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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猫妖,想要知道以后的机遇如同窥探天机,现在若是能了解一二,那当真是无端捡了甜枣来吃。“嗯?”然而林淼已经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得到的回应不过是一个简单的音节。沈御道长的脸上一片的茫然之色,很快便去夹手边的青菜叶子。哦,对了,沈御虽然上一世的时候已经是即将羽化升仙之兆,但这一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道士。或许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差一点就暴露了!林淼朝着旁边愤愤地瞪了一眼,便明白已经有些来不及。“我不过是一个道士,怎么真君会想到问我这样的问题?”室内顿时就陷入了尴尬,林淼甚至有变回猫卖蠢的冲动。便听得一声叫喊,打破了这一局面。“林淼,沈御,我回来啦。”进门的自然便是沈觉本人,他穿着的依旧是昨日的官袍,与室内的气氛格格不入。果然兴冲冲的语气不过是半句而已,剩下的便尽数噎了回去。沈觉索性把外面的衣袍脱了扔在一边,径直坐在预留的座位上。二郎腿一翘,和外面的二流子没有什么区别。“你……你也在啊。”“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话题?是关于望小舒的案子吗?”折腾了半天才能从道观回来,加之沈觉自己也没有那些在家里的讲究,很快便抓起了手边的馒头去吃,言语间竟是又扯回了案子。“嗯,是。我们刚才说的正是她的案子。现在虽然真凶已经浮出水面,但是我们还没有切实的物证。”“还有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情到底要如何处理。”林淼慢悠悠地扒着饭,不动声色地听着真君大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一个进来看见人了就噎了一下。一个看见了人就要强行扯开话题。或许……这两个人真的有什么猫腻也说不定。林淼索性变回了猫大大咧咧地在两个人面前转悠,一方面自觉念叨仙人是不对的,另一方面又觉得又源源不断的好奇心冒出来。圆圆的猫眼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很快就黏上去有些难以扯开。完蛋,就像是被自己的爪子挠了痒痒一般。“那个,早上的药有些苦,能不能换个方子?”沈觉啃完了馒头撸完了猫,只憋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噗呲”的一声,即便是不拘言笑的沈御道长,到底也禁不住喷涌而出的笑意。第35章汤药难以下咽是诸多人的共鸣,沈觉瞪了一圈笑喷的几人,颇有些愤愤。“唉,你们怎么一到关键时刻,都是些一点都不讲义气的。”“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说一些和案子有关的事情吧。至于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可以押后解决。”猫大爷在地上蹦得欢实,沈御索性把他给抱起来放在膝上,软软的毛慢慢地撸过去,室内很快便出现了呼噜声。一本正经的道长在一本正经地撸猫,关键是还在一本正经地拉回正题。他腿上的懒猫已经睡过去,窗台处有些阳光打进来,照得一人一猫都暖乎乎的。沈觉撇嘴,倒也没有发现什么违和感。“望小舒的尸身符合溺死的特征,加上我们看到那水下的水鬼,可以证明真凶就是那个东西。只是他已经蛰伏千年,那么想要将其捉拿归案,单靠我们现在的力量,不知道有几分的把握。”“而且这毕竟是怪力乱神之类的东西,若是被镇上其他的百姓知道了,还不知道要传出多少可怖的故事来。”那水下四散的白色蝴蝶和白骨森森的场景再次出现在脑子里面,沈觉回想起来,自然是心有余悸得很。上次的虎妖即便是再凶残,到底也是活着的东西,而关于死亡,却是未知的。他把目光朝着两位能人脸上掠过去,很明显是希望接下来能有什么合理的方案。“那位公子明显是积怨已深,否则的话凭借一己之力,他根本不能在水里潜伏如此之久。或者说,我们可以想一下,在水里他是否有人相助。又或者说,本来不过是一处浅湾罢了,为什么在结界里面,会有一处那么大的宫殿。”“你们可别和我说,这是他用河里捡来的石头打磨出来的。”沈御继续保持着撸猫的动作不变,摸到耳朵之类敏感的位置,还能看到猫耳朵快速抖动的痕迹。只是他依旧还是一本正经的神色,沈觉接受了这个设定,也就没有觉得有多奇怪了。“对啊,那玉石建造的宫殿,绝非是他一个水鬼的力量所为。难道是这水里,还有河神?或者是一些有灵力的妖邪之物?还有很奇怪的一点,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宫殿四周的水草,和望小舒尸身上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在此之前,他们分明是阴阳相隔,那水鬼又被困在水中不能出来,那么他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在千年之后还是可以找到她呢?”沈觉说罢了话,便捡了些糕点来吃。忽地一下外面冷风四起,一股风吹进来,立刻就吹到了猫大爷的身上。林淼一下子惊醒,不过很快便被沈御箍到了怀里。他已经睡得手软脚软,很快便继续呼呼大睡。沈觉连忙站起来关窗,只听得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刚才突然冒出来的一些思路,仿佛又断了线。秋雨的势头并不小,很快河岸上的一些青草便有了些青灰色。蔓延开来,从远处看的话像极了一团雾。紧接着连河面上都渐起明亮色的泡沫,好在河面宽广,河水较之雨水又深,影响到的地方也不过是几寸而已。至于宫殿的四周,依旧是暗哑而幽深。大片稠绿的水草后面,那座宫殿依旧坐落在那里。一个白色的影子慢慢移过去,那些水草大抵是很滑,顺着她的裙角很快便掠了过去。宫殿大抵有七八丈左右,站在河底仿佛怎么都望不到边。望小舒试着去摸了一下玉门的缝隙,留在手上的,只有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只是她自己的手指早已经泡的浮肿发白,所以那道白色浅痕,也很快便消失不见了。“有朋自远方来。”“你我,真是许久未见。”“乍一算,竟已过了千年。”“积压了千年的火焰,足以烧毁任何东西。你觉得作为普通的魂魄,到底能有几个千年?”“明日申时,我们就在此地,不见不散。”“尾生。”“尾生。”“抱歉,是我来迟。”那白色的浅痕很快便消失不见,留下来的尽是虚无。在这么一瞬间,望小舒的脑中闪过的都是方才留下来的声音和影像。一个美丽的女