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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早点休息吧。”赶人的意思明显得瞎子都能感受出来,郁泽悻悻地闭上嘴巴,迈着小碎步溜走了。叶炑脑海里还回味着适才郁冷亦与他谈判时针锋相对的那气势,心脏竟然又按耐不住狂跳起来。呵,真像他便宜爸,要是郁冷亦一直维持那气势,保不管……叶炑手指抵住唇瓣上摩挲两下,眸色晦涩不明。郁泽回到自己房间,立即锁上了门,背靠在门板上,深深呼出一口气,“演员一点也不好当,演戏太累了,差点就露馅了啊……”郁泽双手捂脸,回想叶炑看自己的那眼神,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一般,幸亏之后演技大爆发,挽救了一下人设。天啊,上帝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可爱的孩子!看人的眼神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爸爸也会害怕啊!郁泽软软地倒在床上,忽然不想和叶炑联络感情了,还不如早早搬出去,别被人看穿了。可是想了想郁冷亦的未来,郁泽只能深深叹息,起来到梳妆镜前对着自己说:“你是郁冷亦,你就是郁冷亦,一旦被气就咋咋呼呼,脑子不怎么好使的郁冷亦。记住了吗?记住了。”自我催眠完毕,郁泽跟只软体动物似的,软绵无骨地继续躺回床上,一脸要生不死的绝望表情。生活比演戏难多了,演戏还能NG重来,可生活里说的话做的事,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被人记住,用以揣摩,根本没有重来的机会。翌日晚上,叶炑下班就拿着纸质合同书给郁泽看,这时候的郁泽已经拆掉左右手的绷带,脱离残疾人队列,恢复自由身。饭后郁泽一边翻看着叶炑给他的合同书,一边塞着魔音耳机,听着激情澎湃的摇滚音乐,嗨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还不自觉地开始抖腿,小脑袋还跟着一晃一晃的。叶炑刚吃完饭,看着这样非主流跟个没毕业的叛逆中二少年一样的便宜弟弟,竟然感觉胃部有点抽搐,刚刚下肚的食物隐隐有翻滚上涌的趋势,手里更是恨不能握个皮鞭直抽抽。叶炑拍拍胸口将邪念压抑回去,脸上神色如常,手中动作却有些粗鲁,直接将郁泽的魔音耳机给扒拉下来,严肃道:“看合同就专心点。”郁泽没了音乐就像没了bgm,演戏都没那么自信了,顿时腿不抖了,头不晃了,变成挺正常一个俊俏小伙子。“我这音乐没有台词,不会影响注意力,只会让我浑身充满干劲,精神倍儿爽。”郁泽试图将魔音耳机抢回来,奈何敏捷度和力量都比不过叶炑。“这么爽?那我试试。”叶炑说完就把耳机往自己脑袋上一挂,澎湃激昂的音乐像炸弹一样爆开,顿时震得他好半天回不了神。郁泽兴致勃勃地瞅着叶炑的反应,结果这人直接闭目养神,啥反应都没给郁泽,连一个字评价都省掉了。“不抖腿,不晃脑,这算那么听音乐。”郁泽嘴里腹诽,注意力重新回到合同书上,越看越专注。不知过了多久,一只耳机塞到郁泽耳边,被郁泽一巴掌拍开。他最讨厌别人在他专心致志的时候来叨扰。没过多久,那只耳机又塞了过来,又被郁泽一巴掌拍开。“干什么?别烦我。”郁泽满脸戾气,对上叶炑异样的注视,立即变成狗腿的笑,“我滴哥呀,你不是让我专心看合同吗?”“一开始沉浸在音乐里难以自拔,这么快就专心起来,沉迷在合同里不能自拔?话说,这合同条款你能看懂吗?怎么不找你那些个律师来瞧瞧?”叶炑脸上带笑,单手支腮,兴味的看着郁泽。郁泽快被叶炑逼疯了,动不动就来试探他,这是逼死便宜爹的节奏啊!大概是太紧张了,郁泽那腿居然不听话地又抖起来了。叶炑微微蹙眉,冷声道:“抖什么腿?又没音乐,不准动。”郁泽:“(⊙v⊙)音乐自在我心中,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我控制不住窝几寄。”叶炑:“……”郁泽控制住自己的大腿以后,继续低头看合同,低低道:“虽然有些条款我没看懂,可我好歹是个大学生嘛,汉字乃我国统一使用的文字,这里每个字我都认识,只是连在一起就有点小小的不解。”低沉的笑声从旁边的叶炑嘴里发出来,郁泽忍不住抬头看向对方时,正好对上叶炑晦暗深沉的双眼。乌沉沉的眸色,怪吓人。“哪儿不懂?我给你讲解讲解。”叶炑凑到郁泽身边,肩膀紧紧挨着肩膀,垂着头看向合同书,头发意外的柔软,搔刮到郁泽的耳朵,痒痒的。郁泽歪歪头,连同身子也向左歪了歪,想要和叶炑稍微保持些距离,可并没有卵用,还是和叶炑身体挨着身体。郁泽无奈,随便指了指其中一条条款让叶炑解释,谁知道叶炑这家伙今晚不知发什么神经,态度格外耐心。郁泽故意点了好多浅显易懂的条款,原以为叶炑会嫌弃他太笨懒得解释,不料对方不但给他解释,还很详细地给他解释,连带着说了好几个相关案例辅助理解,听得郁泽一愣一愣的。一只强壮的胳膊搂了过来,搭在郁泽的肩膀上,郁泽这回连人都是蒙圈的,却听叶炑说:“不懂也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不行还可以请老师,你慢慢学,不着急。”郁泽:“……”这兄友弟恭的戏码有点难演啊。“你这温柔体贴的大哥哥模样,让我怪不自在的。”郁泽实话实说,脸上还有被强行拥抱的尴尬,懵逼中还夹杂着恐惧。周边空气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的凝滞。叶炑挂起尴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将手臂收了回来,讷讷解释道:“昨晚你让我倍感亲切,感觉越来越有郁泽的气派。”郁泽闻言,心里非常不安,脸上却傻呵呵地笑了几下,“那你叫我一声爸爸看看,看我敢不敢应。”叶炑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很快,寒冰之意自周身蔓延开来,像是冰刀子咻咻咻射向郁泽。郁泽哀嚎一声,连连喊道:“是你自己说我像的,怎么又生气了,这是闹哪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公平啊!叶炑五官深刻的脸上笼罩着宛若实质的阴冷戾气,深邃的目光里夹杂着郁泽看不懂的复杂神色,淡漠道:“我只喊他叔叔,从来不喊爸爸。”郁泽难掩脸上懵逼之色:“……我知道呀,然后呢?”叶炑没有回答,大厅这角落的氛围显得格外沉闷冷寂,半晌都不见声响。冰刀子似乎不要钱地往郁泽身上砸,砸得郁泽浑身凉飕飕的,不得已又开口道:“其实我好奇,为什么你不肯喊爸爸?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