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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笔名叫做“天上青鸾地上走”,长相却跟叶清峦一模一样的作家。顾晓棠在看到“天上青鸾地上走”的那份签约合同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出版社的人在登门拜访作家前,一向会把作家的资料熟悉一遍,这次也不例外。方易白把从若水网传真过来的“天上青鸾地上走”的签约合同复印件给了顾晓棠,让她了解情况。顾晓棠只看了一眼,就惊愕得目瞪口呆。因为在这份合同的右上角印着一张照片,那正是方易白手上的那张一寸照,也就是叶清峦的头像!难道说,她的男神叶清峦竟然是这几天处于舆论风口的“天上青鸾地上走”?顾晓棠想确定又不敢确定,就这样心事重重地被方易白拉上了车。他们这是要去叶清峦家里?!她心情忐忑地按照导航把车开了过来,待到达目的地之后才恍然惊觉,方易白给他的地址和叶清峦家并不一致。也许,她的男神并不是这位声名凄惨的作家?顾晓棠游移不定。正在此时,方易白打开了车门,他扫了一眼前面的顾晓棠,简洁道:“下车。”顾晓棠只好尾随着方易白走了下去。眼前是一栋样式颇旧的居民楼,只有七层高,居民楼外墙上的红漆恍惚经过了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斑驳得出现了裂痕。想象不到那样一位曾经颇负盛名的作者竟然住在这种地方。方易白的神色倒看不出什么波动,他率先走进楼道里,沿着狭窄的楼梯一步步往上爬。“天上青鸾地上走”的家在六楼。楼梯的拐角偶尔堆着各种杂物,把过道挤占得更为狭小,两人爬得颇为艰难。好不容易到了门口。那是一扇紧闭的青灰色防盗门。方易白顿住了脚步,他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衣摆,抬手向那扇门敲了三下。“谁啊?”过了片刻,门里传出一道懒洋洋的女声。怎么会有女人呢?顾晓棠心里一惊,她转过头去,看到方易白的脸上也怔愣了一瞬。“请问,叶先生在吗?”方易白开口问道。里面安静了两秒,然后下一刻,门被霍地打开,里面站着一个已过中年的女人。女人的长相倒有几分风韵犹存的艳丽,可惜藏在彼时满脸嫌恶的表情中却变得轻佻严厉了许多。“叶先生?”女人似是讥讽地一笑,挑眉看过来,“哪个叶先生?”方易白皱了皱眉,他耐着性子道:“我们找叶清峦。请问叶清峦住在这里吗?”“你找叶清峦?”女人慢吞吞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就像触发了某个开关一样,整个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刚刚还是轻佻的讥讽,现在却连讥讽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刻的厌恶和冷漠。“他死了。”女人说完这三个字,就“砰”的一声甩上了门。巨大的声响回荡在走廊上,让人的耳朵嗡嗡作响。方易白深皱着眉头,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惊诧和隐藏的怒火。他欲要再次敲门,手抬到一半,却还是放下了。跟这种人是说不通的。他转身下楼而去,拉开车门,坐在里面一言不发。半晌点燃了一支烟,默默地吞吐着云雾。方易白很少抽烟,只顾晓棠看到过的,次数屈指可数。签约合同上的地址不可能给错,即便是错了,可看那个女人提到叶清峦的神情也绝不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那女人一定认识叶清峦。可她为什么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这其间疑点重重,让本来心绪烦乱的两人心情更差。顾晓棠难得地没有阻止方易白抽烟,她眼看着方易白一根接一根地抽下去,过了良久,终于忍不住吞吞吐吐地道:“老板,我或许知道叶清峦真正的住址。”*这会儿是晚上六点,医院刚刚下班。江涛站在叶清峦家门口,抬手轻车熟路地“梆梆梆”大敲了三声。里面连个屁大的回应都没有。他一脸了然地耸了耸肩,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在锁眼里攥动了几下,门开了。这有什么办法,叶清峦一睡就跟死过去一样,把房子烧着了都未必能叫他起来,多耽误他的研究进程。他这是不得已,才擅自配了把叶清峦的家门钥匙。“你们,把它抬进来。”江涛催促似地挥了挥手。跟在他后面的两个年轻实习医生连忙弯腰,把地上的脑电波测量仪小心翼翼地搬进了门。这脑电波测量仪虽说是便携式的,可也有不小的体积,他向医院申请了好几回,才允许他外出使用的。“还有这个,也搬进去,小心点。”另外一台是一个小型的电流传感器,有急诊病人昏迷不醒的时候,就用它来刺激人的神经中枢,进行唤醒。两个实习医生很听话,把仪器搬到指定位置后什么也不多问,跟江涛说了声“老师再见”就离开了。江涛兴致冲冲地关上了大门。他老早就听见叶清峦从卧室传出的细微平稳的呼吸声,时机好得不能再好了。江涛蹲在地上开始捣鼓两台仪器。他从包里拿出一根十米长的电线,一头插上电源,一头连上脑电波测量仪,测量仪“叮”一声亮了起来,屏幕上开始显示出一串数据。江涛兴致更高了。他窜进卧室看了看安躺在床上的叶清峦,笑眯眯地把测量仪上的感应头箍戴在了叶清峦的头上。测量仪的屏幕开始发生变化。江涛一动不动地盯着测量仪,眼睛里逐渐迸发出兴味的光芒。测量仪上的数据果然与常人不同!那是一条极其平稳低频次的脑波折线图,它甚至比婴儿沉睡时的δ波频次更低缓,按理说,这种程度的脑波频率已经快接近死亡了,可叶清峦面色红润,心跳强健有力,脉搏沉稳,根本是生命力活跃旺盛的表征。江涛掏出自己的观察日记,兴奋地记录下这一串数据。他这两日在翻看各种禽类的生命体征记录,似乎记得有一本书罕见地测试了几种禽类在沉睡时的脑波图,虽然数据就那么几串,他也或许可以对比一下。说不定叶清峦真的是哪种鸟类的变异体呢。江涛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奇葩。他记录了半晌,见屏幕上的数据图好半天都不再变化,竟诡异地停留在了一个水平线上,更觉得好玩,左看右看地捣鼓了半天,捣鼓不出所以然来,又换了另一台仪器来。电流传感器。传感器的另一头是一个夹子,江涛把它夹在了叶清峦的食指指尖,然后缓缓地按下了开关。一级电流强度。这个强度下正常人只会感到轻微的瘙痒,能够引起人的注意,唤醒低睡眠水平的病号。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