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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第一印象作怪,也或许是江玉树骨子的不愿。没人知道,那个曾经说‘欲害我命,必然还之’的男子,在听到那句‘别无选择’后,终是放了那女子一马。江玉树,你自己也是别无选择,不是吗?人处十丈软红,何来轻易选择?香浓走了,带着感激,怀着感念。从此抚国公府再也没有了一个叫香浓的丫头。后来的那场征战中,她终是以己之命,还了江玉树的恩情。烽烟蜿蜒地,黑土葬红颜。江玉树安抚好江秋氏还有悠哉园的一切后,就回了寝殿,却见赵毅风在屋中静坐。“殿下不累吗?天色已晚。”“本殿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江玉树浅笑一声,径直倒了一杯茶:“殿下,想说什么?”“香粉,也就是凤和。”江玉树:“哦?殿下请讲。”“母后说凤和不是天倾特有的媚药,而且这香粉中的‘破地芝’不是天倾的!清玉,你还要查吗?放手,可好?”男子重复上次在皇子府没说完的话,还是劝江玉树放弃。“殿下的意思是凤和之事牵涉他国?”“清玉,此事揭过,如何?”清雅的男子静坐,睫毛低垂,泠泠姿态。“殿下,何其可笑?这府里居心叵测,现如今臣的父亲……”江玉树没有说下去。只是淡淡的坐着,看不出喜怒,看不出表情。赵毅风知他难受,还是想劝说他放手。“殿下,不必再劝,清玉定会找出害我父亲之人。”赵毅风不接话,安静良久。他似乎有不好的预感,预感凤和之事一出,眼前的人就会离开。像那历练凡尘的仙,尘世之事一了,随时准备飘然离去……控制不住的话,说出了口。“清玉,我可以抱你吗?”眼前的男子怔忡一刻,收敛了倔强和不甘,头轻轻偏转。这个男人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不管是对兄弟逝去的不释怀,还是他落寞渴望温暖。皇天无亲!他,只是一个不喜寂寞的人。他有些不确定,凤和之事怕是再难转圜,此番过后,这样静谧相守的夜晚,或许不会有了。犹豫一刻,抛却一身束缚,懈去一身烦躁,随着心走。默认,同意。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一个温暖的胸膛包-裹自己,雄浑气息喷洒在耳边。腰间的手越来越大力,似是抓着一件珍宝。后背传来的气息,隔着薄薄衣衫,烫人!赵毅风贪恋的吸取眼前之人气息。江玉树没有抗拒,任由他抱着,用他灼热的气息体温,去温暖那颗怕寂寞的心。这个拥抱,简单纯粹。两颗心,落寞的慰藉。第32章谋浮寒冰【卷一:美人煞——玉树临风】第三二章:谋浮寒冰苒苒光阴忙中逝,晨辉清光情里埋。赵毅风环抱着江玉树,房中只有彼此气息交叠的声音。发生了太多,彼此都累。感受到怀中气息的均匀。他打量着他。——神色憔悴,长长的睫毛遮不住眼下的乌青。鬓边发丝散乱些许,红色的束发带早已散乱。从他回府,两人因为凤和无话,江天远被刺,只有七日可活。再到查找,找出香浓。他这一晚,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会断掉一般。赵毅风知道他累及。睁眼后,只是静声看他。视线深情,濯濯眸光。“殿下,难道有偷看人的习惯?”他睁眼,怒气轻显,话语不喜。江玉树醒了,是了(liao),被灼灼的目光一直打量,不醒也难。赵毅风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你不多睡会?”江玉树看了看腰间的手,又瞥了眼眼前的男子,意思不言而喻。赵毅风不想放手,装作没看到。“殿下,请放手!”他话语淡然,气势凌厉。少年施施然收了手,起身踱步走至窗边。红霞轻飘,晨风习习。吹散困顿,卷走疲倦。“清玉,本殿不放心,所以亲自带人去查你二婶,三婶。”你坚持的,你执着的,我都愿意为你做,哪怕是散尽权势,哪怕背负骂名!江玉树收敛神思,揽了揽鬓边的头发,淡淡道:“殿下,清玉何德何能,让你如此?这也仅仅是臣的的家事。”他身形不动,语气霸道。“清玉你在乎的,也是赵毅风要守护的!”无论如何这次,我不会放手。江玉树无奈一叹。“殿下保重!”赵毅风深情看了眼前的人,剑眉一剔,红衣翻飞,沉声入耳。“我走了!”江玉树静看,看他的身影慢慢消失。摇了摇头,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试图留下什么。回应他的,只有空气。——稀薄,清凉。***赵升天忙于炼丹,信道升天,恨不得一日成仙。可他却有一颗处在繁华俗世的心。都说仙人要仙风道骨,清心寡欲。可天帝只有想成仙的心,没有想成仙的身子。如今,人上了年纪,又舍不得皇位,权势,美人,帝位。更多依赖的还是风轻大师的仙丹。人一旦沉迷于想要做到的事情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入不了眼,也入不了心。天帝知道抚国公府江天远的事后,只是吩咐齐风带了上好的补品,还有太医去瞧。做足了仁爱帝王应该做的。此番举动,在众人眼中已是天家恩德。毕竟江天远是做臣子的,抚国公府,一无军功,二无朝臣。好容易有个江玉树嫁进皇宫,还是男儿身。早些日子,还是个虚空身子。一个靠先祖荫蒽吃饭的家族,在此番落魄之时,得天家垂爱。一干朝臣,自是明面上不敢动心思。可只有赵升天自己知道,他是不想史书工笔说他不够仁爱,不敬先祖老人,做足面子。江天远被刺一事,就像一根引子。挡不住有些眼红赵毅风一脉的,值抚国公府风雨飘摇之际,能踩的肯定要踩。能落井下石的绝不手软,只要能把江玉树一家拉下来,减少赵毅风以后夺嫡的助力,他们很是高兴。且不管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