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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HE】【本文HE】顶锅盖逃。☆、11.11四季轮转,百年弹指。中洲炀城,热闹的长街上走来两位青年。其中一人长身玉立,温文尔雅;另一人面若冷霜,看上去颇为苍白,似有病容。“若此行顺利,我们应能在龙殿找到龙骨,有了龙骨入药,就能彻底转化妖圣果。”温文男子颇有些忧心忡忡:“到时候,你就可直接冲击返虚,身上的诅咒之力必能破除。”“你也不用心急,就算得不到龙骨,我靠自己修炼也能突破境界。”冷面男子安慰道:“无非多耗些时日。”两人俨然是景岳与秦燕支所化,前者低声道:“可我们现在最耗不起的便是时间。”秦燕支:“如今魔道并没有得到四颗妖圣果,妖族与魔道互通的几处秘境已被尽数拔除,定妖山又有其他正道把守,可说是斩断了妖魔间所有的通道。除非妖族还有秘法突破结界,否则,他们不可能再送妖圣果给韩广,魔胎没了妖圣果催化,至少为正道多留两千年时间。”景岳没作声,记忆回到百年前。当日,流风将他和秦燕支等人带走,半途遇上正往蜀西赶的一叶,一行人匆匆回转。很快,一叶便召来正道诸多大能,共商“魔胎”之事,由于事态极其严重,凡正道返虚以上,包括正闭死关的空妙,都齐聚寒云宗。他们一共商讨了三天三夜,魔胎既已成定数,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两件事。其一,压制魔道,削弱魔道气运,为正道争取时间。其二,储备力量,等魔胎降生,趁他虚弱将之除掉。第四日,空妙准备返回三界寺,景岳将转生莲台交还对方。据空妙所说,三界寺的确有一名高僧于不久前圆寂,死时胸口有残留魔气,很淡,若非空妙佛法高深,几乎就要忽略。而这位高僧,恰好可接触转生莲台,想来便是魔道所说的“钉子”。可高僧从小在寺中长大,而魔道的安排却只是在百年前,也就意味着,高僧百年前就被控制,或者说被替代了。奇怪的是,从高僧尸首判断,他确实死于近期,说明幕后之人竟能cao控活人,其手法神秘,多半与修罗塔传承者有关。正道中谁都没料到,魔修竟能卧底在空妙眼皮子底下而不被觉察,一时人人自危,里里外外又是一次清洗,但并没有查出什么来。他们无处泄愤,只能又上鬼伏宗屠戮一番,可韩广早已不知所踪。没了韩广的控制,护山大阵也就是个摆设,加上鬼伏宗此前就被流风拆了一遍,这次过后,更成一片废墟。鬼伏宗弟子四散而逃,已经百年没露过面。而在空妙返回三界寺时,受伤不重的魏阵图征得红鸾同意,带着阮酒的残魂和两枚妖圣果,随空妙一同离去。但秦燕支由于伤势过重,尚未苏醒,万铭剑宗只好将他留在寒云宗暂且养伤。那时候的秦燕支丹田灵台都受了伤,就连太清也虚弱得化不成人形。景岳每日都伴在对方身边,他虽相信秦燕支会醒过来,却又总害怕秦燕支醒不过来。如此患得患失,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感受。不久后,蓝凤恢复能量,日日夜夜向秦燕支灌注生机之气,一年后,秦燕支终于醒来。可秦燕支境界已跌落,他本已触摸到洞天上境的边缘,当时却已跌落至洞天下境。但他受了韩广奋力一击,又被鬼伏宗护山大阵的诅咒所伤,能保住灵台和丹田已是万幸。秦燕支性格坚毅,加上有万铭剑宗与寒云宗天材地宝的滋补,修为一直在缓慢恢复。如今百年已过,前不久,他已突破小境,再次恢复洞天中境。但很可惜,秦燕支诅咒未除,对于修炼是一大隐患,为此,景岳百般尝试,试图将妖圣果炼化为人族可吸收之物,有了妖圣果的强大助力,秦燕支必能康复。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渐渐摸到了方向,只是,还缺一味龙骨。龙骨,自然只有龙殿才有。若论起渊源,龙族也有妖族血脉,甚至,他们还是妖族先祖。但龙族与妖族早已割裂,且素有旧怨,千万年来他们一直生活在人界。可龙族与人族同样疏离,他们就像个旁观者,从不插手人族中事,不论正魔两道斗得多厉害,龙族都不曾过问。就连当年妖圣入侵人族,龙族也没有半点表示。因此,想要找龙族求骨,显然不可行。恰在这时,外界传出了龙墓秘境将开的消息,这件事还是由龙族主动透露,大多人都是第一回听说。而要进龙墓,只需要得到一枚龙衍石,也就是很多年前,景岳在拍卖会上用一万灵石得到的那枚石头。可他只有一颗龙衍石,又不放心秦燕支独自去,便想再得一颗。但龙衍石只有在龙墓开启前夕,会毫无规律地出现在禹东,且数量极为稀少,因此,两人才离开极北,前往禹东陆洲。他们此时会在出现在中洲,则是当年景岳心神恍惚之下,忘记将那位夺舍失败的魔修神魂交给空妙,只有再跑一趟三界寺。——既然应了,就要做到,这也是简单的因果。景岳还未从回忆中醒过神,忽听一人道:“喂,前头那个,你的鸟卖不卖,我出一百灵石。”“……”景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而他肩上原本正打着瞌睡的蓝凤,忽然间昂首挺胸,不可一世,但随即又反应过来,有人不但想要把它从景景身边抢走,还只愿付出一百灵石。蓝凤感觉凤格受辱!“景景不能没有叽叽的,景景也不能忍受叽叽被羞辱!”景岳:“……”他转过头,就见个练气期的修士一脸倨傲,眼睛直勾勾盯着蓝凤。“你跟我说话?”景岳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正是。”那修士理所当然地应道:“我家主人乃是景月公子,他素来喜爱蓝鸟,若你的鸟儿能被他相中,也是你的荣幸。”景岳&蓝凤:???秦燕支:“……”他们正茫然,周围百姓却已小声议论起来。“原来是景月公子,难怪会想要这只蓝鸟,我观这鸟生得油光水滑,可比他那只更好,也更像景老祖所养那只。”“嘁,就他那种人,哪怕真得到景老祖的爱宠,也比上景老祖万分之一的气度!”“你小声点儿成吗?想死了哦?”“我又没胡说。”刚刚言语嘲讽的人不屑地看了眼景岳,“啧啧,如今世风日下,啥人都想靠歪门邪道走捷径,养蓝鸟之人也愈发多了。”“是啊,我听说,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