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4
阵图开口,秦燕支便道:“当然。”魏阵图:“……”于是,几人很快到了湖边,景岳放出神识一扫,“湖中没有邪祟之气,也不见妖气。”苏小翠:“难道不是月儿姑娘?”景岳:“你不是说,杜家人死时都像被水泡过一般?不管是否与月儿姑娘有关,邪祟定然和水有牵扯,镇上还有哪里有湖吗?或是周边的河流溪涧?”苏小翠摇头,“没有,镇上只有这片湖,再不就是自己家里凿的水井……”镇上水井不少,查起来有些繁琐,魏阵图体贴道:“阿景,要不我去查水井,你去土地庙看看吧。”景岳:“也好,就麻烦魏道友了。”秦燕支:“阮道友随魏道友一块儿吧,也能更快一些。”阮酒立刻应下,还感激地看了秦燕支一眼。魏阵图很想拒绝,但当着景岳的面,他实在做不出如此扭捏的姿态……由于苏小翠要帮忙领路,也跟着离开了,于是湖边就只剩下景岳和秦燕支。清风徐来,湖面散开涟漪,景岳如墨般的发丝也随风而动,他睨着秦燕支,“你故意的吧?”秦燕支很坦然,“是啊。”景岳默了默,“走,我们去土地庙。”土地庙就坐落在湖边,离湖不足一里,庙门大敞开,遥遥可见庙中翻倒的供桌,还有一地香烛贡品。还没进门,景岳就察觉土地庙中传来的清正之气,他与秦燕支对视一眼,径直走了进去。庙里昏暗,所有窗户都紧闭着,景岳四下观望,最终落在正前方的土地公神像上。泥塑的神像被描绘上彩漆,一位须眉白发的老人端坐中央,一手持拐杖,一手手掌朝上。景岳端详着神像慈和的眉目,片刻后,他以眼神暗示秦燕支,后者会意,两人一同从庙中退了出来。就在他们转身之际,阴影中的土地公像突然一动,嘴角勾起了邪肆的笑。一出庙门,秦燕支便问道:“你不是要找母竹吗?”景岳取出天竹老人交给他的枯枝,“天竹老人说,若是附近有母竹的气息它就会枯木逢春,可现下却毫无动静,说明母竹并不在这里。”秦燕支:“毕竟八千年已过,此地灵气又不算充盈,母竹不是被人截走,就是不存在了。”景岳:“算了,以后再帮那位老人家想想办法吧,化分/身于本体倒是不难,难的是分/身彻底脱离本体,成为另一个自我,最终还要能与本/体融合。”秦燕支:“就如你我一般。”景岳笑道:“当日咱们从祭台里出来,我去昊天界接叽叽,小寒云宗里的弟子都很想你,宋小宝还特意问了你。”秦燕支想起那个追着“他我”喊漂亮小jiejie的肥鹅,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见景岳戏谑地看着他,心知对方是故意如此说,心下好笑,“可惜我已入洞天,回不去了,不过,昊天界里的事我都不会忘。”秦燕支说话的同时认真地看着景岳,好似远山湖色都不入他眼中,他的眼里只有一人。本来,他以为景岳会避而不谈,哪知对方却道:“嗯,我也不会忘。”秦燕支微愣,“你……”景岳:“嗯?”秦燕支随即一笑,“不,没什么。”他只是觉得景岳对他亲近了些,好像,一切变化都是从景岳坦白了秘密那天开始。不过,他们本就该是亲近的。两人静静站在湖边,虽隔着一人的距离,但风却不断撩动他们的袖袍,袖与袖时时挨在一起,有种难以言说的暧昧。又等了片刻,魏阵图从远处赶来,“阿景,查过了,都没有。”景岳点点头,传音对方,“我们有线索,晚上再说。”入夜,月上中天。青连镇上却是灯火煌煌,无人敢入睡。土地庙中静谧一片,入了子时,庙中忽然刮起一阵风,吹得庙门来回碰撞,“咚咚”作响。那阵风很快席卷而出,湖水也在风力下掀起波澜,发出细碎的呜咽。庙中的土地像突然从腹部裂开道口子,一道纤细人影从中钻了出来。但见她身着大红嫁妆,浑身却湿漉漉的,衣袖裙角上都淌着水,随着她身形移动,地上便留下一串长长的水渍。人影微微一笑,对着土地公拜了拜,迅速飘出庙门。突然,一束白光直冲她来,人影猝不及防之下被白光洞穿肩膀,立刻发出一声惨叫。风刮得更猛,草木阴影在惨白月光下蠕动,人影一抬眼,便见到四名道士挡在她身前,她怒道:“原来是你们几个臭道士!”道士们一来青连镇她就知道了,但她半点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这些人发现不了她,她可是有老爷天在保佑。果然,几个道士找遍了都没把她找出来,当时她还有些得意,没想到,这些人竟是要引她出现。哼!几个道士罢了,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人影五指成爪,直接冲向看上去最矮的道士,还没等她扑到跟前,矮道士身旁一人甩出张长卷,将她定在当场,她心中大急,却感觉体内迸发出一股大力,助她突破禁锢。人影一旦能动,便迅速往土地庙里逃去。可等进了庙中,她却见土地神像前也站了个道士。五个道士?怎么可能?今天明明只有四个道士入镇!不对,眼前的这个道士和之前有一个生的一模一样,双胞胎?人影惊疑不定,却听那道士开口道,“别瞎想了,以你浅薄的见识想也想不明白。也别妄想逃,以你陋劣的修为,即便是魏道友也能轻易把你踩在地上摩擦。”刚跟进来的魏阵图:???秦燕支忍不住轻笑,阮酒则小声安慰道:“魏道友,你天赋高,修为一定很快能追上我们的。”魏阵图:“……”土地神像前的道士当然是景岳的分/身,他本体一动,便与分/身融合,其他几人也围了上来。人影自知不敌,怒道:“你们修得是玄门正宗,也要助纣为虐吗?!”景岳:“我们这不是来捉你了吗?黄月儿,你是正是邪心里没点儿数吗?”人影见道人唤出她真名,也不感意外,道:“我当然为正!杜郎不但骗我,又将我毁尸灭迹,投入湖中,他不该死吗?”景岳:“可你并没有杀他,你只是杀了他对此事一无所知的父母妻儿,以及青连镇那么多无辜的人。”黄月儿忽然发出尖细的笑声,“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我就是要让他痛苦,让他绝望!他父母阻我姻缘,该死!那女人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位置,又生下孽种,也该死!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统统该死!”蓝凤一听,本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