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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罗少恒视线看向沈幕城,带了丝诧异。沈幕城放下手中的勺子,轻瞥了沈云一眼,给了他一个无声的警告,这才看向罗少恒问:“吃得习惯吗?”“习惯!”罗少恒立刻说道,冲他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他笑起来眼睛弯成一个很漂亮的弧度,像月牙一般,这个笑容将他之前曾露出的悲伤和绝望都一扫而空,显然是心情极好的样子。沈幕城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态度依旧不冷不热,但是罗少恒丝毫不在意,心底反而异常激动。这道甜点竟然是沈幕城想的?那是不是代表他对过去的事情还是有点印象的?一想到这个他就压抑不了内心的雀跃。对于现在的状况,即使沈幕城只记得一点点与过去相关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上天的恩赐,都值得惊喜。当然,沈幕城还活着这件事,就是最大的恩赐。至于其他的,接下来他可以慢慢地把事情了解清楚。☆、第11章11饭后,酒楼的负责人又过来了一趟,待他和沈幕城他们谈完,罗少恒叫住了他。“罗先生有什么吩咐?”负责人问。“刚才那道酒酿椰奶冻可以稍微少一点酒,果糖里加点蜂蜜。”罗少恒提点到。“这……”负责人下意识地看向沈幕城。“按他说的试试。”沈幕城说。“是,谢谢罗先生提点。”负责人说道。“不客气,我只是曾经吃过这个。”罗少恒笑道。这道甜品是沈幕城提出来的,沈云听他这么说不免有些意外:“罗先生吃过这个?我还以为我们这边是第一家上市的呢。”“你们应该是第一家上市的,我只是偶然吃到的,对方并没有售卖。”罗少恒半真半假地解释。“原来如此。”沈云点点头。他们这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出了酒楼便直接回了酒店。到了酒店大厅,沈云趁机拉着沈瑜落后两步,用下巴点了点前面的沈幕城和罗少恒,用眼神询问刚才在车内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就把人带回来。沈瑜看了他一眼,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快步跟上去按开电梯门,得不到理会的沈云只得乖乖跟上。电梯缓缓上升,罗少恒突然问:“对了,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沈云一听差点不喝水也被呛到,大哥,你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这个会不会有点晚?房间都快到了。沈幕城看了眼罗少恒,见他同样看着自已,脸上大写的“我是不会走的”表情,便说:“谈不上。”“那就好,那接下来就打扰了。”罗少恒接得很快,像是就等着他说这话一般。沈云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又看看已经进入聋哑人状态的哥哥,跟着默默地退后了一步。到了楼上,沈瑜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来,对罗少恒做了个请的手势:“罗先生,您的房间在这里。”罗少恒接过房卡,冲他点点头:“谢谢。”随即又看向沈幕城问,“你的房间在哪里?”“前面。”沈幕城下巴微抬,指了指前面斜对门的房间。沈云心里想:完了连房间都问了,兄弟你不是半夜要敲门吧?!“你们不会半夜突然走人吧?”罗少恒半认真开开玩笑地问。“不会。”沈幕城说,“我说过的话就不会反悔。”“那就好,晚安。”罗少恒放下心来,拿卡刷开的自己的房门,门推开一半又停住,踌躇了一下,还是回头冲他们喊了一声:“等一下。”三人停下来回头看他,罗少恒看着沈幕城问:“抱歉,有件事情,我还想确认一下。”“你说。”沈幕城说。“你记不记得十二年前,你去过a市?”罗少恒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这个问题从吃饭的时候就一直搁在他心里了。十二年前,不是十二天前,要是其他人不一定会记得,但是沈幕城记得很清楚。十二年前的那一天,手下的人判变,原本好好的一次谈判,变成了修罗场,他在那一次的事故中受伤昏迷,然后在病床上一躺便是九年,直到三年前才醒过来。他当初去a市是为了办事,当时知道的人并不多,那一场事故中涉及的人也几乎死完了,如今罗少恒这么问,是不是代表他跟当年的事情有关?思及此,沈幕城的目光微顿,不紧不慢地说:“记得。”罗少恒心里一紧,脚步向他挪动了一下,语气微急:“那你还记得……”一声急促的铃声打断两人的对话,沈幕城从大衣口袋拿出手机,看到来电名称后看了罗少恒一眼,打了个手势便转身离开,沈云快步上前帮他打开房门,三人进了屋里。“……那你还记得当年是谁救了你,你又答应过谁要跟他永远跟一起吗?”罗少恒站在原地把那句还没说出完的话补完,看着那扇门在自己眼前关闭,刚才突涌上来的力气一点点流失,站了一会才转身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后,罗少恒背靠着门,几番深呼吸也无法平复自己内心,他顺着门板滑落在地上,用力闭上眼睛,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牙根咬得咯咯作响。半响后,他抬手捂住胸口的位置,感受那里剧烈的跳动和疼痛,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低声说:“……幸好,你还活着。”仅仅是简单的六个字罢了,他说到后面,竟是带上了微不可闻的哭声。*夜里,罗少恒梦到了当年自己对沈幕城表白的那天,大概是因为白天跟沈幕城表白过的原因,他梦到了十八岁的自己在画室里偷亲了沈幕城的场景。罗少恒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对沈幕城动心的,大概是在他背着喝醉的自己从街头走回家的时候,大概是他为了自己特地去学做菜的时候,又或许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笑容,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头顶的时候。日夜相处的过程中,陌生的情愫在心底一点点滋生,一开始他并未察觉,只以为是自己对美好事物的喜欢和追求罢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笔下的线条已经慢慢变得不一样,呈现出来的成品也随之变得不同,整个画室几乎挂满了同一个人的画象。他的笔爱上了画中的人,而他也对现实中的沈幕城动了心。看着因为累极靠在椅子上睡着的沈幕城,他轻手轻脚走过去,静静地打量他的睡颜。沈幕城高大的身体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