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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嗯,等会儿吃。”陆徽走进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弯腰掬了一捧凉水扑到脸上,心脏咚咚咚跳得迅疾,他扶着洗脸池冷静了一会儿,抬手拿起漱口杯接水,将牙膏挤在牙刷上。纪樊阳坐在餐桌前等陆徽落座,他做了两碗面,面条上覆着两个荷包蛋,还有两杯豆浆。陆徽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软软的蛋黄流出汁液,他满意的眯眯眼睛:“好吃。”纪樊阳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不放心地问道:“今天去看心理医生,你可不能跑。”“嗯嗯。”陆徽含糊地应着,西里呼噜地吃着碗里的面条。纪樊阳无奈,心事重重地吃完了早餐,依照惯例陆徽站起身去刷碗。他们开车到了林华市公安局,陆徽和纪樊阳一同走进大厅,高正诚在大厅里站着。“高局。”纪樊阳招呼道,他笑起来,“瞧,谁回来了。”陆徽跟着说:“高局。”“你回来了。”高正诚的表情说不上高兴,甚至有些郁郁,“去我办公室详谈。”纪樊阳和陆徽对视一眼,年轻人点点头:“好吧。”他们上楼进入局长办公室。“今天凌晨四点,有人在一间出租屋内发现了一具女尸。”高正诚绕到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拉开皮椅坐下,“二队派人去现场,痕检搜集了所有的指纹,鉴定出来全是你的。”“谁的?”纪樊阳问。“陆徽。”高正诚回答,他用笔指着陆徽,“你这半个月,去哪儿了?”“我把他带到局里也是为了这个。”纪樊阳微侧身子,截断高局望向陆徽的视线,“他不记得了。”“他不……他不记得了?”高正诚有些发懵,“什么叫不记得了?”“我带他来找心理医生。”纪樊阳说。“咳……”陆徽拍拍纪樊阳的肩膀,让年轻人往旁边挪一步不要挡住他的视线,“我去看看现场行吗?”“不行,你是嫌疑人。”高正诚一口回绝,他站起身,“我们去景姗那,魏队知道你回来了吗?”“不知道。”陆徽说,“我没让纪樊阳告诉其他人。”“你姐也不知道?”高正诚拉开办公室的门。“嗯。”陆徽和高局一同走出房间,纪樊阳走在陆徽身后。一行人来到心理治疗室,景姗正坐在沙发上,她转头看到他们进来:“高局。”“小景,这是刑侦组组长陆徽,他失踪了半个月,说是不记得半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高局说,“你来做个测评。”景姗的视线落在陆徽身上:“好的。”高局问:“一上午的时间够吗?”“看情况。”景姗回答,她对陆徽说,“坐下吧。”陆徽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穿着薄毛衣坐进景姗对面的单人沙发里。“那我们下午再来。”高局拽着纪樊阳离开心理治疗室。“高局,我想留下。”看着高局关上治疗室的门,纪樊阳说。高正诚叹气:“小景一向不喜欢工作时候有人旁观,况且你在,陆徽会分心。”纪樊阳思考了半晌,问:“那我能去看看尸体的现场吗?”“尸体在吴法医那,你先去看看尸体吧。”高局说。“好的,我这就去。”纪樊阳转身离开。高局看着年轻人离开的背影,揉了揉太阳xue。心理治疗室。“把表摘了。”景姗眼睛很尖,她的眼瞳和陆徽有几分相似,都是清澈和冷淡并存。陆徽摘下手表,露出手腕处扭曲的疤痕,他笑道:“新纹身,喜欢吗?”“太丑。”景姗说,“说说你记得的东西。”“咚咚咚。”纪樊阳敲敲法医室的门。“进来。”吴玲雪应门,她抬头,“小纪啊。”“嗯……我听说昨晚二队发现了一具女尸。”纪樊阳走到停尸台前,“是这具吗?”“不是,左边那具。”吴玲雪说,她感觉灵敏地问,“替陆徽来看的吧?”“……算是吧。”年轻人挪动脚步站在左边的停尸台旁,“查到身份信息了吗?”“挺好查的,身份证在口袋里放着,姓王,叫王茵茵。”吴玲雪说,“陆组说什么了吗?”“没有。”纪樊阳摇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吴玲雪皱眉,“这倒是少见,他找到你的?”“嗯,昨晚他坐在楼梯间等我,穿着破烂,手腕上有一道挺深的伤痕。”纪樊阳在手腕上比划着,他拍了一下脑门,“对了,他睡觉时开了一晚上电视。”“你昨晚开电视睡觉,为什么?”景姗问。“我需要声音。”陆徽的手指开始颤抖,“没有声音我睡不着。”“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景姗一刻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王茵茵,你知道这个人吗?”吴玲雪问。纪樊阳摇头:“不知道。”“陆徽知道吗?”吴玲雪问。“他……”纪樊阳犹豫,“我知道他少年时的一部分事情,但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死者早年离婚,有个儿子,少年时期死亡。”吴玲雪说,“她没有亲人,怎么会和陆组扯上关系?”“等等……”纪樊阳听着描述有些蹊跷,他多问一句,“王茵茵的前夫姓什么?”吴玲雪瞟了一眼电脑屏幕:“姓余。”纪樊阳完完全全地惊悚了,他站直身体:“那个早死的男孩,叫什么?”吴玲雪说:“余飞洋。”“余飞洋。”陆徽说,“我童年时期的玩伴。”“他在你面前自杀。”景姗分析道,“你那时应该就有了应激症状,所以你不喜欢去别人的地盘,不喜欢陌生的地方,不喜欢狭小的空间。你失踪后回来这个症状更严重了,可以推断你又一次被关进了狭小黑暗的房间。”陆徽幽深的眼瞳看着景姗:“或许吧。”“PTSD.”景姗说,“暂时判定为这个,创伤后应激障碍,加上急性应激反应。失忆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表现。”第44章劝阻高局和景姗在心理治疗室详谈,陆徽被纪樊阳拽到门外。“死者是余飞洋的母亲。”纪樊阳说,他表情有些紧张,看上去比陆徽还要慌张,“这一切都是针对你的圈套,他们想要你死。”陆徽沉默了一会儿,问:“余飞洋的母亲?”“对,王茵茵,她儿子是余飞洋。”纪樊阳说,“我刚从吴姐那儿回来。”“那就说得通了。”陆徽分析道,“我失忆只是意外,无论我是否失忆,都会被逼上绝路。”“童年阴影,怀恨在心,亲手了结逼死玩伴的罪魁祸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