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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恶劣的形容词画上等号。点的餐她一口都吃不下去,只捧着咖啡杯子出神,自虐般地点开视频反复看着两人亲昵的情景。儿子自小跟在她身边长大的,调皮归调皮,心性如何她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她觉得心口一滞,憋屈得连喘息都困难。她明知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却又不由自主地怨恨起纪肇渊来,心里暗自认定楚九歌一定是因为好奇或者别的什么才误入歧途。许沄想了很久,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楚九歌的电话。*********楚九歌带着纪肇渊走进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老板是位胖胖的姑娘,笑弯了一双眼睛问他们需要些什么。楚九歌搓热手心捂住自己的耳朵,又冷得跺了跺脚,“给,给我两杯热可可。”“只要一杯热可可,”纪肇渊把红色的毛爷爷放在吧台上,“另一杯换成草莓牛奶。”楚九歌偏过头看他,笑得半弯起腰,“我们甜甜的纪喵真有原则,只喝甜甜的草莓牛奶呢。”纪肇渊喜欢草莓牛奶的这件事不知道被楚九歌揪着嘲笑过多少回,早就没有杀伤力了。他面无表情地把找零塞回兜里,热可可分给楚九歌,自己捧着草莓牛奶喝了一大口。楚九歌看他一边喝一边满足地眯了下眼睛,简直像极了一只正在伸懒腰的猫咪。楚九歌也嘬了一口,暖流沿着喉咙进入胃部,整个身体都不知不觉暖了起来。他凑过去,鼻翼扇动着在纪肇渊颈间嗅了嗅,“奇怪……”纪肇渊抬头看他,舌尖快速略过嘴角,把残留的一点牛奶舔掉,“怎么了?”“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是薄荷味的呢?”楚九歌笑,“你明明就是草莓味的小甜甜纪兰妮啊!”纪肇渊想翻白眼,但又不习惯做这种不雅的表情,只能冷着脸。他看着快笑傻的楚九歌,憋了半天才回应道:“你甜。”“宝贝儿,”楚九歌这下是真的笑傻了,“恐怕你连甜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就敢说我甜。”纪肇渊想了想说道:“用百分制来计算,一杯草莓牛奶的甜度约等于十,你等于十杯草莓牛奶。”楚九歌看着天花板算了一下,十乘以十等于……一百。他觉得热可可在他舌苔上结了一层膜,腻味得发慌,可纪肇渊这种明明想说满分却又不肯直接说出口的别扭,却甜到再来一万遍他都不会腻的地步。“啧,”楚九歌撇嘴佯装嫌弃,笑意却从眼角眉梢溢了出来,“得亏我背过乘法口诀啊。”他们等身上的寒气褪去了一些后,便并肩快步往家走。冬日天黑得早,他们到进小区时基本上就要靠着暗黄色的路灯光才能继续前行。楚九歌打了个哆嗦,“今年怎么会这么冷,我以前冬天穿夹克都能熬过去啊,不会是因为我老了吧。”纪肇渊笑,“可能是加州和K市的温度差异让你不太适应。”楚九歌耸着肩膀把脖子缩紧围巾里,偏头看了看纪肇渊裸·露在外的脖颈,“明天带你去买条围巾吧。”纪肇渊点头,“好。”“送围巾其实是很有深意的,”楚九歌说,“围上了就是我的人了。”纪肇渊伸手拽住楚九歌围巾的两端,绕到脖子后面打了个死结,令他看起来臃肿得有些蠢,“我今天就围过了。”“就是喜欢听你这么说。”楚九歌得意地弹了下舌。他们从主干道的尽头往东拐,离家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时,便看到许沄低着头站在门口的路灯下。楚九歌看了眼老妈身上单薄的衣服,吃惊地叫出声,“妈,你怎么站这儿,多冷啊?”许沄缓缓抬起头,有些冷漠地看了眼跟儿子身旁的纪肇渊,没有说话。“我爸呢,怎么让你穿这么少就出来?”楚九歌看她眼睛肿着,着急地跑过去搂着她,“妈你身上都是冰的啊,谁欺负你了?”“小九,”许沄眼皮哭得通红,她看着儿子,“如果知道这会让你变成同性恋,mama说什么都不会送你去美国的。”“妈……”楚九歌顿时不知所措,牙齿在颤抖,搂着许沄的手臂也在颤抖,他不敢扭头去看纪肇渊。许沄的恨意太明显,连纪肇渊都能感受到。他犹豫着上前一步,不知道是该解释还是该道歉,最后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的风口上,尽力帮他们抵挡一些寒风。许沄看着两个慌张的孩子,心软了一秒钟便又被绝望淹没。她推开纪肇渊,眼底一片血红,悲伤得有些狰狞,“都是因为你,我们家不欢迎你!”她捂着胸口喘气,几乎濒临崩溃的边缘。她强硬地把楚九歌拽进屋里,接着狠狠摔上门,把纪肇渊隔绝在了外面。楚信有应酬还没有回来,奶奶早就吃过饭回房歇息了。楚九歌和老妈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面面相觑。他的脑子里全是门关上前纪肇渊茫然又着急的样子,他想开门让纪肇渊先进来,许沄却死死挡在门口。楚九歌急得不行,“妈,你听我说句话行吗?”许沄摇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抬手指着楼上,“回你房间去。”楚九歌无奈,抓着她的肩膀,“mama……”“楚九歌!”许沄破天荒喊了他的大名,声音尖锐到破音,不由分说地扯着他上楼。老妈身体一直不太好,楚九歌被她拽到楼梯上,害怕不小心让她磕碰到,根本不敢大力挣扎。许沄把他塞进房间,从外面反锁住,“你自己好好静一静,想想这大半年都干了些什么事儿,等你爸爸回来再说!”楚九歌使劲拉了拉门的把手,完全打不开。他有些抓狂,暖气加上刚才的争执,让他不可避免地出了一身汗。他脱掉外套,拿过手机给纪肇渊发微信。宇宙第一帅:【护照在身上吗?】Weller:【在。】宇宙第一帅:【先去找个酒店住下,别在外面瞎受冻,到了给我发条信息。】Weller:【好。】楚九歌无力地仰躺在床上,心里慌乱不堪。他闭着眼睛思考该怎么劝老妈,把手机屏幕贴在眼皮上。过了不知多久,手机轻轻震动,纪肇渊传信息过来说自己已经到了。楚九歌微微松了口气,这才觉得恢复了一些能量。他从床上爬起来,右手握拳抵着下巴,在卧室里来回踱步。他不经意间往窗外瞥了一眼,突然整个人都怔住了。纪肇渊站在不远处,低头摩挲着手机屏幕。楚九歌鞋都快甩掉了,扑过去重新拿起手机,直接给纪肇渊打了通电话。楚九歌试探着问他:“你找的酒店叫什么名字啊,我明天去找你。”纪肇渊顿了两秒,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