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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松的。不过按照他固执的性子,可能还要采取其他什么措施的吧?会不会报警呢?警察会相信他么?就算警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大概不会有人记得那次事情了吧?然后谁也想不到一个母亲会囚禁她的亲生儿子。说起来,周岁为什么会喜欢我呢?他喜欢我什么呢?以前都没问过呢,自以为是的以为我们不会长久,便对这种问题不屑一顾。突然好想知道啊……我好像……有点想你了,周岁。你快点来救我出去吧。我不知道我在房间里呆了多久,只觉得这次的时间格外漫长,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昏了过去。等我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以及感受到质地有些粗糙的被子枕头。我想起来,一动才发现我的手被握着。我转过头看,是周岁。他被我惊醒了,胡子拉扎,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精神状态很不好。我看了不禁皱眉。“醒了?子潜。”“恩。”“肚子饿不饿?要喝水吗?”“水。”我声音沙哑。周岁倒了杯水递给我,我接过喝下,才感觉好多了。“今天几号?”“23号。”“我……躺了多久?”“两天半。”啊……被我妈关了三天啊,差点死了呢。“我妈呢?”周岁不说话。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周岁?”“……在警局。”他说完就不再多吐一个字,一副不想讨论这个人的神情。意料之中。我喝完水递给他,他放回一旁的小桌子上后又乖乖的回来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抓着我的手不放。我挪了挪身子,让出一半的床,对他说:“上来。”他愣怔了半晌。我拉了拉他的手。要不是我刚醒没力气,我早就动手把他扯上来了。他总算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搂住我的腰,并把被子重新盖得严严实实。做好这一切,他在被子里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这里是医院。”“对啊。”“可能会有人进来。”他继续说。“你在意?”“当然不。”他咧开嘴角,露出了我醒后的第一个笑容。啊,你看,这个人真坏。如果真的担心被人发现,就早该在上来之前提出来,上来了才装模作样地说,实在居心不良。但是,我并不在乎。他太累了,身心疲惫,不一会就开始呼吸均匀,进入睡眠。我看了看他放松了神情,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闭眼。等我再次醒来,太阳已经很亮了。可是我面前的一双眼睛更亮。周岁穿戴整齐地侧躺着,手臂搭在我被子上,弯着一双眼瞅我。我动了动,也不急着起来,问:“你什么时候醒的?”“8点左右,现在10点了,饿了吗?”他拍拍我的被子问。“恩,饿了。”我点头。他吧唧亲了口我额头,说:“早安吻。”然后下床拿吃的。我摸了摸额头,乖乖的躺床上等他。他拿了杯水回来,把水放旁边的小桌子上,就来扶我起来。我说:“我饿了。”他说:“恩,我知道。”“我要喝粥,不是喝水。”我不满地说。他确认我枕得舒服了,把水递给我说:“不能喝粥。你饿的时间太长了,现在只能喝葡萄糖,过几天我们再喝粥好不好?”这么严重啊……“好。”我接过杯子,“那我要喝皮蛋瘦rou粥。”“可以,没问题。”我休息了三天,然后出院了。出去第一件事是从警察局把我妈领出来。我看着面前浑浑噩噩的mama,安抚着她的背脊,说:“妈,到家了。”周岁站在我后面,冷眼旁观。“到……家了?”她无意识地重复着。“恩,到家了,妈,看,潜潜在这。”“潜潜……”她涣散的瞳孔抖了一下,“呜……潜潜!mama……mama不是故意的。他们说……mama差点杀了你……这不是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满脸委屈,满脸难过。周岁在身后冷哼了一声。我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手,安抚道:“我知道,没关系,我还活着不是吗?”她听了赶紧摸我的脸颊,说:“就是,我的潜潜明明好好的,他们骗我!还把我关在一个黑屋子里,态度也不好。”我递给了她一杯水,附和道:“恩,这几天你太累了,注意休息吧,好不好?”“好……潜潜,你不走吧?”她不安地问。“我不走,不会离开你的,妈。”“恩,妈去休息了,妈只有你了。”“去吧。”我妈走后,客厅一片沉默。我支撑不住的趴在桌上,周岁给我泡了杯葡萄糖后,走到我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我缓了几秒,抬起头,看到周岁侧头看着窗外。我也朝窗外看了一眼,老旧的电线杆,寥寥几只麻雀,没什么好看的。“周岁……”“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说分手?”他打断了我。接着他抱怨似的说:“你难道又要因为你妈不要我了么?啊……你难道没看出来你妈病的不轻么?你说你本来挺聪明的一个人,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变笨了呢?你还能一辈子都在她身边不成?别做梦了,不可能的。你以后结婚了怎么办?哦,你别告诉我找个同镇的女人,这和以前万恶的包办婚姻有什么区别?这样也太无趣了,现在可是新时代,恋爱自由懂不懂?……”我一开始还认真听着,听着听着我就越来越黑线,再不打断他谁知道还会蹦出什么奇怪的观点:“我为什么要结婚?”他愣了愣:“因为……你妈啊。”“原来你都替我想好了。”“啊……没有……我想得一点都不好。”委屈巴巴。我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朝他靠近,他呆愣愣地看着我。我细细地吻舔他的唇,吻开了他咬着嘴唇的牙齿,舔了舔带着齿印的下唇,然后一手扣着他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他反应过来后毫不示弱,压着我的脖颈热烈回应,隐隐有争夺主权的意味。其实隔着桌子接吻这个姿势有些不好受,太考验韧带了,时间长了点我就受不了了。也许我应该绕过去吻他的,唉,耍帅的代价。我一手抵住他的肩膀,结束了这个考验体力的吻。周岁意犹未尽地直勾勾地盯着我。我低低地说:“除了你,谁能让我主动亲他?除了你,谁能被准许cao我cao到各种不堪?除了你,我还能跟谁结婚?恩?周岁。”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然后一脸认真地对我说:“子潜,我硬了。”“去宾馆?”我直起身。他拉住我的手:“别,等到那我都软了。就这儿吧,你身体还没好全,我们不做到最后。”“你该庆幸我给我妈水里放了安眠药。”“我看到了。”他笑。我打开卧室的门,刚要开灯,就被周岁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