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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嘴利?”江玉树冷声还口:“清玉是牙尖嘴利,可殿下是无耻之极!”“你!……”赵毅风被噎的无话可说,伸手扯了衣衫开始往身上套。可当看见江玉树披散的发丝还有他清俊的容颜时。一抹想法油然而生。“玉树,本王有个要求不知你可否答应?”江玉树系好腰间玉带,手持玉箫摸索找寻盥洗之地。好奇一问:“不知殿下有何要求?”赵毅风走至他背后,眼有温柔的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本王帮玉树束发,如何?”像所料想的一样,一抹米分色从江玉树脖间蔓延上脸。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呆了片刻后,轻轻颔首,算作认可。赵毅风像得了蜜糖的孩子,将江玉树牵到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清俊容颜,他缓缓从他背后俯下身,伸手挑起木梳。两个人贴的很近,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似是觉得这样的形势有些不正常,江玉树微微偏头错开赵毅风的气息,眼神带着一点茫然,还有一点古怪。木梳带来轻柔的触感,让江玉树有一些放松,任由背后的人将那长发青丝缠系上发带。“玉树……”赵毅风的声音有点喑哑。“嗯?”“你我结发可好?”江玉树温和一笑,不答反问:“殿下是想把清玉当女子?”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自古多为男女定情。倔强如江玉树自是不愿这般。江玉树怔怔的呆在原地,不知作何讲?一直以来小心护着他,不想他人伤害他,把他看做女子,却未曾想无意间又伤了他。喉间黯哑酸涩,静静的看着他。木木的转动着手上的木梳,他静默安然。意识到气氛不对,江玉树转移话题:“赵毅风,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在赵毅风的意识里,江玉树从认识他到现在很少求他什么,唯一一次还是抚国公府危机四伏时,他求自己救人。他坚毅温和,却也清冷疏离。能让他开口的事,能有何几?他凝定他:“玉树所求何事?”江玉树转身,眼带怜惜与呵护的看着他:“不管你爱不爱惜月,请妥善对她。”“为何?”他犹有不解。“你明知道本王心里只住了一个人。”“殿下可否答应?”江玉树水袖漫卷,温和清恬,明光照耀下,一股剔透易碎之感,可眉间的傲然不容忽视。他轻阖眼眸,看起来十分的坚定,非常坚决。看着这样的江玉树。赵毅风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改不了,也知道他决定的不后悔。可是赵毅风有些不懂,为何江玉树对第五惜月这么上心?仅仅是因为那个女人是北璃的公主。就算江玉树是北璃丞相,那也是谋个差事,求个生存。也换不着为北璃皇室中人如此劳心?既然不爱一个人,那就疏离冷漠到底;可是爱一个人,他就会为他不顾一切。这是赵毅风对待爱情的态度。赵毅风放下手里的木梳,负手而立,在室内来回踱步。突然俯下身,语调阴郁:“那你呢?本王答应你善待惜月公主,你怎么办?”你让我妥善对待惜月公主,你没有名分,又如何立于世人眼中?“本王妥善对待惜月。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江玉树淡淡道:“会。江某答应过你,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他国如何看。”一时静谧无声。室内有光,光照入室内,浮尘在颤抖。赵毅风凝重道:“本王答应你,不论何时都妥善对待惜月公主。只是……”句句清晰,却也无情:“本王可以善待她,但本王不可能爱上她,本王此生只认定你一个。”他可以善待惜月,可以给她当家大权,可以不纳侧妃顾全她颜面,可以和江玉树都不要名分,隐逸人间。可他——做不到爱上除了江玉树以外的任何人。闻言,江玉树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边一丝可有可无的细叹湮灭在阳光中。这大抵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可是这样对惜月真的公平吗?爱情里,有何来先后公平之分呢?他的退让,应该是给那个女子最好的成全吧……看着少年在阳光照耀下容易幻灭的容颜,赵毅风在江玉树不曾听到的地方呢喃自语:“玉树,你知道的,你的要求赵毅风根本拒绝不了。我做不到拒绝你,可你却从不愿给我一个解释。”因为深爱,所以相信;因为珍惜,所有包容。赵毅风你在怕什么?不就是妥善对待一个女子吗?可是这个女子就像那道礼法一样,生生横亘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无形的鸿沟。阳光照进室内。如一层薄薄的光晕。轻轻镀在两位少年身上……可,江玉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悲伤。有种朦朦胧胧的预感——惜月公主可能这一生永远得不到幸福……**皇后宫处理完皇子府赵毅风成亲一事,又应付了后宫众妃的道贺。顾艳梅怏怏的坐在高坐上,听到有人来报:“顾文成来了。”顾文成是赵毅风二舅,也是顾艳梅二哥。更是前任兵部尚书,只是因为当年天倭来犯,他被赵清风算计,天帝怀疑,当朝削职,放归兵部尚书职权。现在只是一个闲官活着,养老安然。看到顾文成,顾艳梅笑了笑:“二哥来了。”“三妹气色不好。”顾文成眼有担忧。“是不是毅风出事了?”顾艳梅倦怠的摇摇头。昨晚本想探向两人洞房喜事,谁知被惜月公主房里的丫头私下告知:毅风刺破惜月公主手指,滴血以作元帕,拒绝圆房。她也知道,赵毅风在收到江玉树的随礼后,驾马离去,不管府里大小事务。她更知道,赵毅风拿着那把剑还有那枚属于他们彼此的樱环,去找了江玉树。她知道昨晚……两个人怕是已经月圆花好。——可她却没有带人去阻止。是不想,是愧疚,是不愿,还是心疼?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她能做的就是安抚好惜月公主,将所有知道昨晚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