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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他深吸口气,闭上了眼。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24小时都在颠簸,从昨天9点今天9点我才睡下,明天还要继续颠簸,请假与否看我今天厉害不厉害=3=“我和晋江有个约会”,没事投一票啊喂☆、12.14当日暴雨过后,月光清华又一次洗礼大地。天紫殿后山上开满了一种无名花,此花貌似荼蘼,色白而香,平日里倒是寻常,但只要沾了无根之水,再有银月一照,花瓣便会染上一抹绯红。白里透红,像少女的娇羞,又像是喜帕上的处子之血。雾掩轻纱,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花香,还有时有时无的呻/吟声。天紫殿某间大殿,殿内布置得极为华贵,一座丈高的花架后隐隐露出点蓝毛,一只豆眼透过花架缝隙望向床的方向。床边坐着两个年轻男子,此时正抱在一块儿,双方皆是面色潮红,呼吸粗重。其中一人正仰着脖子,白皙的颈上有细密的红,另一人则将脸埋在对方脖颈间,遮掩了表情,只能看见他汗湿的鬓角,以及微微颤抖的肩膀。两人当然就是景岳和秦燕支,虽说他们在做正事,可两个血气方刚又心意互通的年轻人在灵魂交融时,难免有些擦枪走火。只听“咚”的一声,秦燕支竟压着景岳从床上摔了下来,还不慎碰翻了桌椅,椅子又砸倒了一旁的花架。一只蓝毛小鸡猛地扑腾出来,一鸟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就在景岳恼羞成怒即将爆发之际,小蓝鸡飞快扑入秦燕支怀中。“娘亲!叽叽超想你!”景岳:“……”秦燕支此时还没从刚刚的余韵中回过神,他出于本能地搂着蓝凤,指尖也下意识变出一点先天清气。蓝凤顿时激动了,顾不得tali景景虎视在侧,抱着秦燕支的手指开始吸“奶”,一只爪子还瞎蹬个不停。景岳:“…………………………”虽说十分无奈,但景岳望着敛眉低垂,温柔抱着叽叽的秦燕支,又忍不住微笑——就算曾经的燕支只剩残魂,但却将一忘骨子里的东西都传承了下来。比如善、比如剑、比如……景元……景岳已从秦燕支的叙述、以及对方的神魂中窥到真相。当年一忘三魂入剑,助太清结成剑魂,最终斩灭妖皇,得天道功德加身。功德保住他的残魂,残魂又经天地多年的养复,终于有机会投胎转世。但天道却为一忘选了个残缺的灵魂——只有魂,没有魄。灵魂原本无法结人胎,可仅有的三魂等来了一忘的六魄,终于补全魂魄降世,成为了一代天才秦燕支。也正因如此,秦燕支与景岳有着莫大的因果联系,他们顺理成章地相遇了。再后来,两人一齐落入昊天界,又从虚空剑冢里得到了太清剑。从秦燕支握住太清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极为缓慢地恢复一忘的记忆,因为太清里有一忘的三魂。当年,三魂作为一股外力帮助太清的剑灵进化成剑魂,其实就连太清自己也不知,主人的三魂一直藏在这把剑中。在剑冢里,它会认秦燕支为主,一是由于对方给它带来的强烈熟悉感,二则是三魂的暗中指引。原属于一个灵魂的魂魄,自然有着极强的感应力和粘合力。只是魂魄毕竟已割裂多年,何况秦燕支的神魂里还有另外三魂,六魂六魄想要融合,几百几千年哪里能够?或许上万年都不足以让他想起前生的记忆。但秦燕支落入了时间洪流,经过他的时间混乱无序,毫无规律可言,当时间超过了界限,魂魄彻底凝合,秦燕支也终于与一忘融为一体。他是一忘,又不完全是一忘。景岳能从秦燕支身上看到一忘的影子,但景岳知道,对自己而言,他们终究不同。“嗝~”蓝凤吸饱喝足仍抱着秦燕支的手指不放,被景岳拎起来,直接推开窗户扔了出去。等关上窗,他就听秦燕支问道:“相信了吗?”景岳:“我没有不信。”秦燕支:“也是,阿景似乎早就知道,一点也不意外。”景岳:“……”秦燕支见景岳没反驳,他诧异地挑眉,“你真知道?”景岳:“……嗯。”秦燕支:“何时?”景岳:“从忘尘花的幻境出来时……”他将自己在忘尘花中的经历说了,对秦燕支道:“对不住,让你伤心了,我也是被迫的。”秦燕支摇摇头,“我当时没有记忆,所以觉得苦;如今想来,有你陪着我走过幻境中的十余年,我是有多幸运?”景岳一愣,忍不住笑了。秦燕支:“可你为何当时不说?”景岳:“总觉得很怪。”秦燕支:“哪里怪了?”景岳:“师徒悖伦,不奇怪吗?原本与你一世单纯的师徒缘分,突然就变成这样……”秦燕支:“怪不得你当时那么说……”景岳正想问自己说了啥,忽感唇上一软,秦燕支贴着他的唇,看似认真地问:“还觉得奇怪吗?”亲热之事都能叫秦燕支装得一本正经,景岳心中好笑,半真半假道:“有点儿怪吧……”话音一落,唇上再次变得湿/热guntang,秦燕支的气息与他唇齿交融,只有靠近了才知道,秦燕支根本不是什么高岭之花,反而热得像一团火,灼烧着他的理智,掳夺着他的呼吸。半晕半醉间,景岳想起当他确信秦燕支便是一忘转世时,还担心会给秦燕支造成心理上的负担。现在看来……负担?呵呵,不存在的……此后数日,他们也并未离开天紫殿,景岳与秦燕支找遍了天紫殿中各种记载,始终未能找到除灭魔胎之法。阿无本想回族里,可见两人皆是心急又失落的样子,便提议往东走试试。“东方有一片死亡之地,但几万年来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死亡之地有大智慧者,可知天地万物,全知全能。”景岳:“东边?”他忽然想起蓝凤刚来时所感应到的机缘就在东边,想也不想便同意,“有劳师尊带路。”阿无爽朗一笑,“师尊不帮你,还能帮谁?”景岳看着阿无毫无阴霾的笑容,就像最纯粹最热烈的大日光芒,心里愧疚更盛。他终究会离开洪流境,并不能永远做师尊的徒弟,并不能完整接受师尊的传承。而师尊每一次帮他,其实都是在助他加速离开此地,其实都是在催化分别。但他必须走。但他什么都不能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