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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陆徽头皮一炸,猛地后退两步,脚下的地面轰隆隆地响,巨大的爆炸崩裂了陆徽眼中的画面。ICU病房中乱七八糟的仪器嘀嘀作响,护士们忙碌起来。“这是怎么了?”陆安猛地站起身,她推了大部分会议,只留下电脑上能完成的工作,今天是陆徽昏迷的第二十三天。“病人有可能会醒来。”医生匆匆地说,表情严肃,“但仍十分虚弱。”陆安看着陆徽又一次被推进手术室。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更新就正常了,隔一天一更第40章失踪纪樊阳老老实实地养了三个月的伤,纵然他心急如焚,负伤在身的他没办法逃过纪濂布置的监视圈。樊抒琴心疼儿子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模样,轻声安慰他:“妈帮你去问了,你们组长从重度昏迷中苏醒,在恢复期呢。”她从包里掏出手机递给纪樊阳,“你看,这是她jiejie来的短信。”纪樊阳仔仔细细了短信每一个字,这才放心睡去。樊抒琴眉宇间尽是忧虑,她问是问了,情况哪有她说的那么乐观,她也只是不想让儿子担心罢了。樊抒琴用一条假短信糊弄了纪樊阳三个月。待纪樊阳三个月来终于能碰到手机,他拨通了陆徽的电话,一阵忙音传来,他满脸茫然的挂断电话,也对,陆徽的手机早就在爆炸中炸毁了。纪樊阳怔怔地放下手机,脱下患者服换上衬衫裤子。樊抒琴安慰道:“门口有来接你的同事,还不快去看看?”纪濂站在一旁黑着脸,他本就不希望儿子做危险的刑警工作,但是纪樊阳太犟骨头太硬,愣是从家里跑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级市做刑警,拦又拦不住,打又打不得,纪濂气得头疼。他宁愿纪樊阳像帝都那群公子哥儿天天游手好闲摸鸡逗狗,也不愿儿子下基层和杀人犯面对面。纪樊阳穿好衣服,活动了一下先前骨折的手臂和腿部关节,走到门口拉开门,被饶菲菲热情地抱了个满怀。“欢迎回来啊,阳哥。”饶菲菲笑弯了眼睛。杨洁抬手拍拍纪樊阳的手臂:“恢复的还好?”“嗯,不错。”纪樊阳回答,他的话题迅速跳转到了陆徽身上,“陆组……?”“陆组,陆组挺好的。”饶菲菲瞥见了樊抒琴担忧的面容,欢悦的声音犹如一只黄鹂鸟,“陆组在帝都住院可享受啦,我们别管他。”“是啊。”杨洁肯定地点点头,这消除了纪樊阳一半的疑虑。“是么……”纪樊阳皱眉,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有着说不出口的古怪。“你离开那么久,有一堆文案工作都没做。”饶菲菲转移话题,“这刚过完年,忙得要死。”“还有你的二十六岁生日。”樊抒琴开口,“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不如邀请你的同事们一起,顺便庆祝你康复?”“可以啊,这是个好主意。”饶菲菲拍手,“我看行。”“……二十多岁就别过生日了吧。”纪樊阳有些不好意思。“不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饶菲菲说,“说不定你过生日,陆组就会来看你了。”“这假设不成立。”纪樊阳苦笑着摇头,“陆组哪能记住我生日,他连上班时间都懒得记。”话是这么说,但纪樊阳心下遗憾,陆徽生日是一月十五,他还没有机会送上第一份生日礼物。杨洁说:“咱别站这说了,高局请咱们出去吃饭呢。”“哦对,得好好敲高局一笔。”饶菲菲跃跃欲试,被杨洁取笑道:“小丫头,你工资不想要了?”“麻烦高局了。”纪樊阳跟着笑起来,年轻英俊的面容若阳光初绽。“快去吧。”樊抒琴见儿子的笑容心下一松,不由得催促道,“别吃辛辣和油腻的,你还没好全。”“知道了。”纪樊阳点点头,被饶菲菲拉着走远。一路上饶菲菲话说不停,成为了气氛担当:“陆组不在,局里可清静了,没人抢案子也没人欺负年轻警员,高局都嫌咱办公楼太安静。”“高局这是被虐出病了啊。”纪樊阳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请来的神探硬着头皮也得供着。”杨洁打趣,“陆组不在的三个月,局里是清静了,但破案率唰唰地掉,高局的头发也跟着掉。”“好啊让你们去接小纪一路上光编排我了。”高局乐呵呵地从车里探出头来朝纪樊阳挥手,“快走,咱们去吃牛腩面。”“哇局长你也太抠门了,说好的吃全羊宴呢?”饶菲菲拉开车门上车。“我没说,谁跟你说好的。”高局坐在副驾驶笑眯眯地说,“小纪身体刚好,不宜吃太油腻的,我看牛腩面就挺好。”“局长说好就好吧。”饶菲菲装作乖巧的模样逗乐了高局。“啊呀你这小丫头,全羊宴请不起,就请吃全鸭宴吧。”高局发动了汽车。“局长我来开车吧。”纪樊阳说。“哎,别,伤员老实坐着。”高局摆手,“你们年轻人就是脸皮薄,要搁陆徽身上,他眼皮都不抬,当初他就是我开车带回来的。”说到陆徽,纪樊阳有些心急地问:“局长,您知道陆徽在帝都哪个医院吗?我过几天买点东西飞帝都看望他去。”高局动作微顿:“这……他可能有点不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妈说他恢复得挺好。”纪樊阳心中疑虑重重。“之前恢复是挺好……”高局含含糊糊,“都能下地走路了。”“那现在呢?”纪樊阳心中的石头落了一半。“现在……”高局叹气,他拧了钥匙,发动机停止轰鸣,“七天前,他失踪了。”“……什、什么?!”纪樊阳的声音猛地上扬,不可置信地看着高局,“他怎么会失踪?”“唉……”杨洁面色沉重,“准确的说,他在医院是被人劫走的。”“当地警方调取了医院的监控录像,那些人很谨慎,几乎拍不到正脸,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惯犯。”饶菲菲说,“我们尽力和帝都警方沟通了,资料太少,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等那边的人的消息。”“他被劫走的时候……”纪樊阳吸了口气,缓缓呼出,他在努力稳定情绪,“他被劫走的时候,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他问得近乎绝望,他也知道的,就算是健康的成年男人被劫走都不会有好结果,更逞论陆徽为了保护他被摧毁得稀烂的身体。三个人俱沉默,车内的空气凝固成胶体。“……听陆女士说,陆组那时候刚能走几步路,可以自己吃饭了。”饶菲菲怯怯地说。纪樊阳闭上眼睛,向后仰躺在副驾驶座椅上,四体百骸流动的血液仿若突然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