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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杨勉请客的时候也说自己只是“一聚”而没说要设宴……该不会这点就是能吃的全部了吧?开了一上午会,虽说没消耗多少体力,可心力着实耗得厉害,现在薛哲已经觉得腹中空空如也,快要打鼓了……再度后悔自己干嘛不索性答应苟文卷去陪他吃饭,也好有个推脱的借口。薛哲心里哀叹了声,抬头打量屋内众人。一、二、三、四……房间里的人,连上杨勉,倒是正好五个人。再看看坐在房间一角的沈越影,站在一边的安德烈,薛哲心里不由苦笑。能与杨勉并列,这四人身份也是昭然若揭。五大世家的继承人看来是都凑齐了,算上他这个魔门现任门主,莫非,这是要重现当年五大世家围剿薛大魔头的光荣一刻么?第39章见薛哲进来,屋内之人几乎是同时沉默下来。杨勉似乎也没有活跃气氛的意思,指着一张椅子对薛哲说了声“请”,便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态度悠闲得完全不像是他把人请来的。这态度……算了,他毕竟是杨家的人。薛哲在心里嘀咕了句,走到一边坐下,打量着屋内的人。沈越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算方才薛哲进来也不过让他目光往那边瞟了一下,很快便收了回去。与之相比,同样在窗户旁边的安德烈看起来就要正常的多,见薛哲进来,他还有心举杯致意一下。薛哲又往屋里其他人那里看去,这一看却让他吃了一惊——还真是巧了,怎么又是她?早晨去开会路上遇到的凶姑娘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眼神不善地望着他。曾经顺便调戏过小姑娘的薛哲不由有些汗颜,下意识地看向一边杨勉寻求帮助——我说你好歹也是请我来的,总得介绍一下人吧?见薛哲表情不善,杨勉微微一笑,开口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清月,李姑娘。”他顿了顿,又道:“李姑娘是李家未来的继承人,巾帼不让须眉。”哦?这倒是不容易。据薛哲所知,江湖上虽然不讲究三从四德那一套,但是也总有点男尊女卑倾向,女子继承家业这种事难免有些匪夷所思——就算是魔门这种离经叛道的地方,当年薛非难成为门主的时候也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这年头虽然比以前更讲究男女平等,可作为女子,能当上李家未来的家主,绝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过奖了。”李清月硬邦邦地回了句,一双挺漂亮的大眼睛毫不客气地在薛哲身上狠狠转了几个来回,像是恨不得剜块rou下来。被个漂亮姑娘用这么火辣辣的眼神看着,薛哲当然不能客气,笑眯眯地望了回去,眼神颇有些挑衅的意思。李清月眉毛一扬,拳头轻轻捏了起来,似要发作,可是被她旁边一人注意到,抬手按了下来。薛哲这才注意到李清月旁边还站了个人,不过比起李清月,他的存在感实在是低了些。那是个看起来也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也算是端正的长相,只是眼神阴鸷,连带着整个人也显得危险起来。看他与李清月的样子,似乎比较亲密,随手便将李清月按住。可一触之后又立刻分开,看起来又像是在避嫌。“雷家,雷飞羲。”看薛哲注意他俩,那人眉毛微微皱了皱,开口道。“想不到五大世家的年轻一代居然在这儿凑齐了啊……”薛哲嘀咕道,“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来个群雄诛魔了?”此言一出,屋内气氛顿时微妙起来。若说杨勉叫自己来这里是没有什么打算的,薛哲死也不信。他赴得这完全是一场没有宴的鸿门宴。就算没有项庄舞剑,好歹也得来点戏rou才对得起特意摆下这阵势的人吧?“哪里,薛兄多虑了。”倒还是杨勉出面打破了僵局。“多虑?”薛哲撇了撇嘴,“那你是想说,这只是个茶话会么?”“这么……”杨勉侧了侧头,似在思索,“你说得倒也不错。”薛哲面无表情看着他——听你鬼扯!“确实是茶话会不错。”出乎薛哲意料的,此刻开口之人居然是安德烈,“本来是我们几个惯例的聚会,不过杨兄说难得魔门门主也与我们是一般年纪,便要让你也一起来。”对薛哲来说,安德烈的话无疑要比杨勉有可信度得多。既然他开了口,那事情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特意请他来,特意在之前说了那么一通软硬兼施的话,就是为了一个——茶话会?“说是抱怨会也差不离,”眼神阴鸷的雷飞羲冷笑道,“方才的会上有人在,不能随便说话,憋了一肚子的火,倒是刚好在这里吐上一吐,省得憋出病来。”他瞟了薛哲一眼,嘴角一勾:“还是你想跟那个张某人似的,替这个‘武代会’大唱赞歌?”“那就不必了——”薛哲黑线,“我还没那么糟糕的品味。”由这两句话作开头,方才还各自矜持的人总算打开了话匣子。而连篇累牍的抱怨,也很难收得住了。就像江湖中绝大多数门派一样,五大世家也选择了从子弟中选出最优秀的苗子收入内门培养,借以传承延续的办法。由此而来的,便是作为未来的领导者,杨勉他们几乎没有多少自由。一天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里,他们要按照各自长辈的要求勤练武艺,跟着特聘来的教师学习着一切应该学习的知识。而剩下那些时间,也很难有多少给他们自己支配。这种日子他们要过上很久,直到有朝一日,接下门主之职,他们这些人,才能算是有了自由。相比之下,一直觉得自己被应试教育折磨了很多年的薛哲顿时发现,自己的人生,简直可以说是太过自由了……“而且学来的东西,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说到这儿,李清月脸色一黑,“教训个小流氓都算是私自动武,难不成我要看他们欺负人么?”“这也是……”薛哲嘀咕道。据说,订立的时候,正是江湖折腾得最厉害的那段时间——当时国家好不容易摆脱了动乱期,进入了一个比较安宁的平稳发展期。偏巧在此时,一帮吃饱了撑得的无聊人士开始动了重拾祖上那些恩恩怨怨的念头。他们本来就各有背景,此时自然不可能只用打打杀杀来解决问题,手段频出闹得很是厉害,甚至把一些无关之人也拉下了水。对此,国家当然不可能放任不管,几经较量之后,便是的出台。这份条例将江湖中人的破坏力最大程度的限制在了一个极小的范围内,对当时来说,算是一个挺不错的紧箍咒。只是时光荏苒,眼下的江湖已经没了二三十年前那股火药味,再这样限制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