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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眼红于他的位置之人必定不在少数。哪种人方小右没见过?然而能如此压制自己的人少之又少,偏偏此人还是离而立之年都还差几岁的男子?偏偏主上还让他一路跟着两人,在此地护着他们?这不是奇耻大辱吗?心中气愤不已,方小右还是小心翼翼地放出灵鸽,又在心中默念了几句,便见一身黝黑皮毛的鸽子慢慢从他掌中腾空,又在他掌心上方不足三尺长的地方消失不见。望着周遭陌生的环境,方小右苦不堪言。又漫不经心地四处游荡了一会儿,终于得到了主上大人的回音。伴随着一声鸟啼,灵鸽煽动着翅膀,倏然出现在了他的上方。也不知那灵鸽带回来了什么消息,方小右大喜过望,一手将灵鸽抓在手中,爱抚起来,就差蹭上去亲两口了。灵鸽在他掌中挣扎了几番无果,只得恹恹地化作一缕黑丝渗入他的掌中。方小右也不复方才面上的苦大仇深,喜滋滋地化作一团黑雾,顷刻便消失在了原地。得偿所愿地征得主上的口谕,他终于能回魔界了!一想到此,方小右几乎都要痛哭流涕了,内心也是十分委屈的。他不过受命捉拿几年前跑掉的擅闯魔界之人,怎么就能让他莫名其妙地受了罚,还在人界等着白家两兄弟呢?主上如此不懂得体恤下属,常年还不加俸禄,这右护法的职位迟早没法干下去了!还不都是为了寻找小主子下落,他尽心尽力地追随主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主上居然因为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惩罚他?方小右越想越气,连前方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都未能察觉。“偷袭我?”方小右在心中正抱怨得起劲,就被迎面而来的一道劲风打断。夜色如浓墨,只见对面那人衣袂飘飘,逆光站在不远处,身形纤长,微微昂首之时,月光隐约勾勒出他轮廓优美的下颚。刀锋峭壁,也不敌此人微微翘首。正欲破口大骂的方小右身形一顿,双眸惊诧地大睁,眼中却带着丝丝欣喜。这强大的魔气他太熟悉了!哪怕只是一丝他也能准确无误地认出来。“你是小主子?”来人却并不买他的账,冷冷一哼。“难为你还记得我。”声色泠然,冷傲却不高傲。方小右当即跪拜在地,神情激奋,“小主子!这么多年您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主上一直都找您……”虽看不清小主子的脸,方小右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小主子浑身低沉的气压。“我不是亲自找来了吗?”“这……”方小右额头渗出些许冷汗,小主子身上有同主上一般的气息,让他望而生畏。见他语气意味深长,此时更是惶恐不安起来。“你不是说,让‘风成’公子腻了就来找你吗?怎么,我替他来了,你打算如何?”他还特意在“风成”两字上加重的语气。胆战心惊的方小右有些慌神,也不知小主子与那风成有何干系?他心中思来想去,窥了一眼隐在黑暗处的脸,“属下不过随口一说……”“但愿你只是随口一说,不要起什么不该起的念头。”方小右听得满头雾水,他原本就只是随口一说,为的就是恶心恶心白成风身旁那人,不知小主子为何这么在意,难不成……难不成小主子早就对自己……“不可如此!”方小右蓦地大吼一声,神情颇有几分正气凛然的意味。来人沉默了下来,方小右却像是得到了他的默认一般,便自顾自地说:“属下虽然早已发誓致死追随主上,可毕竟主仆有别,小主子你身份金贵,属下无论如何也无法玷污!还请小主子责罚,属下恕难从命!”死一般的寂静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诡异,而令黑暗中的那人看上去更加低沉。方小右于心不忍,便安慰道:“小主子莫伤心,属下虽不能做过多的事情,但属下还是可以时时刻刻陪伴在你身边……”忍了又忍,忍无可忍。他冷笑一声,“多年不见,右护法的心思竟如此别致?”方小右却认为是他伤心过度、开始自我逃避了起来。他不再揭穿,心中亦是十分忧伤,小主子多年不曾见到属下,一定很痛苦吧?于是他暗自决定,日后一定要常常陪伴在小主子身边,以解小主子的相思之痛。眼见方小右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离谱,他神情一冷,挥了挥衣袂,“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说罢,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原地依旧跪着的方小右,唇角挂着悲天悯人的笑容,心中也开始沉重起来,决定还是先回魔界告诉主上小主子的踪迹。幽暗清寂的大殿之中,寒灯忽明忽暗。榻上的男子双手被缚在头顶之上,将头偏向内侧,只露出半张白皙的脸颊,满头凌乱的青丝如入墨那般,铺在床榻之上。亵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若在凑近些,便能看到他有些起伏胸膛,和沉稳的鼻息。显然是酣睡之态。大殿门口处施施然地走来一个黑袍男子,身形单薄清瘦,冷漠的眸子在触及到榻上的男子之时,忽而泛起了一丝波澜。似笑,也似是幻觉。而熟睡之中的男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眉头轻微地皱起。当黑袍男子立于床头之时,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硬生生地将他从睡梦中唤醒。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满是惺忪之意的脸上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黑影便朝他压了下来,他下意识地将脸偏向一侧,却被此人死死地扣了他的下颚,逼得他不得不与其对视。淡漠如常的眸子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狼狈的姿态,他慌忙地移开视线,扣着他下颚的手却猛地收紧。婳然不悦地眯起眸子,“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谁?”身下的男子也不再挣扎,默默垂下眸子,看上去似乎有几分失落,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他才狠狠地抬头,紧盯着他陌生至极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你、爹。”声音沙哑难听,似是许久未曾开口了。婳然心念一动,一只白瓷杯已出现在了他手中,他将白瓷杯凑到身下人的唇边,“喝。”男子嫌恶似的侧过脑袋,紧接着,扣着下颚的手松了片刻,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温热的唇瓣。“唔!”嘴里有一股温热的水流,干涩的喉咙有了片刻的舒缓,然而一个带有侵略性的舌头纠缠住了他的唇齿,他躲避不及,被卷入此人疯狂地侵袭之中。被束缚着的双手开始剧烈地挣扎,帛布磨得手腕生疼,双腿不知何时也被婳然控制在两膝之间。唇齿相依,难分难舍。“滚开!”见两人之间有了一丝缝隙,男子厌恶地避开他的变得火热的唇。唇角被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