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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眨眨眼,回头看了眼,顿时了然。听到两人声音小了,不赦收回目光,重新望向窗外。武林大会啊……他还在那边的时候也曾听过这个名词,不过很自然的,出身不赦谷的他必然与那里无缘。也不知这个世界,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等到薛哲再睁开眼时,车上已是空空荡荡,唯有不赦还坐在他身旁。“怎么……到了?”揉了揉眼睛,薛哲问。“嗯,到了。”“还挺快啊……”薛哲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正想走时,余光瞟见了旁边座位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原来是小和尚悟色那顶金银两色的帽子。“他们呢?”薛哲顺手把帽子捡了起来。“先去镇上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薛哲嘀咕着把帽子塞到了口袋里,打算等以后有机会还给小和尚。下车不远处,便是薛哲此行的目标,一个位于群山之中,一般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镇子。小镇入口处,有一极高大的门楼,通体洁白,雕有翔龙飞虎,气势十足,正中一块纯白牌匾,上书一个血红大字:武!“这就是武镇啊……”看着那气势十足的武字,薛哲嘴里喃喃道。接下来七天的时间里,他就要在这儿,和一群超出常识的人打交道…………不过这地方也不能随便动武,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吧……摇摇头,把心里那盘桓不去的不祥预感逐出脑海,薛哲深深吸了口气,迈步走入武镇。武林大会罢了,他写都写过那么多,难道还会怕了不成?第33章原本听说武林大会——全国武林人士代表大会——的召开地点是个深山之中名不见经传的小镇的时候,薛哲很是不以为然。好歹也是有个牛X轰轰的名头的,就算不把华山包下来开吧,总也得选个有点名气的地方吧?可当他踏入武镇的时候,心里的那丝轻蔑顿时烟消云散。脚下踩着的是光滑笔直的青石板路,两侧是黑瓦白墙,高脊飞檐的民居,道路两侧不见高耸的电线杆,只有婆娑古树,郁郁葱葱。眼前的武镇让薛哲不由想到他之前旅行时去的某个江南古镇,不过比起虽然尽量保持古色古香却难免商业化的那个镇子,武镇在“仿古”这点上显然做得更好,在一个挂着“驿”字招牌的地方,薛哲居然真的看到了几匹油光水滑的马儿。见薛哲探头探脑,那些傲气十足的大马很不屑地喷了几个响鼻,扭过了头去。“还真是大手笔……”在小镇上逛了逛,薛哲感叹道。要建立这么一个镇子,还是在这种群山环绕的地方,所费人工物力想必是个天文数字。而如果联想到他老爹之前所说,武镇原本是片荒野,后来专门为举行武代会而建,薛哲就只能深深佩服那群江湖中人的手段和财力了。他之前还嫌这儿寒酸,现在看来,哪怕把北京的人民大会堂包下来,估计都用不了建设这个小镇所需费用的零头……比起薛哲的惊叹,货真价实的古人不赦同志受到的震撼要少许多,在薛哲左顾右盼大饱眼福的时候,他还有余暇注意镇上行走的人。这小镇上人烟不盛,虽然四周民居里隐约可闻人声,但是路上走得人很少,少有几个也是脚步匆匆。以不赦的眼力,这些人十有八九都有功夫在身,让他不免多了几分怀念之感。不过怀念归怀念,一想到这里面很多人都可能成为敌人,不赦心里还是不免多了几分警惕。不过除了紧张之外,他还略有一些期待——也不知这世界的江湖人,会有多少斤两。薛哲一路走着看着,一不小心便瞟到一个熟脸——他成为魔门门主的罪魁祸首(之一),安德烈。不过此时他并没穿白大褂,而是不知从哪儿换上一身古装,宽袍大袖,衣摆生风,让人颇有眼前一亮之感。“你也来了?”看到熟人,虽说之前有点芥蒂,薛哲还是心情不错地上前打了招呼。见是他,安德烈轻轻点了点头:“旁听。”“旁听?”“我父亲是安家的代表,我列席旁听。”安德烈道。武林大会的规矩是不管哪门哪派有多少人,只能派出一个人参与开会,其他人如有需要可以旁听——每家一个名额,安德烈能列席,足见他在安家地位不低。不过安德烈对此的解释是:“其他几个都懒得来,只好让我顶上。”薛哲叹了口气:“彼此彼此,我爹懒得来,只好派我顶上……”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病相怜感让薛哲对安德烈的那点不快烟消云散,而安德烈对薛哲也不像之前那般疏离,稍微亲近了点儿,薛哲趁机打听起了武镇的情报。武镇现在共有五十六户人家,正与现今江湖中的门派数量对应,每一个门派,不管人手多寡,都会在此置办下一处产业,着专人管理,能在这里置产,也是这一门派受到“江湖”认可的证明。听到这儿薛哲顺口问了句:“那你家的是哪里?”安德烈指了指右边一处民居,屋檐下,一个大大的“医”字招牌摇摇晃晃,醒目得很。“那那个驿站……”“沈家的。”果然。“也不知我家是哪一处……”薛哲顺口道。“这倒真不清楚。”听他此言,安德烈道,“说是五十六个门派,实际上少算了一个魔门——按理说,魔门这等邪派,理应不为正道所容。但这小镇上,的确有魔门一家产业。”“但是在哪里不知道?”“不错。”得,他家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对了,这个鬼会什么时候开?”“明日——应该。”“应该?”“几位负责批算的老前辈对于明日算不算黄道吉日有所争执,还没最终决定——不过应该改不了了。”“批算……”他们还真是有够“复古”啊……薛哲在肚子里碎碎念着,衣服却忽然被人拽了一下。他回头,见不赦表情古怪地冲着一边指了指。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一贯处变不惊的不赦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朝着那个方向看了眼后,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比不赦还古怪。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能轻轻拍拍一边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安德烈,也冲着那个方向指了指。安德烈一头雾水地转头看去,立刻,薛哲在安德烈脸上看到了堪称精彩的三段脸色变化,从白到红再到绿,最后融合成一片诡异到完全无法形容的表情——能在认识以来表情就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安德烈脸上看到这样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