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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振作!”什么东西?听不懂!为了省麻烦,景岳索性对老者释放了催眠术。尽管他对催眠一道并不在行,但要蛊惑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却是轻而易举,见老者的眼神开始涣散,他便问道:“你是何人,我们又是谁?为何会在此?”老人家顿时巨细靡遗把前因后果都交代了。原来他本是江南万春酒坊的仆人,万春酒坊乃是皇商,所产万春酒都由皇家采办,上供皇室,可谓是家大业大。而景岳与秦燕支如今的身份,正是万家长子万景、次子万秦,他们的爹便是万春酒坊的当家人——万长鹏。万长鹏年轻的时候,万家还只是个造酒的作坊,万长鹏的爹很有野心,为了得到珍贵的酒方,他为万长鹏订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姓陈,祖上曾为前朝皇室酿过酒,只是随着新朝建立,陈家也渐渐没落。陈家老爷死了发妻后一直没有续娶,膝下只有一女,万长鹏的爹想着陈家的酒方若要传下来,就一定会交给陈氏,若是陈氏嫁入万家,万家不就能沾光了?事情也果真如此,陈氏的陪嫁中就有好几个珍贵酒方,万家靠这些方子酿造新酒,短短二十余年,万春酒坊已名满天下。其中一种酒方被万家更名为万春酒,有幸得皇室看中,万家摇身一变成了皇商,更是富贵逼人。万家有今日,虽不说完全靠了陈家,但陈家功不可没。可万长鹏非但不感激,还一直防着陈家,等他爹去了,便背地里勾结官员编了个罪名将陈家老爷抓起来,逼问陈家是否还藏有酒方,陈家老爷受不住惊吓,最终病死狱中。陈老爷一死,陈家最后的剩余价值也没了,万长鹏便暴露了丑恶的嘴脸,为了扶心爱的小妾上位,他甚至逼陈氏自请下堂。陈氏伤心以极,她嫁入万家来一直相夫教子,恪守女则,却不知原来温柔的丈夫、和睦的家庭都是假象,她起初还想挽回,可却从小妾口中得知了陈父之死的真相。陈氏大受打击,惊怒之下直接将万家告上衙门,并一头撞死在府衙外。陈氏的不按牌理出牌为万家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万长鹏四处托人找关系,花了好大一笔钱消了灾,还给陈家泼了一身污水才作罢。虽然损失惨重,万家好歹保住了皇商的名头,万长鹏更是报复性地将陈氏所出两个嫡子赶走,又将小妾扶正,依旧过着他的富贵日子。而万景和万秦则被送回陈氏老家晋县,所以,才有了眼下这一幕。景岳听到此处皱了皱眉,冥冥中感觉多了一层因果加身,且身体的灵力也被封固,一时竟真成了凡人一般。他看了眼秦燕支,对方也微微点头。看来,不能使用法术是幻境对他们的限制,景岳对此倒不意外,地图上也提到幻境会根据位面等级的不同,而有不同的制约。既然灵力被禁,老仆人的催眠之术也自然解开了,他又叮嘱了一大堆话,不知从哪儿递出来个鸟笼,里头关着一只小蓝鸡,此时正用翅膀抓着铁笼,趴在笼边,眼泪迎风而落。景岳:“……”老仆:“大少爷,小的无能,帮不了你什么,但你最爱这只鸟,小的便帮你带上了。”景岳:“…………”老仆:“如今,两位少爷只有先去杏花村住一阵,我曾听夫人提过,村子里还有陈家一栋祖宅。”他怜悯地看了二人一眼,“再过些日子等老爷消了气,一切风平浪静,小的再来接两位少爷。”老仆安慰了两人几句,这才郑重道别,叹着气回了船上。景岳望着对方的背影,以及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禁想起他在天竹大阵时所遇见的一次幻境。当时他附身了一个叫查尔斯的青年,幻境也仅有一城大小。但他今日身处的幻境却要大得多,他和秦燕支也是本体进入其中,就连幻镜里的身份也像是为他们特意准备,一个名景、一个名秦,刚好贴合他们原本的姓氏,外貌上也有一些变化,看上去平凡许多。这个幻境,甚至连蓝凤都没漏掉。更令他惊讶的是,幻境竟能控制因果,他想了想道:“我怀疑,六轮秘境其实是一座无根秘境。”秦燕支:“无根秘境是什么?”景岳:“无根秘境乃是天地造化而成,也算是虚空宇宙中一处小界,因为自成法则,因此才能不断自我修复、循环,也能造物、造人、造虚幻世界,甚至掌控因果。”秦燕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先解了这对兄弟的因果,才有机会离开?”景岳:“多半如此,只不知他们因果为何?”蓝凤回到了景岳手中,胆子又大起来,此时仰靠着笼中一根木枝,翘着腿道:“哼!当然是虐渣复仇,打脸万家,再为陈家正名,将陈家酒方发扬光大,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景岳:“……”虽说依旧是叽叽一贯套路,但他莫名觉得就该如此是怎么回事?不过……“迎娶白富美?”蓝凤一改大爷姿势,慌张地跳起来,“不行不行!景景!这些凡人女子都配不上你,你不要娶她们!你还是要找仙子的!”景岳:“……哦。”既然蓝凤已经指明了方向,景岳又找不出反驳点,索性不多想,攥着包袱和秦燕支往杏花村去。恰好,岩壁上的诗也有“杏花村”三字,正应了线索。一打听,杏花村距离晋县还挺远,好在包袱中有些银两,他们便租了一辆牛车。此时正值清明前后,天空中春雨绵绵,润泽大地。四个时辰以后,他们到了杏花村。两人一凤站在破败的宅门前,望着蛛网遍布、朽木残砖的老宅,心里想的都是一个“惨”字。尽管乾坤袋还在身上,可此境没有灵力,清洁符箓也用不成,他们只有找邻里们借了点儿工具,一直忙到晚上,才算把院子、客堂和一间里屋收拾了出来。秦燕支看了看天色,道:“哥,很晚了,咱们洗漱睡了吧?”景岳:“睡什么睡?你不修炼?”秦燕支:“没有灵力,如何修炼?”景岳:“可以上院子里练练剑招啊。”秦燕支:“你在院子里练剑,若是被村子里的人看见了,万一传入万家耳中,不是会引起怀疑吗?我想,万景和万秦可都不会武艺。”景岳想了想,是啊,不能崩人设,于是点点头,“那洗洗睡吧。”里屋里只有一间床,两人当然睡一块儿。景岳刚躺平,秦燕支就爬了上来,侧撑起身子,低头凝视着景岳,“哥,咱们好久都没一起睡了,小时候,你总抱着我一觉睡到天明。”景岳闭着眼,无情道:“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