然后立即逆着人流往这边走。“不是说不用你过来了吗?”方争说。他的目光是带着惊喜的,周敬年额头浸着点汗湿,一看就是骑了挺远的路,心里头那种酸酸软软的心情又冒了出来。周敬年看方争虚虚点在地上的右脚皱了皱眉,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