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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昱进来把纪肇渊推了出去,“你现在状态不好,你等我一下,我开车送你回去。”他又扭过来对愣住的众人笑了笑,“都散了吧,小A帮忙清理一下地面。”康莱丽看了他一眼,走回自己的隔间坐下。林昱无奈,走过去靠在她的隔间板上,“干嘛这么冲动,闹得彼此都下不来台。”康莱丽抿着嘴:“我……”她摇头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林昱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大家都不要再提了,我先送Weller回去。”他出来时纪肇渊正站在走廊的窗边打电话,手指无意识地扣着墙皮,竟然还孩子气地嘟了嘟嘴,像撒娇一样。纪肇渊抬头看他,然后朝他递了递手机。他一时有些错愕,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走过去接起电话。楚九歌到的时候齐威还在训练,他们便先在校园里随意逛逛,然后在体育馆门口等齐威结束。楚九歌感叹道:“明年的这个时候,希望我也能站在这里。”“怎么?”洛米挑眉,“你也要考UCLA?”洛米语气中的讶异让他有些不爽,他哼了一声:“别瞧不起人啊,不信就等着看呗。”洛米和格里斯对视一眼,然后笑着锤了他一拳:“我没不信啊,我这是惊喜,说不定我们下次打球时候就都穿着棕熊队的队服了呢。”楚九歌笑起来,表示对这个说法很满意。他们正说笑着,体育馆门口突然出现一阵哄闹,然后一群人热气腾腾地涌了出来,显然是刚运动完。楚九歌抬头看过去,齐威面前站着一个瘦高的背影,似乎想拦下齐威。他皱了皱眉,莫名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很多遍一样。他发觉旁边的格里斯猛地往前迈了一步,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洛米也很不对劲,表情凝重,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楚九歌有些疑惑,等他再往那边看时,齐威已经推开那人走了过来。而那个熟悉的背影也终于转了过来,一张熟悉的冷峻的脸阴沉着。楚九歌看清那人的长相后吃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格里斯越过齐威,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拳头眼看着就要挥到他的脸上。那人冷冷笑了一下,然后抬手钳制住格里斯的拳头,“格里,你怎么还跟个小火龙似的,还是没长大的那种。”“谭、修、竹,”格里斯咬牙叫出他的名字,接着呸了一口,恶狠狠道:“叛徒!”“果然是没长大,”谭修竹甩开他的手,活动了一下脖子,“跟一个没有前途的球队谈忠诚,才是最愚蠢的行为。”齐威挡在格里斯面前,冷漠地看着谭修竹,“我说了我有事,你也看到了,可以离开了吗?”谭修竹随意撩开额前汗湿的黑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他在众人视线的盲区里,俯下`身贴在齐威耳边轻声说道:“你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跟我闹了两年的别扭,还没闹够吗?”齐威低头不语,紧紧盯着自己右手腕上的腕带。谭修竹的嘴巴在他鬓边轻轻擦过,虽然笑着,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阿威,你要懂得适可而止。”谭修竹站直身体,冲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格里斯勾了勾嘴角,然后转身走了。这么一闹,大家的兴致都不太高,楚九歌作为一个局外人,便也不再多话地乖乖跟在后面。“威哥,你还好吧。”洛米揽住齐威的肩膀,“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他也在UCLA啊。”齐威冲他笑笑:“不相干的人,提他干嘛。”洛米点头:“也是,自从他当年决赛时候突然转校,大家就彻底分道扬镳了。”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会有差异,这无可厚非。比如篮球对齐威而言是兄弟,而对谭修竹来说却只是助他登顶的一种工具罢了。齐威咬了下舌尖,痛感让他更加认清现实,提醒他不要再被这一点小情小爱扰乱心智,毕竟他身上还背负着另一个人的梦想。齐威抬头看着他们,笑道:“都饿了吧,我们找个地儿吃饭去吧。”见他换了话题,楚九歌赶紧接了上去:“快快快!我肚子都快饿瘪了。”他们找了一家中餐厅,老板娘是四川人,非常洒脱利落,走过时都仿佛带着一阵风。没一会儿,就上齐了一桌菜。格里斯最不能吃辣,吃一口嫩仔鸡就要灌下大半杯冰水,不停吐着舌头,额头都冒了一层汗。楚九歌笑他:“要不要帮你点块甜点啊?littlebaby。”格里斯抬头瞪他,又被辣椒呛了一下,眼泪都涌了出来。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关系好还是关系差,一见面就要互相怼到对方说不出话。洛米叹气,又给格里斯添了杯水。楚九歌挑挑眉,正打算再吃一块鱼,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不自觉笑了起来,然后走到一边去接电话。“纪喵喵喵喵~”楚九歌先开了口,“我正在吃水煮鱼你就打了过来,好有默契啊。”接通了好几秒纪肇渊都没有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传过来,在嘈杂的餐厅里更觉微弱。楚九歌察觉出不对劲,沉声问道:“怎么了?”纪肇渊抿了抿嘴,一五一十地跟他讲了刚才的情况,然后有些委屈地说:“……她没有祝福我,还摔了我的小蛋糕。”楚九歌笑起来,隔着话筒“啵”了他一口:“你这是……跟我告状呢?”纪肇渊不情不愿地承认:“……嗯。”楚九歌恨不得沿着电话信号飞过去,扯扯他的脸颊再揉揉他的头发,“等我回去,我帮你教训他们!”“你又要打人吗?”纪肇渊不禁有些担忧,他至今还记得楚九歌鼻青脸肿待在警察局的样子。楚九歌失笑:“怎么可能。康莱丽可是女孩子,我再生气也不可能动手的,更何况你也说了,她初衷没有错,只是好心办了坏事。”他想了一阵,笑着说道:“相信我,我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纪肇渊低声说,“但我好像还是有些难过,不过没有出现抽搐。”楚九歌问他:“你带药了吗?”纪肇渊摇摇头,接着反应过来楚九歌没看见,才开口说:“没有。”他捏捏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想见你,你比左旋多巴胺更管用。”楚九歌被他说的心里软软乎乎,什么原则都没有了,“好,我马上就回去。你现在身边有人陪着吗?”他咬咬牙,破罐破摔道:“就那个林昱也行。”纪肇渊应了一声,把电话递给林昱。林昱一派坦然,跟楚九歌说了纪肇渊目前的情况后,又叹气总结道:“你看,这个世界就是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