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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祈求的语气,刘岩听完当场就怒了。他揪住邢舟的衣领吼道:“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你说这种屁话我就不揍你了,但如果以后还说,说一次揍一次!”可他接受不代表厉老师会接受,厉老师可是一个保守得看到女生夏天穿热裤都会皱眉的人,简直不像一个八零后。“厉老师什么……什么反应?”刘岩说话突然结巴起来。“他很生气。”和刘岩通完电话,邢舟又给mama打了一个。“喂,妈。”“邢舟,我打电话来是通知你,这个月的生活费不能打给你了,你meimei刚买了一架钢琴,家里现在缺钱。”电话那头是冷漠的女声,混着听筒里的电流音,听起来真的像是在播报一则通知,一则无关紧要的通知。第05章其实mama前三个月都没有打来生活费,所以这个月邢舟并没有报什么期待。若是说与旁人听,他们可能会惊讶于这位母亲的冷酷,但在邢舟看来,mama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不是mama的亲生儿子,这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事实,当时爸爸mama刚巧不能生育,所以收养了一名弃婴,取名为邢舟。邢舟是爸爸出警时在案发现场捡到的,当时他被丢在大冷天里高烧不退,连妇幼医院的医生都摇头了,可最后还是在爸爸的坚持求医下挺了过来。邢舟3岁时,mama突然怀孕,十月怀胎后生下了meimei邢玥,一个美丽的小天使,邢舟作为哥哥,疼她疼得不得了,以至于初二时他和邢玥被爸爸曾经逮捕过的犯人绑架,他都是拼了命让邢玥先跑。而他最敬爱的父亲、在他生命中英雄一样存在的爸爸,却在救他的时候牺牲了,其实爸爸可以开枪的,以他的枪法完全能击中绑匪,可他迟疑了,因为对面还有他的儿子,一个捡来的拖油瓶。绑匪先开枪,击中了爸爸胸膛。邢玥没有对母亲说出真相,她甚至拒绝承认自己也差点被绑架,所以一切的罪过都加注在了邢舟身上。也许meimei是太害怕了。邢舟一直是这样认定的,所以他必须要像一个真正的哥哥一样保护她。邢舟打开网上银行,账户里还有两千余元,吃饭租房,大概够他撑到考研结束,然而意大利二月底的限量真丝睡裙他是绝对买不到了。思及于此,邢舟一阵怅然若失。他下载了几个大众评价比较高的中介软件,开始仔仔细细的浏览房屋,看到眼花缭乱了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两天前的他绝对想不到,他在两天后竟然急需租房这一项生活技能,他甚至认为他可以一辈子赖在厉水的家里蹭吃蹭住蹭拥抱,毕竟厉水爱他。可“爱”是什么?现在看来,它不过是一个最后被顾及到的非必需品,任何一个本性或原则都能轻易取代它。邢舟扔下手机,拿出高数复习资料,上面还留着厉水为他画的重点,每一个题目涉及哪些知识点,这些知识点又在教材书的哪一面,全都标的清清楚楚。厉水就是这样一个认真全面到几乎变态的人,他不仅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有条不紊,也把邢舟的生活安排的妥妥当当,以至于邢舟用了两年的时间习惯去依赖,可当他彻底变成一株藤蔓时,厉水不要他了。没错,是厉水不要他了,即使厉水说让他回去,但没有小裙子的他又怎会是完整的他?小裙子就是他邢舟的一部分啊。不要小裙子就是不要邢舟。邢舟竟突然萌生出古怪的怨恨,如果不是厉水,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会变成一个连租房都选择困难的人。邢舟瞪着那些被红笔圈点过的题目,直到眼眶也被微微染红后才合上了它们,他突然起身,冲过去打开了行李箱。十五分钟之后,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粉蓝色Lolita的人笑了。镜子里的人轻快的旋转了一下,毫无少女感,却又高兴的像一个烂漫的少女一样。房门不合时宜的被敲响,是来询问是否需要打扫卫生的保洁员。“进来吧。”邢舟应了一声,跑过去开门。“先生,打扰了,不好……”保洁员话还没说完就咽回了肚子里,她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蓬蓬裙的男孩。“帮我把拖鞋和洗漱用品都换一套,然后这袋垃圾清理出去,谢谢了。”邢舟丝毫没有回避保洁狐疑的神色。“哦……好,好。”保洁不小心瞥到了地上还未关上的行李箱,最上面放着的赫然是女式抹胸,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您……是反串演员吗?”“不是。”“那您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保洁员听罢,夺路而逃,这里有个偷女性衣物的变态,她很害怕。邢舟哼着歌关了门,手抚上裙撑,继续在镜子前欣赏着他的小宝贝,这件lo裙他只穿过一次,就是被刘岩撞见的那一次,那是他第一次参加论坛的同城线下聚会,厉水当时代表学院去了美国某大学访问,他才敢穿上女装去赴约,而且还是大胆的fullset。穿着lo裙不便于行动,邢舟怕弄坏了裙子,反正他已经得到了来自小宝贝的安抚,于是他将它脱了下来换上了原本的衣服。保洁员很快就折返回来,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三个保洁员,她们勾着脖子往里看,大概都想来参观一下穿女装的变态,然而她们只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浅蓝色牛仔裤的年轻男孩,男孩冲她们笑,目光澄澈,面容阳光。厉水在六点整的时候到了沁园餐厅,蒋玲玲已经等在那了,她听人说城里人讲究,最不喜欢约会时对方迟到,于是她特意提前一个小时就坐在了这里。“厉大哥,我在这。”蒋玲玲在厉水进门的时候就冲他招手。餐厅里有好多人都在下意识的想象能和这样一位成熟俊美的男人共进晚餐的会是谁,没想到是一个不起眼的姑娘。蒋玲玲看着高大的厉水向她走来,他穿着灰色的大衣,宛如一个故事里的王子,蒋玲玲不由得想起了安徒生童话,而她就是那个等待王子的灰姑娘。直到厉水坐在她面前,蒋玲玲才如梦初醒,脸颊瞬间就红了,她刚才都在想些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她明明都已经26了。服务员过来把菜单放在了桌上。“厉……厉大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蒋玲玲手忙脚乱的把菜单推到了厉水面前。“我还是老样子。”厉水冲服务员点了下头。“好嘞,厉老师。”服务员把菜品记在了本子上,“厉老师怎么来得这么早啊?”“研究项目告一段落,给自己多放了一小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